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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奉旨成婚後/嫁錦衣》 第22章 第22章

由于白蘇、榴月和李嬤嬤都在店鋪子裏幫忙,喬蘅便獨自坐了燕府的馬車去往西市。

京都進了臘月,樹梢上變得禿禿的,一片冷寂。由于太冷,街上行人也不多。

喬蘅披上狐裘披風,手裏抱著湯婆子,穿得暖暖和和的才出門。吩咐車夫慢慢地行駛,微微掀了簾子,著京都的寒冷,順便往西市街鋪兩邊掃量著。

古玩字畫、飾鐵……西市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價錢也頗有差異。有的便宜至幾銅錢,有的貴至數千兩銀子。

喬蘅看到一家鋪面,眼睛微亮,喊了聲“停”。

待馬車停穩,放下湯婆子,走下馬車進去逛了逛。這裏面賣的都是用窯燒出來的瓷盞、瓷杯,外頭鍍了層好看的彩釉。鋪子客人不,每個人手裏都拿了瓷盞打算買走。

喬蘅看一眼價錢,不便宜,但也不算太貴,算是適合添置在家裏的件,也適合送人。買個窯燒的瓷杯送給燕嘉允,好像還不錯。

在鋪子裏逛了起來,瓷都燒得很好看,高矮胖瘦皆有,但總覺得都缺了點什麽,最後喬蘅走到角落裏,目定住不了——

這是一個的瓷盞,但不算一個單獨的盞,盞壁上掛了一只泥塑的茸茸大狗狗,被燒黃澄澄的,趴在盞沿顯得憨態可掬。

喬蘅一眼就覺得這只大狗狗很像燕嘉允。

當即拿起瓷盞問價:“掌櫃的,這個多錢?”

掌櫃擡眼一看,就笑了:“姑娘眼真好,這泥塑燒的狗狗盞乃我們這裏的鎮店之寶,要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喬蘅心道,這屬實是貴了點,旁邊都是五兩十兩最多二十兩的,這個直接翻了倍。

打量著這狗狗盞,越看越喜歡,最後還是掏了銀票付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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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這個我買了,麻煩您給用好看一點的匣子裝一下。”

“這是自然,我們這裏的杯盞最適合送人,匣子都是上好的黑木匣呢。”

掌櫃的麻利給喬蘅包好。

喬蘅接了盞,心輕快地走出鋪子,尋思著等會回府怎麽送給他才合適。

一個沒注意,在馬車旁匆匆撞上一個子,下意識護住木匣,扭頭看向來人。

只聽子哎呦一聲,捂著額頭盛氣淩人地怒視而來:“是誰走路這般莽撞……喬蘅?是你?”

京中見過喬蘅的不多,能準確說出名字的就更了,喬蘅欠行禮,垂眼:“民婦給昭寧公主問安。”

“你怎麽在這?給誰買的東西?”昭寧公主打量幾眼,哼笑道:“難不是給燕嘉允買的?呵,想打他的心,你簡直在癡心妄想!他眼裏看不上你這種循規蹈矩的子,你怎麽好意思買東西討好他的?”

周圍行人漸漸都看了過來,畢竟昭寧公主來集市可不常見,另一個還是最近頗議論的喬家嫡

聽著逐漸圍攏的瞧熱鬧聲音,喬蘅不想被當作猴兒一般圍觀,冷淡地垂著眼,道:

“公主說的是,民婦如浮萍,自是不敢攀附燕世子的。民婦要回府了,公主慢走。”

說罷便不再理會昭寧公主,轉上了燕府馬車,合上了簾子擋住昭寧公主的怒視。

“喬蘅!你!”昭寧公主被不接不避的態度給惹惱了,“燕嘉允不會喜歡你的,不然怎會遲遲不與你圓房?本公主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忿忿擡起下,吩咐後兩個侍道:“咱們走!”

兩個侍無奈地互看一眼,默默跟上了昭寧公主。

馬車裏,喬蘅給燕嘉允買東西的好心被短暫影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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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集市到昭寧公主在意料之外,想來不出一個時辰,這邊的對話就都會傳到皇城裏,而對于至今沒有與燕嘉允圓房的話題定然會再次被人們提起。

燕世子不寵、燕家遲早休棄雲雲,都是老生常談了。

但喬蘅也只煩悶了一會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如今的生活比想象中好了很多,手裏鋪子掙錢,背靠燕府做靠山,還能借著燕嘉允的暗衛尋找胞弟,不知比初到京都好了多倍。至于一個同房,喬蘅真的不看在眼裏。

更何況,其實也不想和燕嘉允同房。

與其現在纏綿拉拉扯扯剪不斷,不如一開始就劃清界限,相敬如賓。喬蘅覺得能和離最好,若不能的話,那日後等相融洽一些後,想辦法在膝下養一個燕家嫡支子嗣,的主母地位才能徹底穩固。

喬蘅所求不多,自由和權利二擇一,互不相犯、穩妥一生就好。

至于昭寧公主的挖苦,就當個狗吠吧。

這般想著,的心又變得不錯起來。

回到燕府,喬蘅帶著木匣去了主院,沒瞧見燕嘉允的人,想了想,走去書房,敲了敲門,仍然是沒人,喬蘅看了一眼外頭的空鏡,把手裏的木匣遞給他道:

“煩請你把它放到世子書案上,就說是我送給他的謝禮。”

空鏡看了一眼木匣,書房重地確實不好在世子不在時讓夫人進去,他遂接了過來,言簡意賅地嗯了聲。

“那麻煩你了,多謝。”喬蘅含笑打了聲招呼,轉出了主院。

冬日太冷,喬蘅不想在屋外久待,打算去燒了地龍的垂英閣裏小睡一會,順便寫一寫開布匹鋪面的章程。

誰知剛走出主院,迎面就看到燕嘉允從府外回來,兩人對視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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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地停了腳步,有些期待地問:

“世子剛從外面回來?可是有小荀的消息了?”

“嗯,剛剛去了趟衙門,商量年底宮宴值守的事兒。”

燕嘉允開口,這是回答前一個問題,而後接著回複後面的問題,“目前還沒有,沒這麽快,有線索我會通知你。”

“既然如此,那麻煩你了。”喬蘅激道。

燕嘉允嗯了聲,濃眉下的一雙眼睛帶著複雜的緒,喬蘅本告辭,被他這般眼神打量得渾不對勁,道:

“世子,發生何事了?妾上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沒什麽不妥。”

燕嘉允言又止,回想到方才在皇城聽到的流言,試探道:“你方才去了西市?”

“是,妾給世子買了點謝禮。”喬蘅被他幽深的黑眸看得雲裏霧裏,道:“怎麽了?”

燕嘉允抿了下,略一猶豫道:“你到昭寧公主了?”

喬蘅想起方才遇到的事,不由失笑:*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昭寧公主拿妾沒有辦法,挖苦了兩句,別的倒也沒什麽。”

燕嘉允剛才就聽說過了,但他想問的不是這個。他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心頭湧著難以言說的緒。

他覺得納罕,難不自己聽說的同房啊、不寵啊那些流言,喬蘅沒聽到?另外又覺得不可置信,若是喬蘅聽到了,怎會這般淡定?他沒有和同房,就一點不在意?

他看著喬蘅溫婉的笑容,沒忍住問道:“你遇到昭寧公主的時候,挖苦你什麽了?”

喬蘅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太在意道:“不過是一些以前就議論過的事罷了,毫無新意。”

燕嘉允不知是不是一筋搭錯了,有些執拗地追問底:“什麽議論過的事,我怎麽沒聽說過?”

喬蘅奇怪地看著他,以前沒聽說過嗎?不太可能吧?但既然他這般說,想來是今日的流言給燕府造了影響,于是放輕語氣,溫聲細語地說:“妾沒有把那些酸言冷語放心上,世子放心便是,燕府應當不會被影響到,外人議論也就圖個新鮮罷了。”

“……”

燕嘉允緒不太好,他一點都沒被寬到。

他一雙漆黑瞳仁沉沉盯著,語氣生道:“昭寧公主是不是說你什麽了,讓你不敢對我講?”

喬蘅有些迷了,燕嘉允到底想問什麽,怎麽緒越來越差的樣子,盡力讓他放寬心道:“妾沒有瞞世子的事,世子何出此言?”

燕嘉允眉頭擰:“那說你什麽了?”

喬蘅想了想,終于答出了燕嘉允想問的東西:“他說妾想打世子就是癡心妄想,你看不上妾這種循規蹈矩的子,也不會喜歡上我,不然怎會遲遲不與妾圓房。”

回憶了一下,確實沒別的了。

燕嘉允只見眼前的人峨眉輕蹙,而後很坦然道:“就是這些陳言舊語,毫無新意的。”

語調很溫,輕聲細語的,似是想寬他,他也別在意。

燕嘉允:“……”

他心頭著一不知名的不痛快的緒,總覺得很不爽,好像剛才糾結了一路的事本沒被喬蘅放在眼裏。

腦子裏的想法還沒來得及過一遍,話音口而出:“你就不想與我同房從此平息流言蜚語嗎?”

喬蘅一愣,驚愕地向他,似是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以至于一時回答不上來。

燕嘉允微微一愣,瞬間覺得後悔,話不過腦子,他怎麽就說出了這種話來!緋紅瞬間燒紅了耳朵,他磕絆地開口:“不是,喬蘅,我的意思是……”

一出聲才發現本無從解釋,越辯解越尷尬。

喬蘅倒是率先反應過來,噗嗤一笑,溫和輕聲道:

“妾知道世子擔心,但是世子實在多慮了,不過是一些流言蜚語,妾行得正坐得直,不會被非議所影響,多謝世子關心。”

一句四兩撥千斤的話語,化解了燕嘉允想要原地離府出走的尷尬。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沒有困擾就好。”

燕嘉允在心裏說,沒錯,對,他就是這麽想的……狗屁,他這麽想的才怪。

燕嘉允總覺得再繼續這個話題,會導致兩個人的關系産生一些變質的改變,他打心裏逃避繼續深想下去。

喬蘅都不在意,他在這裏在意個什麽勁。既已約法三章,他又不是輕易毀諾之人。

一番對話之後再無要事,兩人就地分開。喬蘅去垂英閣忙碌開布匹鋪的事,燕嘉允回了書房。

空鏡指向屋的書案,稟報:“世子,這是夫人給您的謝禮。”

燕嘉允方才聽到喬蘅提了謝禮的事,想來是謝他幫忙尋找喬荀的,他興致莫名不高,去書案打開一看,一個不知道什麽玩意的帶著狗的瓷出現在黑木匣裏。

燕嘉允拿在手裏看了看,一個不知道能幹什麽的杯盞,像是泥土一樣土不溜秋的,旁邊還趴著一只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狗,吐著舌頭直樂。

喬蘅怎麽會買這種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禮

燕嘉允心裏嘀咕一聲。

空鏡適時問道:“世子,給您放在哪?”

燕嘉允在書房環顧一周,終于在窗沿旮旯尋到合適的位置,拿起杯盞走過去放那兒,思索了下,道:

“這狗盞瞧著不太機靈,就用來放抹布吧。”

就這麽一錘定音了。

-

喬蘅的鋪生意很紅火,趁著勢頭,把布匹鋪開了起來,廖掌櫃負責此鋪。

鋪裏的布料都是喬蘅親自掌眼,與京都任何一家都沒有重複,都是江南那邊清麗婉約的款式,一開業就格外生意火,頗年輕姑娘和婦人歡迎。

更有高門大戶的管事來問能不能訂長期的四季布料,他們給府裏的姑娘們裁裳。

喬蘅將這些事的決定權都給了廖掌櫃。廖掌櫃經驗富,對于喬蘅的放權也很是激,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這上面。

另外把白蘇從鋪調了過來,跟著廖掌櫃和他的徒弟一起學習管鋪子的賬。

忙碌完這些又是五六日過去了。

期間喬蘅收到了燕家老宅送來的信,信是燕夫人寫的,表述了對于喬蘅的喜以及無法互相見一面的憾,還道燕嘉允的脾氣有點差,希喬蘅多多包容,若是有不滿之可以寫信給與燕父定然批判燕嘉允雲雲。

喬蘅心裏有幾分暖意,作為一個被賜婚進來的兒媳,能得到婆母的喜并不容易,而且看燕夫人這語氣,似乎喜更甚燕嘉允,言語間對自己的兒子頗有嫌棄。

認真地回了信,并表示有機會定會與燕嘉允一同回老宅拜他們。

等兩個鋪子都步正軌後,喬蘅拿到了一批比預想中還要多得多的銀兩。

細數了一遍,暫時不打算還給燕嘉允,而是獨自去了錢莊,把銀子存了起來。

喬蘅從錢莊回到燕府,一進門就聽戚叔說燕嘉允正在主院書房裏等著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過了會,燕嘉允打開書房。

他示意進來,坐在書案邊,喬蘅走進來才看見他拿了張京都的輿圖,正用朱砂筆勾畫著。

喬蘅解下厚披風放在木架上,輕提擺坐在書案對面,剛從外面回來雙手冰涼,手邊正好有個湯婆子,捂在上面暖著手,問道:“世子,你找妾何事?”

燕嘉允視線從輿圖上擡起來,落在的面容上,道:

“暗衛查到喬荀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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