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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吻》 第014章

「那你為什麽會紋這句話?」

敏銳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

晏析低眼看,沉沉眸裏蘊著林以檸看不懂的緒,深涼的、探不到邊的,仿若午夜的深海。

倏而,男人薄薄的角勾起,眉眼間的深涼退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你拿什麽來換?」

又是他一貫懶散頑劣的樣子,竟如此斤斤計較的欺負人。

林以檸潤的微抿,兩人的視線勾纏在一起。

「我……」

晏析看著,耐心的等著下文。

林以檸卻搖搖頭,「我沒有什麽了。」

「真的?」

男人聲音得很低,眸未移半分,似是要將看穿。林以檸頂不住這樣的目,「真……」

就在點頭的一瞬,晏析又低聲補了句:「不急,允許你先欠著。」

話落,手腕驀地被握住,男人掌心的溫度沿著腕骨一點點移向指尖。晏析的食指,翻轉手腕,帶著的指腹覆上那道細細的文,以及文下淺淺的疤痕紋路。

這道文,仿佛他的銘文,帶了魔法。

「Hinc itur ad astra,此可通繁星。」

男人開口,音沉沉。

林以檸進他深湛的眼眸,聽見他說:「以後,林以檸再也不會怕黑了。」

眼角有一瞬的微酸,林以檸咽了咽嗓子。

果然,委屈這種緒,只有在被人在意時,才會無限放大。

怕黑,從五歲到十九歲,卻意外的在這個除夕夜,在他這裏,形了一個閉環。

林以檸想,以後,真的不會再怕黑了。

「汪——」

寧崽搖著尾,打破了一室的靜寂。

林以檸慌回自己的手,抓起流理臺上的湯勺,低著眼,裝模作樣地在鍋裏輕輕和著。

晏析瞥了眼猶自在搖尾寧崽,它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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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空就給你找個伴兒。」

林以檸:「……」

這第二盤餃子出鍋,賣相不知比第一盤好了多倍,味道也不錯。即便林以檸和晏析都病著,胃口一般,但還是將一盤餃子吃得幹幹淨淨。

等盤子見底,林以檸便起端起碗筷,「你去休息吧,我來收拾。」

「你不困?」

「還好。」林以檸看了眼客廳裏的落地鐘,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我想看看春晚。」

晏析:「?」

林以檸彎起眼,邊漾著小小的梨渦,「儀式嘛,想聽零點鐘聲,和主持人一起倒計時。」

說完,端著盤碗往廚房走去。

晏析看著纖薄的背影,角微微勾了下。

等林以檸收拾好廚房再出來的時候,客廳裏的電視開著,屏幕上正播著熱鬧的戲曲節目。老生洪鐘般的聲音被屋外喧鬧的煙花和鞭炮聲掩蓋,依稀還能聽見些咿咿呀呀。

沙發裏,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最邊上,手撐著額頭,眉頭越皺越深。

寧崽臥在他腳邊,也懶洋洋的耷拉著腦袋。

林以檸拿了兩瓶牛走過來,「喝嗎?」

熱過的牛手溫熱,帶著

晏析接過,沒擰蓋子,就那麽拿在手裏挲著白的塑料瓶

林以檸抿了一口,看他沒打采的樣子,「你要是不舒服,就上樓休息吧。」

「還行。」

他皮本就偏白,看不出更過分的蒼白,只淡了點,眼底布著

林以檸收回視線,沒再繼續勸,在他旁邊坐下,自顧喝著牛,看著電視屏幕裏熱鬧的畫面。

寧崽已經起來,親昵地蹭到邊,在沙發上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地方,腦袋就搭在林以檸的上。

林以檸一邊喝牛,一邊給它順

晏析瞥了眼,扯了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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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瓶牛下肚,林以檸覺得脖子有點手抓了抓。本就薄,這麽一抓,脖頸邊就留下了一片紅痕。

明晃晃的映著,有點曖昧。

林以檸第三次手去抓的時候,晏析看不下去了,「過敏了?」

「啊?」林以檸下意識又抓了一下,「的,有點疼。」

「我看看。」

男人倏然靠近,將耳邊的頭發開,指尖不經意到林以檸耳後的皮,林以檸瑟了一下。

晏析皺眉,手覆在的肩頭,將人固定。

「平時對什麽過敏?」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給病人看診,林以檸想了想,搖頭。

好像對什麽都不過敏,至目前還沒有發現。

男人依然皺著眉,視線定定落在頸側的皮上,莫名有些灼人。

點藥,先觀察一下,空去醫院做個過敏原的篩查。」

「哦。」

林以檸低著眼,將牛瓶攥,男人薄薄的氣息落在耳後,溫熱沾著頸側的皮上,無聲蔓延。林以檸覺得耳尖有點發燙,不知道紅了沒有。

耳邊,起的頭發被放下,晏析起,往樓上走去。林以檸纖濃的眼睫低垂著,,長長舒了口氣。

還好。

片刻,男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林以檸擡眼,便見晏析手裏拿著一管藥膏,朝走過來。

林以檸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在假寐的寧崽也被嚇得瞬間直起了脖子。

「我……我自己來!」

還不等晏析說什麽,林以檸已經從他手裏走了藥膏,兔子一樣的往洗手間跑去。

寧崽搖著尾從沙發上跳下來,湊到晏析邊,晏析擡手它的腦袋,視線往洗手間的方向瞥去,輕笑了聲。

洗手間裏,林以檸開頭發,對著鏡子照了照。右側的脖頸邊已經紅了一大片,紅痕烙在凝白的皮上,看著有點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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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開藥膏的蓋子,用棉簽沾了一點,輕輕的拭在紅了的皮上。涼涼的,下了皮上的灼燒,仔細辨別,還有淡淡的草藥味。

等林以檸好藥膏,從洗手間裏出來,便看到了窩在沙發裏的晏析。

電視裏還在放著熱鬧的節目,男人卻已經闔上眼,長長的眼睫在眼底掃下一片影翳,長屈著,睡姿看起來并不舒服。

林以檸本想把人醒,讓他上樓去睡,可看他睡的樣子又有些不忍,輕手輕腳走過來,將扶手邊的一床薄毯展開,輕輕蓋在晏析上,又拿過桌上的遙控,將電視的聲音調低。

客廳裏變得異常安靜,只有電視裏傳來極低的歡笑聲。

不知過了多久,座鐘的指針無限近十二,電視裏,主持人齊聲倒計時:「10——9——8——」

最後一個「1」字落下。

「當——」

鐘聲回,新年到了。

林以檸轉頭,晏析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灰的薄毯下,應該是被這撞鐘的聲音吵醒了。他偏過頭,眼底還有些迷濛,沒了平素的清寂或頑劣,卻意外的溫和。

林以檸彎起,輕聲開口:「新年到了。」

「嗯。」

晏析低頭,視線落在前的薄毯上。薄薄的抿著,他將薄毯堆在懷裏,手臂撐在膝上,按了按眉心。

「新年快樂呀。」林以檸看著他,笑盈盈地又重複了一遍。

按在眉心的指尖微頓,男人側眸,似乎對這聲新年快樂頗陌生,眉頭淺淺皺起,眼底有一瞬的困頓之

林以檸笑眼彎彎,窗外煙花映亮了整個別墅區,映著瑩白的臉頰。

「喂,禮尚往來懂不懂?」難得的嗔。

半晌,晏析角終于牽起笑。

他清了清嗓子,「新年快樂。」

的四個字。

可他眼底帶著笑,讓這普普通通的四個字也變得輕松愉悅起來。

林以檸舉起手裏的牛瓶,「幹杯~祝晏醫生前程似錦,天天開心~」

孩子笑意盈然,甜的聲線裏帶著篤定。

晏析頓了下,拿過桌上的牛擰開,輕輕和下了,「幹杯。」

已經不熱了,但口還是甜的,他不喜甜食,眉頭淺淺皺起。

片刻,又下意識地抿了一口。

似乎也并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難喝。

林以檸的手卻依然停在半空中。

晏析有些不解地看向

「不是……你難道不應該也跟我說一句祝福的話嗎?」林以檸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商好低。

「林以檸,你今天話為什麽這麽多?」

「……?」林以檸抿,不想說話了。

電視裏已經開始下一個節目,一個喜慶的舞蹈,許是專業相關,林以檸看得很認真,還順手給寧崽順了順

「林以檸。」

林以檸撐著下,沒應。

發頂忽然被了下,林以檸落在寧崽腦袋上的手頓住,整個人都下意識地繃

「今天過得開心嗎?」

晏析已經直起,兩人的距離被拉近。

林以檸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掌心上。

輕嗯了聲。

開心的。

因為有你在邊。

「那祝你——」晏析頓了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沉沉的音,帶著輕的繾綣。

林以檸心尖被狠狠了下,擡眼看向晏析,男人眼底蘊著薄笑,神方才那般認真且篤定。

但林以檸卻知道,不會的。

不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今年的願許了嗎?」

他冷不丁的一問,林以檸微怔。

「你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許一個願?」

許了。

貪心的希在京市的這半年,能時常看到他,偶爾陪在他邊,就像今晚一樣。

這個願應該不奢侈吧。

應該,可以實現。

晏析眼底凝著笑,落在林以檸發頂的手掌又輕輕了下,「那我再送你個祝福。」

屋外鞭炮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林以檸卻好像封了五,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輕聲開口,帶著不敢的小心翼翼,「什麽?」

「祝你——」晏析看著,「新年皆如意,所求皆、如、願。」

心尖震,林以檸怔怔向晏析。

窗外煙花乍響,霎那間,白夜流

新年伊始,很多人都在休假,醫院卻依然忙碌。為了照顧在外地的同學,晏析年前和一起實習的同事換了班,七天排了五天,除了除夕,只有初一一天可以休息。

初一一早,林以檸被一聲又一聲的門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過手機看了眼,居然已經十點了,還從來沒醒的這麽晚。眼是自己悉的房間,林以檸緩緩眨了下眼,不是在和晏析看春晚重播?

他們一起喝了牛,一起許了新年願,然後一起繼續看春晚的回放。怎麽一覺醒來,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呢?

「叮咚——叮咚——」

門鈴聲再度從樓下傳來,一聲接著一聲,足以顯示出門外人的不耐。

林以檸踩著拖鞋,慢吞吞地下了樓。

上還穿著昨晚的居家服,頭發睡得有點,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李……」

「校草/析哥,新年快樂!」

門被從外面推開的一瞬間,林以檸看著站在門外三張大大的笑臉——桑鵲、孫非遙和梳著莫西幹頭的男人。

三個人歡快的一句問候落下,笑容僵在臉上,看著站在門的林以檸。

孩子穿著寬松的圓領居家服,烏亮的眸子蒙著未睡醒的水,幾縷頭發調皮地垂在肩側。

三人的目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林以檸的左側脖頸上。

凝白皮上,一片極曖昧的紅痕,仿佛草莓印記,從脖頸纏綿至鎖骨,被服遮了蔓延的痕跡。

桑鵲:?

孫非遙:??

莫西幹:???

「誰?」

晏析沉的聲音響起,林以檸轉頭,看他皺著眉,極不願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上還是昨晚那的居家服,頭發糟糟的,同樣一副熬了大夜沒睡醒的樣子。

門外三人的視線從林以檸的上一點點挪到晏析上,又重新挪回來。

「臥槽……」桑鵲第一個低呼出聲,滿眼的不可思議。

桑鵲後,孫非遙輕嗤了聲,補了兩個字:「禽.。」

緩緩走過來的晏析:「……?」

面對門外幾人的驚嘆,林以檸緩緩眨了下眼,顯然沒聽懂他們的話中的意思。

晏析已經走到門口,見林以檸還穿著睡,越過,將小小一只完全擋在後。他皺著眉,看著門外的三個人,一臉的不耐,「幹嘛?」

莫西幹撓了撓頭,「來給你拜年啊。」

「……」晏析這才看到了幾人手裏拎著的大包小包,還有一個新年款蛋糕。

「不過——」桑鵲話進來,眼神止不住的往晏析後瞟,「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晏析轉,依然將林以檸遮得嚴嚴實實,他這才看到脖頸邊的紅痕。

比昨晚好了一點,但還是一小片一小片的。

「還疼嗎?」他問。

林以檸後知後覺,順著晏析的視線往自己肩頭看了眼,「哦,不疼了。昨晚過藥,就好多了。」

「嗯,等會再一次藥。」

被晏析擋在門外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是桑鵲,一雙眼中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這特麽也太猛了吧。」

作者有話說:

析哥:是的,很猛,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我老婆,林以檸。

林以檸:……?

九九: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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