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凜繼續，“最近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所有好，都是想從你上得到利益，想利用你把我趕出了這個家！也是利用你，才得以重新回到沈家。你可以不信，我只問你一句，如果是你，會把自己最的人丟給一個殺人兇手嗎？”

沈瑤瑤毫無表的臉隨著蘇凜的聲音開始產生變化。

慢慢抬頭看向蘇凜，微微張開，不停抖，似乎想要反駁，卻怎麼也反駁不出來。

眼淚噼里啪啦往下跌。

王叔連忙跑過去哄，“瑤瑤別哭，瑤瑤別怕。”

不忘求蘇凜，“二夫人，您、您還是別說了吧，您說這些，會把瑤瑤得越發活不。”

“如果這麼幾句話就能活不，最好不要活！”蘇凜道。

王叔：“……”

二夫人鐵定是回來報仇的。

瑤瑤對做了那麼多忘恩負義的事，要趁這個機會把沈瑤瑤給弄死！

是他疏忽，是他疏忽！

“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對你好嗎？絕對不是因為你叔叔娶了我，更不僅僅因為我想討好他，而是你讓我看到了自己小時候，我也被父母拋棄。”

“我一直期盼父母能回來看我，能像別的父母那樣把我抱在懷里，我一聲寶寶。可我沒等到。”

“我把自己想要的全都傾注在你上，就是不希你因為缺失了父母難過。”

“現在看來，全是我在自做多。”

蘇凜說著，從桌上撿起沈瑤瑤的筆記本，嘶拉撕下一張橫格紙。

拿過筆在上面刷刷寫了起來。

寫完放在沈瑤瑤面前，“你要死要活我不管，但當初我辛苦照顧你的恩必須還！”

“這是欠條！”

王叔：“……”

二夫人唉，都什麼時候了，還追債？

蘇凜退要走，手被猛地握住。

“二嬸！我不死，我不想死，我只是吃不下飯，我沒想死。”

沈瑤瑤死死抱住蘇凜的手臂，生怕也離開。

大聲大聲地哭著。

“二嬸，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說我是白眼狼，我就是白眼狼，您對我那麼好，我還那麼對您。”

看沈瑤瑤終于不再抑自己，王叔暗自拍拍口。

好險，好險。

敢二夫人剛剛是在用激將法。

是他想多了。

蘇凜低頭看向沈瑤瑤，“還知道自己是白眼狼，還沒蠢到那一步！”

王叔剛恢復正常的心跳又咚一聲跌停。

二夫人怎麼還落井下石，現在不該安瑤瑤嗎？

沈瑤瑤聽這麼說，哭得更厲害。

從床上爬起來就朝蘇凜跪下，“對不起二嬸，是我太壞，是我傷了您的心，二嬸，我是壞人，我是壞人。”

用力用力磕著頭，頭磕在床沿上發出呯呯的聲音。

蘇凜在撞下來的第二次指輕輕擋了一下。

“行了，不想做壞人改過來就好。”

“你這麼哭下去，我的耳朵都要吵聾了，想把我吵死嗎？”

“對不起，對不起。”沈瑤瑤忙用力用力抹眼淚，努力抑制住哭聲。

因為太過用力，噎得不停打膈。

王叔忙遞過一杯水來。

蘇凜截過，遞到邊，“把水喝了，然后吃飯，別忘了還我的債！”

“嗯。”

沈瑤瑤自己接過杯子，一口將水喝下。

放下杯子后，又自己下床，坐在小桌前。

王叔連忙把粥放在面前。

沈瑤瑤一勺一勺，大口大口往里灌。

王叔心里涌起一陣陣欣，低低勸道：“瑤瑤別急，慢點，慢點。”

沈瑤瑤臉上依舊掛著殘留的眼淚，卻笑得像朵小花。

要吃好多好多飯，要健健康康的。

蘇凜看吃得差不多，點點床上，“吃完了就去睡覺，醒來好好想想怎麼報答我的恩。”

甩下話，下了樓。

沈瑤瑤吃完飯后，自己爬上床去躺下。

王叔忙給拉來被子蓋上。

被子蓋好，回頭，沈瑤瑤已睡了過去。

小孩的臉上還留著淚痕，彎起的角卻滿滿的幸福。

王叔的頭發，心頭一陣嘆：多虧了二夫人啊。

二夫人的話句句難聽，卻是這個家里最關心瑤瑤的。

沈宅門口，黑車子駛宅子。

停在車位。

從車里跳出來的男人風風火火，朝屋走來，黑風下擺隨著他的作往后飄。

轉眼，人來到樓上。

沈棘年神嚴肅地攔下從沈瑤瑤房里走出來的王叔，“瑤瑤呢？現在怎麼樣？”

看到沈棘年，王叔臉上一片喜氣，“瑤瑤剛剛哭了一場，發泄了緒，肯吃飯了，現在睡著了。”

“沒事了？”沈棘年微愣。

王叔當時在電話里說得很嚴重。

沈棘年向來知道王叔不會說話。

王叔呵呵道：“多虧了二夫人，幾句話就打開了小姑娘的心結。”

“小凜來過了？”沈棘年眉角一揚，四尋找。

“已經走了。”

聽王叔說走了，沈棘年的眉無聲沉下，薄抿。

轉朝外跑。

王杰等在外頭，看到沈棘年出來，忙迎過來，“沈總，時間……”

沈棘年從他面前跑過。

王杰：“……”

眼見著他要跑出院子，忙跳上車，開車去追，“沈總，您還要去哪里嗎？飛機馬上起飛，再不走來不及了。”

公司的飛機派去接一名非常重要的工程師，只能坐航空公司的飛機。

沈棘年跳上車，低頭看了眼手機，“城區方向。”

王杰踩油門的腳一頓。

機場在郊區，老板這是……

王杰也不敢多問，生怕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只能聽從地往城區方向開。

沈棘年的目從手機上撤離，急切在車道四周搜尋。

“等一下！”他突然道。

王杰險險踩下油門，轉臉來看沈棘年。

沈棘年的目依舊鎖在窗外。

王杰看過去，但見一道靚麗的影走向一家小店。

王杰沒認出那道影是誰，倒是一眼看到迎著走來的男人。

三？

沈星這段時間才剛剛公布，即使王杰不怎麼關心明星八卦也有所耳聞。

一度以為對方就是沈星的朋友，直到那人轉臉，才看清。

二……夫人？

所以老板是來追二夫人的？

王杰額頭上黑線劃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