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池臣宴還在房間。
他已經收拾好,坐在不遠沙發上看電腦。
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卻格外清貴,工作時神淺淡,長指在電腦上。
這些天跟著秦詩東跑西跑,其實他也耽誤了很多工作。
而現在,他認真工作的樣子,確實很帥。
秦詩看了他會兒才坐起來,抱著被子遲疑問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池臣宴在醒來時就知道了,不過沒出聲他也就沒。
直到此刻才輕抬眸看向秦詩,“你希,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現在其實也不太確定了,第一天晚上,秦詩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假裝?
秦詩目閃,輕咬,“昨天晚上?”
池臣宴淺淺勾,“嗯,確實是昨天晚上來的。”
“聽說你們這邊出了點事,我就急忙趕來了。”
他把筆記本電腦放下,卻也沒起,而是疊起雙,難得懶散的靠上沙發,抱著手臂含笑看,“我不是故意跟著你,想來,你應該也不會生氣?”
“……”
秦詩微笑:“嗯,不會。”
沉默兩秒,掀開被子起床,“我先去洗漱。”
說完下床,著腳就朝浴室跑。
池臣宴挑眉看,無奈彎。
忽然覺得,還是‘喝醉’了好。
醒了,就想回去。
以后每天晚上都給喝杯酒好了。
看逃進浴室,池臣宴也起過去。
秦詩站在洗漱臺前,下意識從鏡中看他。
男人走到后,環住腰將朝他懷里帶,低頭近耳邊,嗓音低緩,“好久不見,我的大小姐。”
秦詩:“……是好久不見。”
還說是戲,看池臣宴才是,比還能演。
可偏偏,還不能不接這戲。
輕咬,聲線低:“我要洗漱了。”
男人環在腰間的手臂收得更,薄也上耳朵,輕蹭過,嗓音又輕又啞的朝耳朵里飄,“你洗你的,我抱我的。”
秦詩呼吸微,“可你這樣,我洗不了了……”
“怎麼洗不了,我又沒做什麼。”
男人聲音越發的低,確實也沒,只是抱著,“老婆跑了兩天,好不容易見到了,還不讓我抱抱嗎?”
氣聲在耳邊,“乖點兒,讓我抱抱就好。”
秦詩有些發。
覺得自己確實很沒出息。
池臣宴就這樣簡簡單單,就能得不上不下。
偏偏他還不放過,又繼續問,“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秦詩手指牙刷。
想什麼啊,想他半夜爬臺嗎?
終于沒忍住咬瞪他,“不想。”
池臣宴笑了,輕嘖,“跑了一趟,我們婳婳脾氣倒是變大了。”
秦詩就順勢推他,“是的,所以你趕出去,不然我要生氣了。”
“別氣,我現在出去。”
池臣宴笑著點頭,也不再鬧,親親乎乎的臉,“你作快點,等你吃早餐。”
說完果然老老實實松開,離開浴室。
秦詩微微松口氣。
按住自己心口。
心跳得好快。
似乎不管跟他在一起多久,都很容易因為他而心跳加速。
不,應該說,在一起越久,越是無法控制心跳的速度。
因為,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了對他的喜歡了。
秦詩抿嘆氣。
等洗漱完出去,池臣宴也把電腦收拾起來,抬眸問,“今天回京都是不是?”
秦詩點頭。
節目錄制不了了,節目組已經通知大家,今天返回京都。
機票已經統一訂好了。
池臣宴牽手出去,“那吃完早餐就去機場。”
門打開的時候,對面的房間門也打開,池臣郁語氣愉悅,“姐姐,今天你也……”
聲音卡住,池臣郁對上了池臣宴那雙清冷的眼,表也僵了兩分。
大概是沒想到,今天他五哥明正大出現在房間了。
怎麼不做采花大盜了?
幾秒后,池臣郁戴上墨鏡,對著池臣宴冷酷一哼,“晦氣。”
說完就跑。
秦詩看著他的背影輕眨眼,又看看邊的池臣宴,“他在抖。”
跑得很利索,可抖得也厲害。
池臣宴微微瞇眸,“然后呢?”
秦詩疑:“他很怕你,為什麼總要挑釁你?”
而且這兩天,能覺到池臣郁對確實是有善意的。說在演,可秦詩又覺得池臣郁有點兒傻乎乎的,怎麼都不像那麼有心思的人。
池臣宴目輕垂,“池家人都這樣。”
他看向秦詩:“很奇怪嗎?”
秦詩蹙眉,“也不是奇怪,就是……”
“還是說,婳婳對他有好了?”
池臣宴看的眼神危險了些,“所以覺得我是什麼壞人,是我威脅了他?”
“沒有。”
秦詩忙搖頭:“我對他能有什麼好啊?”
池臣宴輕彎:“他你姐姐。”
說完,又在心里默默補充:你還他阿郁!
“……”
姐姐這個稱呼,好像確實有點曖昧。
可秦詩真覺得池臣郁對沒什麼想法,所以解釋:“他說他在外面我五嫂會暴他的份,所以他才我姐姐。”
池臣宴聞言忽然冷笑一聲:“這麼蠢的借口,你信?”
就憑池臣郁的名字,誰不知道他是池家人。
秦詩:“……我也沒信。”
池臣宴抬眸,看向已經跑得沒影的人。
目微狹。
男人的眼神他一眼就能看穿,池臣郁看秦詩的眼神,本不清白。
他輕呼吸,下心煩,秦詩的掌心,“別那麼笨,他說什麼你都信。”
頓了頓又提醒:“還有,離那些池家人遠點。”
“哦。”
秦詩臉頰輕鼓。
心里頭總是覺得奇奇怪怪。
可也能覺到,池臣宴對池家人確實很厭惡。
沒再多說什麼。
然而池臣宴接下來緒都不太好,也不抱不親不黏了,大概就跟最開始兩人剛結婚那天一樣,在邊,也是神淡淡的。
回京都的飛機上,他坐在邊理工作,側臉一直繃著。
秦詩也安靜了一路,直到飛機快要降落時,輕聲問他,“你還沒消氣嗎?”
池臣宴將電腦關機,淡聲回:“從酒店到現在,4個小時15分鐘,原來婳婳還沒看出來,我不是生氣,而是在吃醋。”
秦詩微怔,池臣宴偏頭看來,眼神深邃,“所以,婳婳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哄我。”
他勾,聲線涼涼,“哄不好,罪的可是你的阿郁,知道嗎?”
秦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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