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曾聽說過‘混沌之蝕’？”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楚塵簡要解釋了混沌之蝕的來歷，以及他在太虛界的經歷。

當然，他去了關于起源之地和雪見的部分細節。

“所以，黑就是混沌之蝕的現化？”蘇沐晴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楚塵點頭：“可以這麼理解。但現在的黑只是混沌之蝕最表層的表現，真正的威脅還在后面。”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那里已經開始聚集烏云：“我懷疑有人在刻意引導黑，加速修真界法則的崩潰。”

“會是誰？”白清璃問道，“獄魔尊已經死了。”

楚塵沉思片刻：“或許不是‘誰’，而是‘什麼’。混沌之蝕是有意識的，它可能通過某種方式影響了修真界的修士，讓他們為自己的傀儡。”

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玄靈島弟子慌張地沖了進來：“報！南海、西漠、北原同時出現黑！陸多靈脈開始枯竭！”

眾人臉大變。

黑以前只在東海出現，如今竟然同時發在四方，這意味著況已經失控。

楚塵卻顯得異常冷靜：“果然如此。”

他轉向蕭天玄：“蕭前輩，立刻啟護界大陣，盡量延緩黑蔓延。我去源頭查看況。”

“我跟你一起去。”白清璃毫不猶豫地說道。

楚塵本想拒絕，但看到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好。”

“我們也去！”趙無極和蘇沐晴同時站了出來。

楚塵搖頭：“這次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問題。師姐的玄冰道對黑有一定克制作用，其他人留在修真界更有用。”

蕭天玄拍了拍楚塵的肩膀：“小心。如果真如你所說，這黑背后是混沌之蝕，那它的危險程度遠超當年的魔淵。”

楚塵鄭重點頭，隨后看向白清璃：“準備好了嗎？”

白清璃冰晶長劍出鞘，劍鋒泛起陣陣寒芒：“隨時可以出發。”

楚塵不再多言，眉心三印記亮起，一道空間通道在面前緩緩型。

他牽起白清璃的手，兩人一同踏通道，消失在大殿之中。

通道的空間扭曲而混，白清璃握住楚塵的手，生怕被流卷走。

“這是……”驚訝地看著四周流的彩帶。

“空間夾。”楚塵解釋道，“比普通的空間穿梭更快，但也更危險。”

他指引著方向，三印記如同燈塔般照亮前路。

白清璃注意到，楚塵的眉心印記比半年前更加復雜，青、銀、金三織，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

“你這半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忍不住問道。

楚塵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復雜：“等解決黑，我會告訴你一切。”

白清璃不再追問。了解楚塵的格，知道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一片漆黑。

那不是通道的盡頭，而是一團蠕的黑暗，正在侵蝕空間通道！

“黑！”白清璃驚呼。

楚塵眼神一凝：“果然在這里。”

;他右手一揮，三芒化作屏障，將黑隔絕在外。同時左手掐訣，通道前方突然裂開一道出口。

“走！”

兩人沖出通道，眼前的景象讓白清璃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空間，沒有天，沒有地，只有無盡的黑在虛空中流淌。

更可怕的是，這些中漂浮著無數修士的尸，他們的眼睛都變了純黑，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這是……”白清璃握劍的手微微抖。

“黑源頭。”楚塵沉聲道，“或者說，混沌之蝕在修真界的巢。”

他環顧四周，目最終鎖定在黑暗深的一個點上。

那里約可見一座祭壇的廓，祭壇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

“那里就是核心。”楚塵指向點，“跟我，不要離開我邊三步。”

白清璃點頭，冰晶長劍綻放出刺骨寒氣，在周形一道冰霜屏障。

兩人謹慎地向祭壇前進。

隨著距離拉近，黑的反應越發劇烈，無數黑手從中出，試圖纏繞他們。

“玄冰封天！”

白清璃劍鋒一轉，極寒劍氣橫掃，將靠近的手凍結。

但那些冰封的手很快就被新的黑吞沒，再次涌來。

“沒用的。”楚塵搖頭，“黑不怕冰封。”

他抬手輕點眉心，一縷金出，化作無數細小的金符文，落在黑表面。

那些符文如同烙鐵般灼燒著黑，使其發出刺耳的尖嘯。

“這是……”

“起源之力。”楚塵說道，“唯一能克制混沌之蝕的力量。”

兩人艱難前行，終于來到祭壇前。當看清祭壇上的東西時，楚塵的臉瞬間變了。

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漆黑的晶，表面布滿紋路，赫然是——噬心魔種！

“怎麼可能？”楚塵難以置信，“我明明已經……”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白清璃：“我們中計了！這不是黑源頭，而是陷阱！”

話音剛落，祭壇周圍的尸突然同時睜開了眼睛！

噬心魔種懸浮在祭壇中央，表面紋路如同活般蠕。

楚塵的瞳孔驟然收！

這顆魔種比他當初在殿見到的那顆更加龐大，散發出的邪惡氣息也更為濃郁。

“退后！”

楚塵一把拉住白清璃，三印記瞬間綻放耀眼芒，在兩人周圍形一道屏障。

幾乎在同一時刻，祭壇周圍漂浮的尸齊齊轉頭，數百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們。

那些尸緩緩站起，角裂開夸張的弧度，出森白的牙齒。

“咯咯咯……”

詭異的笑聲在虛空中回，令人骨悚然。

白清璃的冰晶長劍劇烈震，劍上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冰霜。

“這些是什麼東西？”

低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一難以察覺的抖。

“被魔種控制的傀儡。”

楚塵目凝重，“但不對勁……噬心魔種不應該有這種力量。”

他仔細觀察祭壇，突然發現魔種下方刻著一個悉的符文——那是幽冥老鬼的標志！

“果然是他！”楚塵咬牙，“這老鬼沒死，竟然用殘魂培育了新的魔種！”

就在此時，漂浮的尸突然同時撲來！

它們的作快如閃電，漆黑的指甲暴漲三尺，帶著腥風抓向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