糖吃多了，吃口芥末開開竅，看到最后告訴我辣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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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還在備考的時候，祝芝蘭特意回國一次，跟著廖云丞的車去看。

廖云丞不讓湊上前，說是念正于備考的重要節點，這丫頭本來就注意力渙散，現在更不能分心。

那天正好是開始數九的日子，華港市一場暴雪又接連幾天降溫，路面凍得像鏡子一樣。

祝芝蘭遠遠看著那個穿著黑羽絨服裹到腳踝的小生，只出兩個小企鵝，蹣跚著往前走。

“哎呀真好，眉清目秀的，真招人喜歡！”祝芝蘭連連贊嘆。

廖云丞角微勾，盯著遠那個小黑點問：

“裹這樣能看出來眉清目秀？”

祝芝蘭撇，說：“你不懂，看走路的樣子就是個小淑，適合你。”

滿眼欣喜地看著那個小孩停下來，進了街邊的茶店，要了一杯茶，扯下口罩，捧著茶邊喝邊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祝芝蘭嘆了口氣，笑得一臉欣：

“兒子，說實話，我這次回來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不管兒媳婦是男是，只要你喜歡，媽就喜歡。沒想到兒媳婦這麼好，真是驚喜啊！”

不管是男是？

廖云丞被這個消息噎了一下，擰眉問：

“您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就是...”祝芝蘭清了清嗓子說：

“有那麼多孩在你邊晃，包括小夏那麼漂亮的孩，你從來都不心，那媽肯定得做兩手準備吧？”

廖云丞有些無語，也懶得去自證清白，說：

“您回自己車上吧，我要去接了。”

祝芝蘭松掉安全帶，下了車，又俯下輕聲問：

“那我這丑婆婆什麼時候能見媳婦啊？”

廖云丞想了想，說：“明年二月，等出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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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祝芝蘭的急脾氣哪能等到二月底。

念剛考完試，祝芝蘭就拉著廖志強去念家登門拜訪了。

兩人得到信息后趕著中午到家，客廳沙發兩頭坐著一男一兩個保養得宜的中年人。

每個人腳邊都堆了一大堆名貴禮盒，腳尖都朝向不同的方向，連肢語言都在表述著說：我倆可不啊。

廖云丞攥著念的手，給介紹自己的父母。

祝芝蘭有些激，也是剛才見了路曉芳才認出來，這就是當年在他們家庭分崩離析的時候，幫照顧孩子的那個班主任老師。

再仔細看念，這靈俏的眼睛就跟會說話似的，孩沖甜甜一笑，那種覺就很熨帖，是一看就是一家人的覺。

祝芝蘭忽然覺得那些爭不到手的，也不重要了。

商議婚事的過程特別順利，廖云丞罕見的全程一言不發，像個乖寶寶一樣玩著念的手指。

念能覺到，他此刻是無比開心的。

當年曾經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為了他和他心姑娘的婚禮平心靜氣說話，這種闊別已久的溫暖，他是極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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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人節那天剛好出績。

念的單科和總分都遠超歷年的分數線，進復試毫無懸念。

最先把這個好消息通知陳院長，院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別高興太早，復試也不一定給你過。”

廖云丞也打電話給志國和路曉芳報喜，志國很高興，當即讓他倆人回家，說要做一桌好菜慶祝一下。

兩人在家里慶祝完后才磨蹭著起床，到家里，正趕上志國將一大桌好吃的飯菜擺上桌。

志國此番對廖云丞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只是因為念的事，還因為他前段時間在他面前小試了一下牛刀。

志國老單位引進了一臺新設備，原產地是德國，翻譯過來的說明書詞義和語法不通。

適逢當時德國那邊負責安裝的服務工程師全忙，沒有能拿到中國簽證的，最快的工程師過來也要一個多月。

設備亟待投運轉，每等一天，產線上其他設備消耗的錢都是幾十萬。

領導老孫急的抓耳撓腮，找老朋友志國和齊建軍幫忙想辦法，齊建軍提議說，不如找老的婿試試，他在德國公司工作過。

廖云丞一晚上把說明書翻譯了出來，第二天和志國一起設計了吊裝圖紙，翁婿兩人合力幫老領導解決了一個心腹難題，還省了一大筆國外工程師過來的費用。

那天老和老孫拉著老齊湊了一桌，可把老給喝高興了。

另外兩人夸他找了個好婿，老就說，哎呀別夸，年輕人容易驕傲。

別人不夸了，老又自己扯話頭說：

“老齊，你總說你們常天實業多厲害，產能產值全國第一，可是我婿說了：‘一流的企業輸出標準，這一點上常天實業還遠遠不足。’聽聽，人家的定位是要定義整個行業，就從這點看，年輕人的格局比咱們高。”

齊建軍早就對廖云丞服氣了，自從裴老爺子退下來，裴崢執掌帥印后，他和廖云丞強強聯合，換公司管理系統后，公司效益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好。

“是，你婿最厲害了，上馬殺敵，下馬講學。”齊建軍服氣。

老笑得臉上褶子都不見了：“哎呀都說了別夸，容易驕傲。”

這天中午的菜吃得祥和，老一直在給廖云丞夾菜，念有些不明就里，覺老以前對柏楊都沒這麼殷勤過。

飯畢，老把廖云丞單獨到書房里。

老頭認真遞上戶口本，還附帶著給了一個的，帶著牛角扣的線裝筆記本。

當天領證的人很多，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加班加點，排到兩人領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多。

在外面吃了幾口飯，念早早洗刷完躺在了床上，迷迷瞪瞪睡著了。

廖云丞當天也破天荒沒有工作，拿著那個線裝筆記本躺在床上看。

打開看，是念以前的日記本，寫的不是日記，是一本第一人稱的小說。

當時的筆跡還稚，寫滿了對他充滿浪漫幻想的心事，也沒什麼劇，就是各種吻，各種擁抱。

廖云丞沒忍住，輕輕俯下去在眉心之間親了一下，又滿眼惜地盯著看了許久。

孩睡著的時候，眉眼間依稀能分辨出當年稚的模樣。

那種覺很微妙，仿佛穿越了時間，和數年前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