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似乎仔細思考了好幾秒,但現在的腦子沒辦法讓想明白這麼復雜的問題。
“帶你做什麼?”
他站在車外,抬手在的臉頰上掐了掐。
他希溫瓷再說點兒什麼,但什麼都沒說,恬靜的睡了過去。
裴寂將車開回云棲灣,這一路的呼吸都很淺。
將抱著進臥室,放到床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依舊是老爺子打來的。
他直接將自己的手機關機,坐在床邊發呆。
的手還沒完全長好,但沒有最初那麼腫了。
不一會兒,程淮推門走了進來。
“總裁,老夫人打來了電話,說是想見太太一面。”
老夫人的狀態一天不如一天,估計是察覺到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才主打了電話。
“還說了什麼?”
“剛剛裴家那邊的醫生,老夫人可能也就這個月了。”
本來還有半年的,但況突然惡化。
裴寂抿了一下,想去牽溫瓷的手,又頓住,“嗯,溫瓷過去做什麼?”
“老夫人說想去寺廟一趟,只跟太太一起去,想去求簽。”
估計還是放心不下這兩個小輩,所以想在生命的最后階段,去求支簽。
裴寂從來不信這些,但還是點頭,“知道了,等溫瓷醒了,我就讓去。”
裴寂前面五天都在忙于工作,幾乎沒有口氣的機會,現在終于閑下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他突然想起,最初那麼拼命工作的原因是想和溫瓷一起過上好日子。
現在好日子有了,但那樣濃烈的居然已經平淡到快什麼都不剩下。
好像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他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抓住溫瓷的手,在自己的臉頰邊。
外面天逐漸暗了下來,傭人已經做好了晚餐。
溫瓷總覺得有人在用巾細細拭自己的汗水,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裴寂。
下意識的就躲了一下,那著巾的手指頓在空中。
“不勞煩你了。”
裴寂緩緩將手收了回來,他現在對溫瓷的很復雜。
程淮說現階段的他可能會對溫瓷說一些過分的話。
“我前段時間被催眠了。”
溫瓷打了一個哈欠,聞言只是“哦”了一聲,了,起要去吃飯。
吃完得睡覺,這十天里吃飽喝足,把神養好,其他的都跟沒關系。
要朝著門走去,角卻被他拉住,“我說,我前段時間被催眠了。”
溫瓷有些驚訝,將自己的角拽了回來,“你這幾天工作的時候有沒有覺自己力不從心?”
“那倒沒有。”
他工作上一向厲害。
“那不就得了,工作不影響就行。”
沖他笑了笑,最后幾天也沒必要鬧得太難看,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肯定能將裴氏的未來發揚大的,畢竟整個裴家都看好你呢。”
裴寂看到眼底的笑意,還有臉上的平靜,“是爺爺安排的,想讓我忘掉你,我現在確實覺不到對你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的眼睛。
溫瓷松了口氣,語氣更,“那真是恭喜你啊,這也是你想要的結果,以前你也總覺得我笨,這不會,那不會,總是拖你的后,而且在你創業最艱難的時期,你需要的是一個能托舉你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跟秦薇真的配的。”
順勢就從旁邊的柜里拿出了離婚協議,又心的準備好了鋼筆。
“來,這里簽字,以裴家的勢力,咱們本不需要熬什麼離婚冷靜期,明天就去把離婚證扯了吧。”
聽到他被催眠,沒有難過,居然覺得如釋重負。
溫瓷將筆遞給他,他遲遲沒有接,有些納悶,“不是察覺不到對我的了麼?以前你不愿意簽字,說白了是男人的自尊在作祟,認為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上已經烙下你的標簽了,再去另一個男人邊陪著,會覺得傷尊嚴,但我保證,只要你簽了字,這輩子都讓你看不到你。”
下一秒,那離婚協議被他一把撕爛,“嘩啦”一下拋向空中。
“溫瓷,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我說我被催眠了,我沒開玩笑!我腦袋疼你知道嗎?想起跟你的事我就腦袋疼,可我總忍不住去想!”
白紙黑字的碎片從空中飄落,緩緩落在兩人的周圍。
裴寂抬手著自己的太,“我腦袋疼,尖銳的疼,程淮說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十來天,這次是我運氣好,沒有很深的影響,你應該關心我。”
溫瓷轉又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沓離婚協議,“我印了很多,你看什麼時候有空......”
似乎本就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
裴寂渾一怔,眼底劃過一抹傷,“你現在怎麼變了這樣......”
溫瓷終于抬頭看他,緩緩舉起自己的手,“裴寂,你現在被我這樣對待覺得難,但你已經無視我三年了,看看我的手,前段時間的慘狀你不是看在眼底麼?我說是秦薇,你說不是,好,那我現在告訴你,是厲西沉,是他那晚把我帶走的,一個是你的親親寶貝,一個是你的好友,你能手麼?你不能,所以你選擇無視我的痛苦,現在我只是無視你的話罷了,你就不了了,你憑什麼不了啊,裴寂。”
不想再因為這個男人掉一滴眼淚了,但為什麼說起這些還是覺得委屈?
裴寂沉默了幾秒,趕抬手要去的臉頰,“我沒說不去調查,凡事要講證據,這件事本來就不是秦薇,厲西沉那邊我已經給他找了麻煩,他這兩天損失了十幾個億,而且還傷了一條,目前在厲家養傷,我沒有坐視不理,我只是......”
他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溫瓷的下一句話卻猶如一把刀劍,直直刺進他的心里,“我們在老北街的時候,我被人欺負了,你從來不會問我原因,讓我難的一切事都是錯的,你能因為我被開了幾句黃腔就去跟混混打架,我怕你傷,總不敢說到底是誰欺負了我,你就一個個的去問,他們承認。我要的就是這樣絕對的,不需要緣由的,永遠站在我這邊的裴寂,而不是深思慮,找到證據之后再出手,一邊還能跟秦薇恩恩的裴寂。要怪只能怪你曾經給我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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