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墉的出現,意味著這場戰斗到了尾聲。
流匪戰艦之中已經沒有任何能夠發起抵抗的力量,方才那道波及半個艦的火,是流匪最后的頑抗。
陸淵在這里待了三天,但真正的戰斗在一刻之就迎來了落幕。
兩方戰艦的總能縱有差距,可也沒到碾的地步,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落敗,是因為在軍紀、戰力和大型法方面,流匪都差了太多。
不然他們可以撐得更久一些。
“這些流匪上似乎中了某種特別的道,極為毒,這恐怕也是流匪為何死戰的原因。”
柳余恨出幾道黃符箓,在被打昏的俘虜額頭:“這幾道符箓可以暫時鎮住他們的道力量,將他們關押在艙底,帶回去再嘗試能不能問出報。”
如果不是必要,戰爭中幾乎不留活口的況很見。
古代的統兵將領很多,總不能人人都是白起。
降者不殺,這是戰場上的規則,除非有不得不殺的理由,不然很有例外。
在大勢無法挽回的況下,投降是保命的唯一選擇。
所以這些流匪并無一名投降的形很是詭異。
“那戰艦呢?”
陸淵問道。
流匪的棕戰艦仍被諸多鎖鏈縛住,貫星箭破出的巨大口目驚心,但它整保存的較為完整。
此時它的驅核心已經停止工作,各的法陣都不再起效,不再有風行法陣加持的棕戰艦恢復了原本的重量,將無數道鎖鏈崩得筆直。
它遙遙地吊在兩艘戰艦下,像是捕撈船網著的死去鯨魚。
“帶回去,修補一下,就能賣出去,換些要的資源。”
瓊墉終于把沾染的塵灰撣去大半,臉上還有些殘余,直接上手,抹了大花臉。
也不計較這個,聽到戰艦二字,便急匆匆地過來,滿面的興,
“你說這個我可來勁了啊!咱仨合計合計,把它補補賣個高價!”
非宗門直接指定戰役的戰利品,大頭是屬于戰軍自己的,可以選擇拿回宗門換取需要的資或是其它資源,也可以自行置。
理論上,戰利品優先供給宗門,但這艘戰艦相對于太華戰艦,沒有任何出彩之,距離新軍的戰艦都差上許多。
于太華而言,這就是累贅,不僅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還要分出人手來對它進行維修保養。
白送都不要。
但放在外面,那可就不一樣了。
每一艘戰艦,都意味著巨大的固定戰力提升,只要派遣些平均修為不那麼高的員,就能獲得一相當巨大的助力。
二位首席和陸淵自然是看不上,可在外邊,即使是艘破爛戰艦也是搶手貨來的。
能賣高價!
柳余恨和瓊墉對了一眼,點了點頭,而后將視線轉向陸淵。
瓊墉豪氣地拍拍陸淵肩膀:“小師弟,能修不?破爛和能用的戰艦可不是一個價兒,也不用太好,能將就著用就可以。
能修的話,賣來的靈石,咱仨看著分!”
一艘戰艦若是放在市場上,價格絕不會低。
因為這煉一道的結晶,向來是有價無市,其價值遠遠超出同等品階的單人法。
陸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表同瓊墉別無二致。
正缺靈石呢,機會就自己上門了!
但他并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拿著明晰晶在棕的戰艦中轉悠了一會兒,才朝兩位師姐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貫星箭并未命中戰艦核心,破壞的大部分都是由核心掌控的外圍法陣,不然陸淵也沒辦法。
但現在嘛。
“小問題,給我七天,保證還你一艘嶄新的戰艦!”
瓊墉朝那些損毀的大型法努了努:“那些也給修修,別太好,看著能用就行。”
“完全沒問題!”
分自然不可能是均分,這艘戰艦是戰軍打下來的,即使不經修繕,價格也不會太低。
更何況,兩位師姐所得并不能完全歸私人財產的范疇,這些戰利品會折合靈石或者貢獻分發給底下的戰兵。
但即便如此,這對陸某人來說仍然是筆幾乎能算是白撿的合算買賣。
甚至不需要采購額外的材料,也不需請人幫忙,陸淵一個人,拿著自家倉庫里的那些存貨,就足夠將這艘戰艦修繕嶄新模樣。
等到戰兵們各回崗位,棕戰艦也重新作了固定,各類弩箭都被回收,只留鉤鎖還鉤在艦上充當吊索。
“速度加到最高!返航!”
令旗揮下,三艘不同形制的黑戰艦開始緩緩升空加速,行于云海之上。
這次伏擊輕傷者多,重傷者,無人戰死,兼又戰果斐然,這已經能夠算是最好的結果。
但柳余恨并未因此放松,站在艦尾,朝著那丘陵的方向去,眉頭微蹙。
一切似乎太過順利。
這兒的靜并不算小,而戰艦上也有著獨特的通訊方式。
但安排在遠方的斥候甚至并未探查到流匪的援兵。
是形勢所迫?還是陳當另有謀算?
柳余恨不知道。
直到層卷的薄云將丘陵完全掩蓋,才將視線收回。
......
......
“真是令人垂涎的盛宴席。”
艦隊已經消失在視野中,即使配上最好的輔助也無法此時從艦上看到丘陵。
一并不容易惹人注目的尋常樹林中,陳當自暗走出。
他本就離得近,早在貫星箭發的那一刻就到了這里。
但沒有任何作,就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高高在上地對戰事的進行與流匪們的死亡冷眼旁觀。
他盯住艦隊離去的方向,目中盡是攫取的貪婪。
“太華的修者,果然非尋常可比。”
他深深地嗅了一大口氣,面上是陶醉與滿足:“多麼充裕,多麼鮮的氣啊。”
“但還不夠!”
此次的戰軍,不足芒山諸人半數。
即使全部化作他修為的養料,也不夠邁出那一步。
他固然可以將這三艘戰艦留下,但假如這麼做,下次出現的就不會是剩下的芒山修者,而是太華真正的猛人了。
那樣就再也不能找到如此之多的高品質真元氣。
突然,陳當驀地瞪大雙眼,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足以令他這位元嬰修者都容。
他嗅到了一同所有人都不同的絕味道。
哪怕是這其中修為最深厚的兩名修者,也遠遠比不上這味道的主人有吸引力。
手掌張開,兩指微并。
便有風流集聚在此。
一張帶著汗漬的黃符箓,被驟然騰起的氣流,從難以尋覓的壑之中裹帶而來。
陳當夾住這張三品符箓,神竟是猙獰的快意。
他能夠覺到,曾持有這張符箓的人,對他有著難以拒絕的吸引力和無量的作用。
比這半數芒山修者更甚。
“我會找到你的!哪怕所有流匪與戰艦都毀棄,我也會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