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并不在意，認為是無關要的，可如今看著眼前景，他頭皮發麻氣上涌。

這時那綿的小娘子還不知，正哼哼，仰著頸子，水眸迷離。

這是舒服了。

景熙帝克制著息，心想幸好沒看到，若看到，必是花容失瑟瑟發抖。

他心里有著無限的憐惜和愧疚，或者還有自卑？

他畢竟比年長。

明明那麼惹人疼，可他以年長者的雄之姿占有了，無地深，鞭笞，讓一個弱承了所不能承的。

這一刻，景熙帝開始覺得，自己的閱歷見識，權勢威嚴，錦繡富貴，在面前，都不過爾爾。

剝開這些，是猙獰的，心底甚至會有暗的念頭，撕碎，吞下，徹底擁有。

此時阿嫵見他作逐漸遲緩，低聲嘟噥著：“陛下…”

在抗議，想要他給。

懵懂的小娘子，不知道自己承了什麼，更不知道上方那個峻拔闊朗的男人心里想著什麼，竟還要男人再多給一下。

這貪吃的小東西，喂不飽一般！

景熙帝克制而抑的氣息一下下打在小娘子泛著紅意的上。

阿嫵被惹得，竟迷迷糊糊拱起細腰來迎，口中發出猶如貓般的低。

任何男人聽了這調，魂都得了！

景熙帝額頭青筋突突了一下，他所有的克制幾乎被摧毀了！

他俯首下來，在耳邊著，聲音繃而抖：“阿嫵，朕都給你，只給你。”

……

這晚前后斷斷續續臨幸四次。

其間有人似乎在外面請安，當時景熙帝正于罷不能的癲狂癡迷中，只自嚨迸出一個“出去”。

這時的阿嫵淚眼迷離，腦子里早是空白一片，哪里還顧得上外面什麼人，更不知道自己的聲有多勾人。

景熙帝掐著阿嫵的腰，嘶啞而霸道的聲音在阿嫵上方大聲宣布：“寧阿嫵，你是朕的，你的姓氏會占滿朕的起居注！”

也許百年之后，會有后人在那一次次的臨幸手記中猜測，那位父占子妾的昏聵帝王是如何貪著自己新晉的小貴人。

以至于不顧大暉皇室延續百年的舊制陳規，用了大婚的金爵禮，并不知節制地、荒地臨幸了整整一夜。

*********

阿嫵完全沒什麼力氣了，就連指尖都耷拉在玉枕邊，只知道趴在那里低低地，

景熙帝長臂將攬過來。

此時的阿嫵眼眸潤迷離，什麼心思都渙散開來，只下意識用自己的小臉上男人健壯的膛，又牢牢摟住男人窄瘦結實的腰。

景熙帝結便了，想著真像一只小狗，骨子里就知道往人上偎依。

他幫順了順散的發，道：“你略口氣，朕便喚人進來服侍了。”

景熙帝其實并不喜被人看見這樣的私，不過總要有宮人來善后。

阿嫵腦子里一塌糊涂，哪里想那麼多，只略點頭：“嗯。”

于是兩個人就這麼偎依著，躺著，寢殿中靜謐而暖和，阿嫵舒服得腳指頭都要蜷起來了，覺得一切都是甜的。

不過很快想起來了什麼，摟著他的頸子道：“皇上，剛才你說什麼了？”

景熙帝：“剛才？朕說什麼了？”

阿嫵：“皇上親我的時候，說什麼了？”

他當時聲音很模糊，都沒聽清楚。

景熙帝便輕輕“哦”了聲：“也沒什麼，忘了。”

阿嫵擰著小眉，好奇地抬眼看過去。

景熙帝便覺就像一只林間窺生人的小鹿。

他便低沉一笑：“賊眉賊眼的。”

阿嫵頓時不高興了，別過臉去：“哼！”

景熙帝越發笑。

才經過這樣的親，男人的笑聲醇厚沙啞，像是久釀的果子酒，很是魅。

阿嫵便想起太子妃的事。

知道這個男人的子，可真真是下了榻頓時變一張臉，有什麼事這時候說是最好的了。

打了一個滾，纖細的子便纏上了男人。

膩膩地開口：“有一樁要事，妾還沒和皇上說呢！”

妾……

景熙帝一聽這個便知道，必是有所求了。

他舒服地半闔著眸子，等著說。

阿嫵便說起太子妃，太子妃如何欺負自己，太子妃今日故意給自己難堪，太子妃不敬重自己。

總之，太子妃壞！阿嫵氣！

阿嫵說完后，亮閃閃地眨眼睛，等著景熙帝的反應。

景熙帝把玩著的一縷發，就那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指尖纏繞。

阿嫵輕輕地喚：“皇上……”

的調，拉得很長，那分明是要告狀，要讓他幫出氣的樣子。

景熙帝：“所以阿嫵想要如何？”

阿嫵鼓起腮幫，氣鼓鼓地道：“什麼我想要如何？皇上你沒聽明白嗎？是太子妃陷害我，派聶三來勾搭我，幸好我遇到皇上，幸好我沒上當，不然說不得我就了聶家娘子了！”

景熙帝捻著烏發的指尖頓住。

阿嫵輕咬：“皇上，我就算再不濟，我也是陛下邊的，是侍奉陛下的，一個晚輩，在我面前如此囂張，如此不屑，這不是沒把皇上你看在眼里嗎？你都不管管嗎？”

景熙帝略垂眼，在朦朧的線中瞥了阿嫵一眼。

阿嫵特別委屈，眼周泛紅，嘟噥著抱怨道：“原來皇上心里本不偏著阿嫵，也不想幫阿嫵主持公道……”

說著，眸底便盈出淚來：“也對，皇上的太子自然是最要的，太子妃是儲君婦，阿嫵哪能和比呢，以后阿嫵見了，便先給叩三個頭！”

景熙帝看那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仿佛下一刻眼淚就要滴落了。

他輕嘆，明知這小子倚姣作，給他吹枕頭風罷了，可他到底會心。

于是他挲著的發：“太子妃是儲君之婦，你現在只是從六品，你們之間沒什麼公道可言。”

阿嫵一聽這話，心都涼了。

老男人，老皇帝！太過分了！為什麼只是從六品的貴人，還不是他給的，他竟不舍得給他一個好份位！

摳門的老皇帝！

他要了這麼久，自己被弄得一塌糊涂，如今子還癱無力，結果他轉眼便如此無！

阿嫵委屈死了，心想老男人真是鐵石心腸！

景熙帝下一句卻道：“不過朕會適當敲打，不至于讓你什麼委屈。”

阿嫵想想那天在昌壽殿，景熙帝特意賞給自己的菜，想著，這估計就是一種“敲打”？

景熙帝淡淡地道：“英國公爵位是世襲三代，如今至英國公不過兩代，過幾日，朕會下旨，免去三代襲爵，自英國公府后，降等襲爵。”

他這一番話，放在朝堂上自然是分量十足，幾乎是驚雷一般，放到英國公府，那便是天塌了半邊。

等于太子妃的爹，直接沒了國公的爵位，只能襲一個侯爵了。

至于太子妃的兄長，便只能襲一個伯爵之位了。

總之，中間憑空了一代國公爺，一代國公爺按照三十四年計算，這個家族比原本預想的了至三十年的蔭庇。

這是天大的事。

不過這些話落在阿嫵耳中，卻仿佛沒聽到一樣，很不在意地道：“所以呢？于又有什麼妨礙？”

景熙帝瞥了一眼懷中這小娘子，突然恨鐵不鋼起來。

縱然大暉從來不喜后宮干政，可也不能一竅不通吧？

于是他著的臉頰：“以后好好讀書，多學點規矩，走出去別給朕丟人，你出息一些，便是朕的臉面。”

阿嫵輕描淡寫地道：“降等襲爵，阿嫵當然懂，不就是太子妃的爹當不英國公了，只能當一個侯爺嘛！”

景熙帝：“……對。”

阿嫵：“那又如何？”

還不是鐘鳴鼎食之家！

景熙帝：“……”

他深深地看了阿嫵一眼：“你要如何？這是朝堂大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朝廷重臣，不是讓你隨便玩的。

他昔日的授業恩師，天子之師，又是太子妃娘家人，他要對方為自己鞍前馬后，平息流言蜚語，按住朝堂上的各樣聲響諫言，同時還要活生生削去一代人的國公爵位，這已經是很大的罰了。

至于那太子妃……景熙帝只能說，年輕稚，這次若不是有這位太子妃，他也不至于這麼公然拿英國公，要英國公拼著老臉為自己沖鋒陷陣。

估計英國公府上下都恨不得把錘死，如今若膽敢再惹是生非，他隨便和英國公提一聲，他們還不屁滾尿流？

結果他懷中這個，更不懂事，難道要他這個做帝王的出面去呵斥兒媳，說你不許欺負我的小貴人？

他也是做人家公爹的，真丟不起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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