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滿周歲時,沈鴦的手腕經過治療恢復如常,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打算提升一下學歷,去考相關證書,到時候開一家琵琶培訓機構。
學歷提升這一塊,報了一個靠譜的班,天天準時出門上課,回來也抱著書看網課做題。
周越調侃:“怎麼比以前還忙了。”
沈鴦有點近視了,看書需要戴眼鏡,噓了一聲,“別打擾我。”
“好的沈老師。”
周越帶兩個孩子去院子外面玩,省得在家上躥下跳影響沈鴦專注力。
花費的時間比想象中要多,學歷提升完馬不停蹄去準備考級,考教師資格證……
有時候沈鴦會趴在一堆書里,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抱怨:“好累啊……”
要堅持學習并且長期自律,是一件困難的事。
周越過來給肩膀,看一眼書上的圈圈畫畫,“辛苦了,央央。”
沈鴦爬起來,喝一口花茶提神,“我要振作!都走到一半了,不能頹廢!”
“我都不知道你的夢想是當老師。”
周越看努力的樣子,心疼不已,以之前的高中績,正常上學的況下,足以考個不錯的大學。
如果沒有那些不公平和欺凌,或許沈鴦早就為一個老師了。
沈鴦筆頭在紙上輕點,“嗯……也不算是夢想,我只是想做一些努努力可以夠到的事,師父教我琵琶,我也想教給別人。”
拿起對面的相框,上面兩個小孩笑容燦爛,道:“鯉鯉和阿曜會有自己的人生,你有回溯的工作,我總不能天天躺家里,找找事來做,才會覺得人生有價值。”
周越端起杯子,“我去給你添茶。”
沈鴦抓住他的手,“謝謝你支持我。”
“說什麼傻話。”
周越敲敲的頭,“就像你說的,兒子兒總歸要長大離開,我們才會一直陪伴在對方邊,看妻子做喜歡的事,在自己的領域閃閃發,做丈夫的也會覺得很滿足。”
他雙眼飽含,“你的開心就是我的開心。”
說完俯在上小啄一口,“小的給您倒茶去。”
沈鴦笑,回過坐正,深深呼出一口氣。
要好好努力了!
一大堆考試終于結束,查完績后,沈鴦馬上著手準備場地,按要求辦理營業執照,各種復印件,消防要求等等。
通過檢查那天,沈鴦跳到周越大上,“馬上可以營業了!我好張!會不會沒有人來!”
周越環住的腰,“怎麼會,沒見過這麼優秀還漂亮的琵琶老師了,我要是小孩子,抱著父母大要報名。”
他夸起來夸個沒完,沈鴦還是憂心忡忡,提不起神,時不時嘆口氣。
隔天去布置一番場地,沈鴦晚上才回來,別墅黑漆漆的,推開門也不見人。
都出門了嗎?
可是平常至會留姜管家或者許阿姨看家,今天一個都不在?
沈鴦按下客廳燈。
啪一聲!有禮花筒噴開,彩條從半空飄落,幾個人從沙發冒出來,姜管家和許阿姨拉著橫幅,上頭四個顯眼大字:生意興隆。
阿蘅和徐清禮一人持一個禮花筒。
沈鴦瞬間明白這是提前給慶祝來了,得不知道說什麼,“你們怎麼會來。”
“聽說你最近沒什麼自信,我們給你打氣來了!”阿蘅拍拍膛,“想哭嗎?姐膛給你靠!”
沈鴦真的往上靠,“蘅姐!”
徐清禮默默看著,阿蘅好不容易找他一次,居然是來捧場子,心里失落又高興。
阿蘅疑地環顧四周,“不是還有嗎?咋不見人?”
話音剛落,鯉鯉和沈曜手牽手從廚房出來,如果沒看錯的話,沈曜應該是被誰輕輕推出來的。
兩個小家伙一人拿一束花,鯉鯉戴了個兔子頭套,聲音甜道:“媽媽,希你開心,我們永遠支持你。”
沈曜戴的是恐龍,別別扭扭不肯抬頭,只是把花舉高,悶聲說:“媽媽開心。”
沈鴦接過兩束花蹲下,“怎麼不高興啦?”
沈曜搖頭不說話,嘟嘟的,滿臉不開心。
鯉鯉扯擺,“媽媽我還有節目呢,我要唱歌,你快點聽呀。”
沈鴦立刻配合,“你唱。”
小姑娘唱的大概是畫片里的,什麼勇氣呀友誼啊勇敢向前,都是正能量的歌。
周越捧著蛋糕出來,沈鴦和面前一群人對視,心頭涌出一溫暖,“謝謝你們。”
切蛋糕的時候沈曜坐得遠遠的,平常明明都是最興的那個,沈鴦問周越:“你是不是他戴那個頭套,他才不高興了。”
周越一頓,“不是,他另有原因。”
沈鴦端一塊蛋糕過去,沈曜的頭套還沒摘,看一眼蛋糕又別過頭。
“寶貝,你怎麼啦?和媽媽說說。”
沈曜不說話。
“是不是你更喜歡姐姐的兔子頭套?”
搖頭。
“爸爸讓你給媽媽加油,你不太喜歡?”
搖頭。
沈鴦納悶了,鯉鯉邊全是油,大聲說出真相:“媽媽,是因為爸爸不讓弟弟唱歌,弟弟不開心。”
切蛋糕的周越渾一,沈鴦皺眉責怪:“你怎麼不讓孩子唱歌呢?”
周越吞吞吐吐:“他……”
沈鴦兒子的腦袋,原來是因為姐姐有唱歌他沒唱覺得不平衡,二胎家庭要多注意這個。
“你現在唱,就唱給媽媽一個人聽好不好,媽媽好想聽你唱歌哦。”
沈曜晃來晃去,“那你靠過來一點。”
沈鴦耳朵側過去,確保自己能聽見,沈曜潤的靠過來開始唱。
眼睛睜大,掐著胳膊聽完了全程,揚起笑臉鼓掌,“好聽,好聽。”
沈曜不好意思地笑笑,終于肯一起吃蛋糕了。
沈鴦坐回沙發,周越挑眉問:“你兒子唱歌好聽嗎?”
語塞,給自己找臺階:“他還小,對音樂不太敏而已,以后會變好的。”
機構正式開業,推出一款驗套餐,新開業活力度大,報名的人數還可以。
一個月后留下繼續學琵琶的學生數量穩定,家長之間也會互相推薦,學著拍視頻剪視頻,發到各平臺上去,反響還不錯。
學生數量慢慢增加,多招了幾名老師,機構算是辦起來了。
后期機構不止教琵琶,也教鋼琴小提琴這些外國樂,場地隨之擴展兩層。
唯一沒有往好變的,是兒子沈曜的歌,一直都是五音不全,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本人卻沒有發現。
沈鴦不能理解,為什麼的良好基因沒有傳給兒子,直到偶然聽見周越在哼歌……
原來他是罪魁禍首。
怪不得這麼多年從來不愿意去ktv玩,周越的小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