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臣宴倒也沒騙秦詩,他確實有個視頻會議。
這些天耽誤的工作很多,所以趁著讓自己收拾放松的時間,他去書房跟江南歸以及現在負責無人駕駛研發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開了個視頻會議。
只是,始終心不在焉。
指尖黑金鋼筆來回轉,他靠在椅背,目落在投影屏幕,腦子里卻全是那姑娘霧眼朦朦著他,說太在意他的模樣。
“上半年我們已經跟全球36家車企達了合作,新一代‘神之眼’系統,會在最短時間完適配測試,確保年底大規模量產裝車。”
視頻會議那頭,現任項目負責人正指著屏幕上的路線圖和數據圖表匯報著,“最新的融合知方案在極端天氣下的識別率提升了37%……”
他匯報完后,江南歸開口,帶著滿意,“路測的累計里程突破500萬公里了?關鍵場景的覆蓋度如何?”
“是的江總,上周剛突破。我們新增了17個城市的實際道路測試……”
技負責人的語氣很興,屏幕上閃過復雜的算法結構圖、實時的路測視頻片段、麻麻的數據流。
每一個數字和進展都代表著行業前沿的突破。
每一個專業語他都懂,每一個里程碑都重要。
卻沒辦法讓池臣宴興。
他腦子里,揮之不去的全是秦詩。
看著那些跳的數據和真的模擬畫面,指尖的黑金鋼筆轉得更快。
想的全是秦詩這會兒是不是還在張?
喝了半杯紅酒,按照的酒量,這會兒酒意大概快上頭了。
一個人在臥室,會不會有事兒?
長指輕眉心,池臣宴終于確切的會到了,什麼君王從此不早朝。
溫香玉等著他,哪有心聽人說這些冰冷的數字。
哪怕這些東西的價值數以億計。
“所以,我們下一階段的重點,是進一步提升系統在復雜城市環境下的通行效率和擬人化程度,讓乘坐驗更舒適自然,減‘機’……”
技負責人和江南歸的聲音還在繼續,投影儀的在池臣宴廓分明的臉上明明滅滅。
到最后,視頻會議里的聲音停下,似乎終于察覺到池臣宴從頭到尾沒怎麼說話。
“Boss,您這邊有什麼意見?”江南歸遲疑著問。
池臣宴指尖的鋼筆停止轉,他“嗯”了聲,語氣淡然,“沒什麼意見,做得很好。”
他松開鋼筆,“你們繼續,我還有點事。”
眾人:“……”
池臣宴已經掛斷了視頻。
看了眼時間,這個視頻會議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已經快晚上九點。
他再沒有猶豫的起,離開書房朝臥室去。
臥室里很安靜,沒有人。
倒是浴室的門里亮著暖的燈。
卻沒有任何聲音,格外安靜。
池臣宴蹙眉走到浴室前,握住門把手,輕松將門推開。
浴室里沒人?
池臣宴眼神微變,正要轉去給打電話,轉時看到了隔斷玻璃后的圓形浴池,薄薄熱氣浮,隔斷玻璃被霧氣覆蓋,看不清晰里間,可很明顯,有人在浴池里。
他快步走過去,推開玻璃門。
一眼就看見那道被他念了一個多小時的纖瘦影,正安靜趴伏在浴池邊。
長發松松盤起,出細瓷脖頸。
浴池里的水正好漫過心口,玫瑰花瓣在水面漂浮,卻遮不住水下景。
紅紗在水中輕輕漾著,吊帶隨著的作落半邊,V領幾乎已經遮不住好景。
乖巧的將腦袋靠在漉漉的細白手臂上,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因為熱氣氤氳,臉頰和眼尾泛著明顯的緋紅。
池臣宴站在門前定定看了片刻,然后才緩步走過去,到了浴池邊,單膝半跪下去。
掌心輕被熏得漉漉熱騰騰的臉頰,沒反應,睡得確實很香。
池臣宴輕彎,沒有再克制自己,他托著讓將臉朝他的方向微抬,捧著的臉在掌心。
俯低頭,薄落上眼角,親了親,再緩緩朝下。
從臉頰、鼻尖、角,最后吻在潤的紅。
淺淺廝磨幾下,便抵開齒.關,去吮香甜的舌。
單純的吻上,便覺得周發燙。
他抬手,修長指骨落在襯紐扣,輕巧解開兩顆。
終于醒來,眼睫輕,迷迷糊糊睜開眼。
卻沒,像是還沒回神,只乖乖任由他吻。
甚至還將臉仰得更高,再抬了綿綿手臂環住他頸,能讓他吻得更深。
因為氣息被奪,間溢出輕低聲。
池臣宴卻在這時候退開,輕著住紅,一邊用掌心輕輕挲臉頰。
親吻過后的嗓子帶著的啞,卻溫,“不是跟你說了,喝了酒洗澡不能洗太久嗎?”
秦詩半醉半醒,又夢里糊涂。
被他吻得很舒服,以至于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此刻,他退開同說話,才回神。
眼睫輕眨,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退開,松開勾著他頸的手,下意識將自己朝水里埋。
然后輕咬咬被他吻得有些發脹的,“你的會開完了?”
池臣宴由著躲,特別是看到略顯刻意的將手臂搭在心口時,淺淺彎,“被我吻了這麼久,才知道我回來了?”
他依然半跪在浴池邊,指尖晶瑩耳垂,“如果來的不是我,吻你這麼久,你也會乖乖讓他吻?”
“你胡說什麼?”
聽著這有點過分的話,秦詩才又偏回頭,水綿綿的眼瞪著他,“除了你還能有誰?”
就連瞪人,都得厲害。
池臣宴結滾,“所以,婳婳只讓我吻嗎?”
“嗯。”
秦詩雖然害,卻也不想讓他誤會。
池臣宴抬頭,眸深深,目不轉睛盯著,“那天晚上呢?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而是慕斯睿或者別的人,婳婳會吻他嗎?”
雖然說好不再吃慕斯睿的醋。
可這一刻池臣宴還是想知道。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
會怎麼做?
秦詩默了默,輕聲:“那,我應該不會關上那扇門,不會走進去。”
如果推開門,看到另一個男人,鼓起的所有勇氣就會頃刻間卸下。
會逃跑。
秦詩迎上他低垂的眼,熱氣在呼吸間糾纏,“那天我第一眼看到那道影,就知道是你。如果不是認出你,我不會真的走進去。”
聲音比浴室里的熱氣還要,綿綿的纏進他心尖。
說:“池臣宴,其實我不是個多勇敢的人,是看到你,我才有勇氣。”
池臣宴手指了,心緒翻涌。
吻落耳邊,很溫的親了親,“等我一會兒。”
秦詩還沒反應過來。
他已經起。
秦詩抬眸看他,就見他長指繼續解開他的襯紐扣。
毫不避諱的目,甚至還低垂著眼同對視,眼神深的幾乎要將溺斃。
秦詩耳朵一燙,重新別開目垂下眼。
心跳格外強烈。
聽見的聲音,也聽見男人朝淋浴間去的聲音。
悄悄朝浴池邊看,只能看到他的襯和西,隨意散落一旁。
臉更紅。
干脆閉上眼,把自己朝水里更了。
沒多久,男人重新走了回來。
秦詩清晰的覺到水聲,溫熱安靜的水流隨著他下來浴池輕輕漾。
側過,害怕看見他。
他沒穿服。
知道。
只是很快,男人熱到有些發燙的就上了的后背,有力手臂纏上腰。
灼熱氣息在耳邊浮,薄在耳骨邊游移,長指隔著輕紗腰間,出陣陣電流。
秦詩覺得自己大概是泡了太久。
發,大腦也暈乎乎的。
聽見男人在耳邊問,“想在這里,還是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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