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長歡在查看玉板上的消息，顧青磬和池錦等人則是閑聊了起來。

“我哥說準備組織一場換會，不限于顧家部或者是東顧王朝，所以師兄你們以及清遠道友也可通知自己的好友同道帶著寶來參加；

地點在顧源城的芙蕖莊。”

那是顧青鐘的私產。

忽然被提及的清遠愣了一下后才點頭道：

“多謝丞相，我一定通知天一門其他同道。”

清遠說這話的同時，忍不住頻頻看向顧長歡，他雙手握，醞釀著勇氣準備開口。

顧長歡端坐在椅子上看著玉板上的消息，神冷淡，此刻似乎并沒有和其他人閑聊的意思。

這時，池錦對著清遠使了個眼，那個意思是

“師兄不是想兌換大乘機緣嗎？

快點和師尊說啊！”

到池錦的催促，清遠終于清了清嗓子，他站起來看向顧長歡，俯行禮道：

“聽聞陛下即將舉辦大乘修士的換會，不知道顧皇可否允準晚輩參加這場換會？”

見清遠站出來說話，閑聊的顧青磬和炎青綰暫停閑聊，一同看向清遠。

莫名的，這目帶給了清遠不力，他忽然覺得這奢華巍峨的大殿變的空曠起來，顧長歡和顧青磬他們的目恍若變了實質的大山在他的上。

顧長歡瞥了他一眼，道：

“既是大乘修士之間的換會，等你日后進階大乘再來說此事吧。

你若是有什麼所需之，可以等你師父回來同其他人族大乘同道換。”

顧長歡說著，目又落在前的玉板上。

顯然，他不準備和清遠聊太多。

顧長歡的態度雖然稱不上冷漠，但也有些許冷淡，若是在平常清遠也許還不覺得怎樣，但心于重重力之下的清遠卻覺得快要窒息了。

清遠深吸一口氣，攥雙拳，在顧青磬等三人的目中又道：

“那不知道晚輩可否與顧皇易靈。”

這回顧長歡連眼睛都沒抬，他看著玉板上的消息，似乎看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消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

“你想要兌換大乘機緣？”

清遠眼睛一亮，似乎是覺得有些希，他俯首躬抬手行禮，

“顧皇明鑒。”

卻不想，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顧長歡就繼續道：

“大乘機緣我手上雖有余下的，但清遠小友怕不是拿不出本座需要的靈。”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清遠這位合后期修士被顧長歡這位大乘修士接連拒絕了幾次，此刻那心氣已經泄去大半，正當他想問詢顧長歡到底需要什麼靈，或許天一門中有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顧長歡的聲音傳耳中，

“岐帝派遣了使者去天一門，邀請掌門去岐國做客；

不知岐帝相邀所為何事？”

輕描淡寫的一句問詢，卻讓清遠頓時遍生寒。

他尚且來不及站直為自己和天一門爭取些機會，背后的冷汗已經快要浸衫。

;就在這時，顧長歡卻不知為何放下了手中的玉板，他看向清遠，見他如此反應后，眼中閃過思慮之，又道：

“本座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顧長歡如此說著，忽然轉頭看向顧青磬他們，

“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先退下吧；

我有事要和清遠小友商談一下。”

顧青磬等三人心領神會的站起來，三人并無異議的拱手退下，踏出殿門前，池錦面帶擔憂和不解之的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擔心清遠。

大殿，顧長歡靜靜的看著清遠，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心于驚懼之中的清遠再次聽到顧長歡的聲音：

“不知上明道友如今在何？

何時方歸？”

這個問題無異于一柄利劍，直清遠死。

驚懼之下，清遠甚至不敢抬頭看顧長歡，他聽到聲音從自己的嚨里出來：

“師尊他游歷異族行蹤不定；

至于何時歸來晚輩也不清楚。”

“呵。

是嗎？”

顧長歡輕笑了一聲，但清遠卻渾繃，如墜冰窟

“回答的不錯，但你們做的太差了。”

顧長歡的話顯然出乎了清遠的預料，驚訝之下，他抬起頭看向顧長歡，假裝聽不懂他言下之意，裝傻道：

“陛下這是何意？”

顧長歡背靠著椅子，姿勢始終都沒有變過；他的目仿佛能看破人心，讓清遠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你們自己出的破綻太多了；

如此嚴苛的管理，很難不引起其他勢力的懷疑。

這也是為什麼岐帝會派出使團的原因。”

事已至此，似乎再怎麼狡辯也沒有作用了，清遠直的脊背忽然頹然了下去，似乎再也勉強支撐不下去的蹣跚幾步坐在了椅子上捂住自己的臉。

顧長歡看著清遠，面上神淡漠，但心卻覺得這小子還抗的。

上明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培養出來的徒弟卻還不錯。

倒是意外之喜。

若是有朝一日，顧家面臨類似的困境，顧家眾多修士能夠做到如此應變的話也算合格了。

如此想著，顧長歡卻沒有給清遠太多頹廢思考的時間，而是繼續問道：

“既然如此，你現下作何選擇？”

清遠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的道：

“還能作何選擇；

陛下已經不可能售賣給天一門大乘機緣了吧？”

岐國也知道了這件事，想來用不了多久，整個人族的大乘勢力就都會知道此事。

卻不想，就在這時，顧長歡竟然道：

“大乘機緣可以給你，甚至本座可以扶持你進階大乘；

只是本座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

聽聞顧長歡居然如此說，清遠眼中一下子綻放出來，他看向顧長歡，不可置信的道：

“陛下此言當真？”

顧長歡面上的神依舊是帶著些許冷淡，只見他道：

“是真是假，要看你們如何選擇。

對于本座來說培養出一個大乘修士并不算難；

只是這樣做對本座或者是對東顧王朝有什麼好呢？”

聞言，清遠明白，顧長歡這是打算和自己談條件了。

如果自己或者是天一門能夠給出顧長歡想要的答案，那麼不僅僅是大乘機緣，進階大乘的可能都比從前高了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