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臣宴吩咐明源怎麼做之后,掛了電話,秦詩才又遲疑,“不過,我們真把蘇眠綁了,你爺爺現在會不會直接殺過來啊?”
“不會。”
池臣宴冷笑,“因為他心里清楚,蘇眠在自導自演,只是為了讓他出手威脅我。所以我們就算真綁了蘇眠,他也不會知道,這就自作自。”
在這之前,池盛安大概也在觀。
以為可以相安無事。
畢竟如果可以,池盛安也希家里能就這樣安穩下去,池家已經經不起了。
再說,不管池臣宴是怎樣來的,到底也是他的骨。
畢竟包括池臣宴在,池盛安現在也只剩下兩個兒子了。
可蘇眠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池盛安也就明白,蘇眠是容不下秦詩的。
這次是假裝被綁架,下次說不定就會真的自殘自殺。
池臣宴把秦詩保護得很好,蘇眠不了秦詩,可能自己。
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就是在蘇眠被秦詩送進監獄之后。
池牧遠和池盛安那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將救出來,因為他們其實也覺得,蘇眠那段時間確實太過分了,不止染上了賭癮,還包養了好幾個男人,以至于為了要錢跑去迫池臣宴。
讓在監獄里,倒是可以讓好好冷靜冷靜。
也算是對的懲罰。
他們打點過了,里面的人會好好待,不會讓委屈。
可沒多久,就傳來自殺的消息。
池牧遠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暗中將接出來,把養在了外面。
池盛安沒有阻止,也沒有立場阻止。
那幾年蘇眠倒是難得安靜了點。
畢竟,如果要說蘇眠真的誰,也就是池牧遠。
為池牧遠發了多瘋,害了多人。
池牧遠終于愿意和在一起了,哪怕是將藏起來,不敢讓別人知道,也愿意。
可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年,池牧遠病逝。
蘇眠崩潰過后就更瘋了。
直到后來再次見到后的池臣宴,也許是因為池臣宴年輕像池牧遠,就開始糾纏上池臣宴。
池盛安一直暗中照顧蘇眠,因為池牧遠臨終時的囑托,也因為他不能見人的。
他確實不怎麼管蘇眠,也不在意蘇眠怎麼糾纏池臣宴。
因為他知道池臣宴不會對蘇眠有任何。
池臣宴只會恨蘇眠。
所以,池盛安唯一要保證的,就是蘇眠不傷害。
而現在,秦詩的存在讓蘇眠更瘋狂。
這不是好事。
池盛安了解蘇眠,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所以池盛安打電話給池臣宴,雖然沒明說,可他提到了池牧遠的囑和份,意思就很明顯了。
要池臣宴在那些份和秦詩之間做選擇。
畢竟對池盛安來說,秦詩并不重要,他只在意蘇眠和池臣宴。
甚至池盛安還想過,他年紀大了,如果真有一天他護不了蘇眠了,也許讓池臣宴護著蘇眠,是最好的選擇。
可笑。
池盛安大概是將池臣宴當了和池牧遠一樣的人。
偏偏,池臣宴雖然流著池家人的,可池臣宴比他們都要利落果斷。
池牧遠從未想過,如果最開始他果斷一點,上蘇眠就大大方方承認他上。
而不是一邊蘇眠,又一邊因為對蘇若瑜愧疚,送走蘇眠,甚至答應給蘇若瑜孩子。
也許最后的結果,會比現在好千萬倍。
所以雖然池臣宴不會上像蘇眠那樣惡毒的人,可如果他和他的婳婳也于相似境地,什麼責任愧疚,他都不在意。
他的婳婳比他的命還重要。
誰也別想讓他的婳婳,離開他。
此刻已經快晚上12點,池臣宴不再提這事,他去浴室拿了吹風機,給秦詩吹干頭發,讓先睡,他洗完澡就來。
只是等他洗完澡出去,秦詩并沒有睡著。
他躺上床,就主靠進他懷里,又又黏的樣子讓人心得不行。
池臣宴順手摟住,低頭親親臉,聲音也下意識放得很,“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秦詩雖然不好意思,卻還是小聲說:“你不在,我真的睡不著。”
把他當安眠藥,是真的。
到現在,的失眠雖然好多了,可他不在,閉上眼,腦子還是很。
很難安穩下來。
池臣宴眼底溫,“那我抱著你睡。”
“嗯。”秦詩低聲應他。
將臉在他頸邊蹭了蹭,安靜了會兒,還是沒忍住又問他,“如果蘇眠出事,你爺爺真的會重新挑選繼承人嗎?”
之前池臣宴在跟秦詩講他母親的事時,說過他和池盛安的約定。
這也是池臣宴為什麼一直容忍蘇眠的原因。
而現在,他們真的對蘇眠手,那約定就作廢了。
秦詩還是有點擔心的。
池臣宴只是笑笑,“寶貝,你老公走到現在這一步,不是靠池家,所以我的未來也可以不需要池家。”
他指尖輕進懷中人兒的發間,緩緩弄,“相反,是現在的池家需要我。”
他忍七年,走到現在,為的可不是再被人威脅約束。
之前遵守約定,放過害了他母親的仇人,是看在最后那親的份上。
可如果池盛安確實只顧蘇眠不顧他,那他也不用在意什麼了。
從池臣宴重整池家開始,就已經鋪好了路。
池家,已經沒有什麼繼承人可選擇了。
所以,池盛安如果真要為了蘇眠不顧一切,那就讓池家在池盛安手中徹底敗落吧。
“到時候,就讓池家和池氏,在京都徹底消失好了。”
池臣宴角輕,聲音在夜中格外,“池家那群人也該去會會什麼自力更生了。至于池氏,我們把它直接改名love poems,好不好?”
秦詩目一亮,“好啊。”
聽起來都洋氣得多。
池臣宴住臉讓抬頭,親親,“好了,別想太多了,如果還是睡不著的話,我們就再做點什麼?”
秦詩一僵,忙低下頭重新窩進他懷里,“我困了,睡了。”
池臣宴在耳邊低笑,“真可惜。”
說著,親親耳朵尖,“乖乖睡吧。”
秦詩抱著他閉上眼,不再胡思想,很快睡著。
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好,一睜眼就已經天亮。
池臣宴早就安排好今天去拍婚紗照。
兩人吃完早餐,開車離開酒店。
拍婚紗照的地方讓秦詩很驚訝,是在他的大學。
“這可以嗎?”秦詩不太確定的問。
池臣宴只說:“現在是暑假,今天又是周末,學校沒什麼人。我提前跟學校說過了,可以拍。”
他說話時,握住手同十指相扣,掌心相。
“我想帶婳婳來這里拍照,這樣,就好像我們那七年從未分開過。”
秦詩聽著他的話,抿。
車子直接開進了學校,看向車窗外。
路旁的梧桐樹蔭濃得化不開,從葉隙間灑落,在小道投下斑駁影。
偶爾一陣熱風吹過,那些影便晃起來,像散落一地的碎金。
秦詩目有點恍惚。
池臣宴到現在都不知道。
其實來過這里。
那次在機場和他分開后,雖然上說著再也不想看見他,可還是暗中查到了他的消息,后來趁著假期來過。
只是沒有遇見過他。
之后又來了幾次,卻從未見到他。
也許他那時候放假也不在學校,又或許學校太大,總歸是沒遇上。
那時也想,他們大概就是沒緣分的。
可現在他和十指扣,再也不會分離。
池臣宴讓人在禮堂里搭建了個臨時的化妝更間,婚紗已經全都運送過來,化妝團隊也已經就位,就等著他們。
只是在換婚紗前,池臣宴從架上拿了套服遞給秦詩,“在拍婚紗前,先拍一套別的。”
是一套校服,和他們高中時的款式一模一樣。
“拍這個?”
秦詩微微睜大眼。
池臣宴走近一步,低笑著把校服放進懷里,“大小姐就當是滿足一下,18歲那個池臣宴的……私心。”
秦詩聞言目閃爍,抱校服,眼睫低垂紅著耳朵,低低的“哦”了聲。
池臣宴就笑著頭發,“去換服,我出去等你。”
秦詩點點頭,看他轉時又想到什麼,“對了,蘇眠帶過來了嗎?”
明源昨天晚上就帶人去綁了蘇眠,沒立刻帶到他們面前,秦詩說讓明源今天把帶來拍照的地方。
池臣宴“嗯”聲。
其實也不太明白,秦詩到底想做什麼。
今天他和拍婚紗照,說實話他并不是很想見到蘇眠。
秦詩卻只是彎,“那就好,那待會兒就讓看著我們拍照吧。”
池臣宴:“……”
秦詩又說:“阿宴之前讓我在池臣郁面前好好表現,現在該到阿宴好好表現了。”
池臣宴微瞇眼,“表現什麼?”
秦詩眉眼輕彎:“你說呢?”
池臣宴想明白了。
他角輕,低聲到耳邊,“這可是婳婳要求的,婳婳到時候,可別太害。”
說完,還在耳垂上輕咬了咬。
秦詩心一跳,現在就已經開始紅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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