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年游7(大修)
衛姝瑤鑽進營帳後,下意識轉朝外面了兩眼,卻不見任何人影。
略微皺眉,小聲嘀咕:“怎麽這次不來提醒了?”
看著自家主子越皺越的眉頭,寶月也想清楚了個中緣由,扯起笑安道:“沈小將軍許是忙著呢,許是沒聽到。”
衛姝瑤沉下臉,冷哼道:“他聽力可好著呢。”
他分明就是故意對視若無睹。
衛姝瑤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了許久。
見心事重重,寶月想了想,小心道:“姑娘,沈將軍日理萬機,怕是沒空教你習箭,聽聞沈小將軍箭藝也十分出衆,不如稍後咱們去尋他?”
衛姝瑤倏地爬起來,猶豫了片刻,問:“你說他到底為何針對秦先生?”
寶月思索了一會兒,道:“許是他那日看見姑娘對秦先生笑,心裏難。”
聞言,衛姝瑤驚詫瞪大了眼,懷疑地喃喃自語:“不太可能吧……”
寶月道:“沈小將軍一向獨來獨往,沒有親朋好友,也就和姑娘走得近些。這麽多年都無人關切,肯定期冀姑娘將他視為朋友。可是,姑娘好像都不曾對他那樣笑過。”
衛姝瑤默了默,說:“算了,我總不至于和他一般見識。回去給我備些針線,我把那劍穗繡個名字,待下次見面拿給他。”
寶月連忙應聲,心裏暗自嘀咕,自家主子對沈小將軍不是一般地上心。
又約想起那日雨夜看到的一幕。
細雨如簾的夜中,主子呆若木地站在廊檐下,和沈小將軍并肩而立。過了片刻,主子忽然冒雨疾步沖了出來。
彼時,一雙繡鞋踩得滿是泥濘,擺浸了水,全然沒了平日裏端莊的千金小姐矜貴模樣,瞧著像是倉皇逃命似的。
也不知他和主子說了什麽,惹得那般慌。
再回想,總覺得主子神有點怪怪的。
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窘?
寶月心裏暗想,主子答應陸姑娘的賭約,怕也是因為想明正大尋個借口與沈小將軍走得近吧?
今日衛姝瑤出行帶了八名護衛,除了平安傷勢未愈留在營地,其餘都隨上山了。
臨近黃昏時分,平安見主子遲遲未回,神不由得張起來。
衛鳴已經回城,平安只得急匆匆奔去了沈興良的營帳之中。
謝明翊正坐在一側的凳子上,安靜打磨劍刃。聽見平安的聲音,他微微掀起眼皮,隨意瞥了一眼。
是的侍衛。
謝明翊手中作停頓下來,側耳細聽,很快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別擔心,衛七姑娘頗為悉鹿谷山,又帶了諸多護衛,或許只是路上耽擱了。”沈興良沉片刻,道:“我派幾個人手隨你進山尋。”
不等沈興良吩咐,謝明翊已經站起了。
“我也去。”他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麽緒。
平安知他手極好,連忙頷首。待沈興良反應過來時,謝明翊早已大步出了營帳。
日頭沉沉的,厚雲似是隨時要落下來,垮連綿山脈。
衛姝瑤側目了眼快黑的天,全繃得更了。瑟地往後退著,怔怔看著眼前滿是的男人。
“秦先生,你、你怎會在此?”
衛姝瑤攥了手裏的長弓,心如擂鼓。忍著難聞的腥味,又往山牆壁退了兩步。
不應該獨自上山來秋獵的。
真應該聽從謝明翊的話!
方才衛姝瑤追逐一只雪兔,策馬繞路,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