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昨晚睡得也早,在孟笙去洗澡的時候,他也沒再睡了,起來洗漱好后,連服都沒換,就去了廚房。
孟笙出來前,他正在打泡。
聞訊過去,看到東西有些訝異,“噢喲,這是準備拉花?裴律師多才多藝啊,連拉花都會。”
裴綏回頭看一眼,“也不難,想學嗎?我教你?”
“好。”
閑著也是閑著,現在離天亮也還早。
孟笙拿起一杯咖啡,接過他手中的缸。
裴綏矯正的作,又耐心地抓著的手慢慢教,“咖啡杯向缸傾瀉30度,這樣可以短泡流咖啡表面的距離,防止它沉底。”
“然后開始高位融合,像這樣……基底會變均勻,加大量……你看,流速快,泡會自然上浮,往前推……再用手腕小幅度、勻速地左右晃缸,圖案的紋理就出來了,最后減小量,迅速拉起收尾,就是這樣。”
“你可以再換一杯試試看,就按照我剛剛說的做就好。”
孟笙點頭,重新拿一杯咖啡學著他剛剛教的,小心翼翼的作。
拉完之后,自己都沉默了,裴綏抬手掩,說出了自己這輩子第一句違心的話,“嗯,還可以,像一顆心的。”
“……”
孟笙沒好氣地覷他一眼,“你在怪氣?”
“沒有,我在夸你。”裴綏真誠地說。
“我可一點也沒聽出來,只聽出來你在怪氣地嘲諷我,笑話我。”
裴綏輕笑,認錯道,“那怪我,我改,你下次肯定會拉得更好的。”
孟笙哼了聲,撇撇,“雖然拉得不怎麼樣,但好歹是我第一次嘗試,發個朋友圈吧。”
說著就轉去拿了手機,給自己拉花的咖啡拍了張照,扭頭就甩朋友圈了。
配文:一個咖啡師夢就此破碎。
裴綏看著發出去的文案,沒忍住笑了起來,“第一次嘛,多練練,咖啡師還是蠻有希的,以后拉失敗的都我來喝。”
說著,他已經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下次我教你從打泡開始。”
“行。”
孟笙對這個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欣然就接了這個事實。
還順帶吐槽了一句,“看來,這拉花和畫畫還是有大區別的,會畫畫的,不一定會拉花。”
裴綏靠在料理臺邊沿上,挑了挑眉,“還沒見過你畫畫。”
孟笙也啜了一口他拉好花的咖啡,歪頭看,忽然想起之前看顧瓷那本圖冊時,里面有好幾幅對顧瓷來說意義非凡的畫。
好奇問,“你應該看過顧瓷畫畫吧?”
裴綏沒想到會忽然提起顧瓷,對上的目,他如實點頭,“嗯,看過,也不多。”
大概也就五六次的樣子吧。
“小時候不好,在凳子上坐不了太久,最多半個小時,之所以學畫畫,也是因為生病無法去學校正常上學,所以柳姨就給特意找了個老師,用來打發時間。”
“是不是畫過很多畫給你?”
裴綏擰眉問,“和你說的?”
孟笙搖頭,“那倒沒有,我看過的圖冊,里面有幾副……比較特別的畫,聽說過,是被以前的男朋友退回去給的。”
“是有過幾副,大概是初中,高中,大學畫過的……”
裴綏想了下,但他其實只接得其中兩三幅畫的大概容,其余的,他確實記不太清了。
主要是時間過去太久了。
“后來解除婚約后,我就把那些畫退回顧家了。”
畢竟扔了也不好,他也不是那種念舊和睹思人的人,既然是斷,也相互確定考慮過了,那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這幾幅畫扔也不合適,所以他思前想后,還是把那些畫還給了。
算是兩不相欠了。
他不喜歡拖拉,也不愿藕斷連,只有把自己上對上一段有關的東西都卸個一干二凈,才會變得輕松。
所以和孟笙開啟這段關系時,他的心都是沒有任何負擔的。
孟笙點點頭,也只是好奇問那麼一,也沒有要刨問底的意思。
兩人也沒吃早餐,就拿昨天從城北帶回來的點心墊墊肚子,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到后面和日本館合作的事時,外面已經破曉了。
天乍破,清晨的第一縷在云絮間幾度折轉,破碎萬千金,又匯一道傾斜而下的之瀑布。
八點半左右,一道清脆悅耳的微信提示音在靜謐的客廳中響起。
裴綏率先側頭,淡淡掃了眼手機屏幕里跳出來的微信容。
【館長,東西我已經理好了,袁思穎……】
后面的話還沒看完,就被折疊了,他瞇了瞇眼,眉心微微收攏。
袁思穎……
這個名字有點耳。
還沒來得及細想,后已經傳來腳步聲了,孟笙已經化好妝了。
走過去,抄起手機,一邊說,“走吧,我今天自己開車,下午要送秋意姐去機場。”
“嗯,好。”
裴綏神自若地頷首,起和并肩進了電梯,余卻一直在注意看手機信息時的反應。
但孟笙的表并沒什麼變化,連細節都捕捉不到。
好似只是在看一條最尋常不過的微信。
孟笙昨天只是讓喬娜幫忙去確認下袁思穎是不是住在臻園,以及最近這些天的活范圍,和人際往。
等到了地下停車場,才把給寧微微發短信的號碼發給喬娜,讓查一下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
“晚上怎麼去“琥珀”?”上車前,裴綏順便問道。
“嗯……”孟笙考慮了下,“我送完機都差不多是在六點左右,要不我開車去律所找你,晚上一塊去“琥珀”?我沒去過那,不太悉。”
“嗯,可以。”
裴綏點頭,囑咐道,“開車注意安全,一定要慢點開,覺得累,或者開不了的話,就喊司機。”
“好,我知道啦,你也是,注意安全。”孟笙鄭重點頭,“下午我去律所前,我給你發消息。”
“嗯。”
兩人各自上車,賓利在前,奔馳在后,一前一后駛出地下停車場。
孟笙到了館后,先針對五天后要去京東參加學會議的事開了個高層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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