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紀恒梗著脖子,傲上,“不用哄,勾勾手的事。”
周斯野一眨不眨地睨著他,那架勢,大有一副想將他看穿,看破的樣子。那眼神也好似在說,你裝,繼續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崔紀恒還真被看的有那麼一小心虛,不過也就一點點而已。輕咳一聲,他才開口:“我們不一樣。”
他嘎嘣一下咬碎里的薄荷糖,咀嚼了幾下,他正道:“珊荷不是姜素,姜素也不是珊荷。我們之間的關系,跟你們之間的關系也不一樣。”
毫不相同的兩人,境也不同,他給不了一點意見。
周斯野吐了口濁氣,眼底也閃過一無力。
瞧他有疲態的樣子,崔紀恒補充道:“最主要的是,我跟珊荷之間沒有第三者。”
周斯野接話道:“我也沒有。”
崔紀恒直接道:“但翁宜的存在,比第三者更有存在。”
周斯野啞然,里的薄荷糖都沒了甜味,只剩苦。
“孩子出生,就要離開。”
崔紀恒問:“你答應了?”
周斯野說:“我要不答應,會想辦法讓自己流產。”
他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懷孕十個月的時間太長,他確保不了讓安然無恙地把孩子生出來,與其拒絕,還不如先答應安。
崔紀恒說出他真實想法,“你不想放離開?”
他確實是不想。
崔紀恒一邊轉著手里的打火機,一邊問:“為什麼?”
周斯野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合適。”
崔紀恒毫不猶豫地拆穿他的措辭:“你說合適做你孩子的母親,等把孩子生出來,你要的不就滿足了,那為什麼還要強行留下?”
沒等他回話,他繼續說:“你別說什麼孩子需要教育,這話立不了,你們周家的子嗣,從娘胎里出來那一刻,就有專業的育兒師一手辦,等大了,也有專業的老師教育,你從小跟在你媽邊的時間多長,你心里清楚。”
“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強行把人留在邊,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聞言,周斯野形一頓,一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
難道他是因為喜歡?
思及此,周斯野立馬自我否定,他確定自己不喜歡,只能算是習慣,再多一點,也就是在意吧。
他在意姜素邊出現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從嫁給自己那一天起,就該知道,這輩子,姜素都只能是周家的兒媳,他周斯野的妻子,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周斯野解釋為什麼不放姜素走的原因,“我沒想過要二婚,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單親家庭里。”
“……”崔紀恒無語。
他還真是死鴨子。
崔紀恒說:“要想不是單親家庭其實很簡單。”
聞言,周斯野看向他,等著他解。
崔紀恒道:“趁著孩子月份還小,放過姜素,也放過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就不用再考慮單親不單親的問題。”
主都不在了,單親的問題就完全不是問題。
周斯野:“……你逗我玩呢?”
崔紀恒聳肩,無辜道:“我這是給你提實質的建議。”
“姜素想離婚的心有多強烈,我不信你沒看出來,現在可是有籌碼的人,保不齊懷孕期間,就會讓你先去辦離婚,有上次燈下黑的行為,這次不可能再讓你暗箱作。我勸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你要不想被拿,你可以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話落一頓,崔紀恒反問:“但你能做到嗎?”
他看的出來,周斯野對這孩子的出生,是心懷期待的。
一段關系里,誰上心,誰弱勢,千萬別有肋,不然就會被牽著鼻子走。
他做不到。
戴珊荷的到來,讓姜素心愉悅許久。但的離開,很明顯帶走的多胺。
這次見面后,不知道下次又會是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周斯野攔住的肩,對戴珊荷說:“你要閑著有時間,可以過來陪。”
聞言,姜素睫一,他這是什麼意思?
戴珊荷看周斯野的眼神也充滿審視,這狗玩意,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周斯野說:“現在,你的是第一位,醫生說了,要讓你保持良好的心。”
原來是在意他孩子沒有好的生存環境。姜素也沒拒絕周斯野的好意。
姜素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戴珊荷過后視鏡,看著依依不舍的姜素心里很不是滋味。
崔紀恒一邊開車,一邊說:“又不是不能見,搞得這麼傷做什麼?”
見不到人影,戴珊荷才收回視線,嗤了他一聲:“你懂什麼?這相見搞得跟探監一樣,讓你去牢里探朋友,你能高興?”
崔紀恒:“……”
這比喻,讓他無話可說。旋即繼續寬:“最起碼,你知道現在生活的好,你也不用再擔心了不是。”
話落,戴珊荷的冷聲更大了:“好個屁!”
姜姜現在不過是無可奈何的選擇罷了,哪個好人家,愿意為折了翅膀,囚在家的金雀?
他周斯野不過是占著自己有權有勢,拿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思及此,睨了眼開車的人,戴珊荷一起罵道:“蛇鼠一窩的玩意。”
崔紀恒:“……”
遷怒他做什麼?
他跟周斯野可不一樣,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人一枚。
姜素這邊,直到徹底看不見車子,收回視線,轉進屋。
周斯野攬著肩的手沒松,興致的與商討著:“布置嬰兒房的設計師今天會過來,你有什麼想法?”
姜素答非所問:“個時間,我們把離婚證給辦了。”
話落,周斯野眉宇間因孩子而起的暖意忽的僵住了,他沒想到崔紀恒的猜測這麼快靈驗了。
數秒都得不到他的回應,姜素回頭看向他,“有問題嗎?”
周斯野說:“等孩子生下來再去辦。”
姜素回:“周斯野,我是懷了孩子,不是變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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