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容川的意思,北昌知州的缺,應該安排自己的人。
東溟子煜可是做過皇上的人,這最是明白帝心。
道:“陛下在這個關頭是不會選你的人的,也不會選其他皇子的人。
他只會選他自己的人,或者中立的人。
他自己的人中沒有適合調到北方去的,所以中立的人是比較有希的。”
容川對東溟子煜十分信服,頓時有些失。
東溟子煜道:“不必失,中立的員之所以選擇中立,是他還沒有選好主子。
或者說,還沒有人給他的東西足夠打他。
是人都有弱點,是人都有他想要的東西,我們事后再爭取他就是了。
爭取不過來也沒關系,至他是中立的,如果他投靠了別人,直接殺了便是。”
東溟子煜用云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有那麼一瞬,容川覺得,自己的老丈人比他父皇還要有帝王氣勢。
不出東溟子煜所料,皇帝果然點了那個中立的員。
這個過程,容川始終沒給意見。
皇帝在早朝上問他:“福王,你覺得誰補北昌府的缺合適?”
容川沒說‘兒臣不知,全憑父皇做主’這樣的,話顯得他有些蠢,沒有主見。
他道:“兒臣覺得,大臣們推薦的這幾個員都可以,各有利弊,父皇從中選一個。
若是上任后發現不合適,再換便是。”
皇帝微微頷首。
勤王的冷汗都出來了,他可是為了推自己的人,暗中做了不工作,在朝堂上也說了不好話。
;看樣子父皇是喜歡容川這樣的狐貍做派。
狡猾,太狡猾了!
不過,他們最近吃了這麼多虧,也不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必須得反擊回去,不然還覺得他們是柿子呢。
當的哪有完全干凈的?
就是員本人查不出事兒,他的子孫親戚,能全部都干干凈凈?
只要想查他,仔細查,沒有查不出事兒的。
杜丞相這個丞相也不是白做的,門下有不人出謀劃策。
很快容川的幾個親信員,就攤上事兒了。
有貪污賄的,有子孫強占良田的,有族人良為娼的……
反正,就是整他就對了。
當然這事兒杜丞相、杜貴妃和勤王是不會站到明面上來手的,也不用明著吩咐,只要他們一個暗示,自然就有下面的員來辦。
他們選擇出頭的員是吏部侍郎,正管員的升遷和考察,名正言順。
這種事在權力爭斗中很平常,互相打黨羽,互相掰對方的臂膀。
沒傷筋骨的,東溟子煜就沒手,任憑容川自己去跟勤王一派掰手腕兒練勁兒。
容川也得顯示出能力,才能獲得屬下的信任和忠心。
你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誰愿意追隨呀?
他們都以為容川會以相同的方式,來整勤王、杜丞相一派的員。
誰知,一個深夜,吏部侍郎的老爹死在一個寡婦家了。
被寡婦的婆家人打死的。
屬下們紛紛暗中豎大拇指,這福王比太子的手段可果斷、狠絕、干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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