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衍立刻上前，擋在沈安若前，沉聲道：“溫翹，你過分了。”

溫翹挑眉：“孩子的親爸還沒說話，賀是以什麼份站出來？呵，總不會是小爸吧？”

“你！”賀衍臉鐵青，轉頭看向霍靳堯，“堯哥，你就由著這麼囂張？”

霍靳堯眉頭一挑，淡淡反問：“囂張嗎？”

四周看熱鬧的人有的點頭，有的搖頭。

霍靳堯卻輕笑一聲：“看來還不夠囂張。”

他側過頭，輕聲問溫翹：“打過癮了嗎？”

“沒有。”

“那就繼續打。”霍靳堯說得平靜。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沈安若聲音發：“霍靳堯，就算不看我們這麼多年的分，你連兩家的臉面都不顧了嗎？”

“你覺得現在還有臉面可談？”霍靳堯把舟舟給溫翹，一步步走向沈安若。

沈安若嚇得連連后退，渾止不住地發抖。

“堯哥！”賀衍再次攔在他面前。

霍靳堯停下腳步，角扯出一抹冷笑：“怕什麼？”

“靳堯，對不起……我和耀耀以后不會再出現在溫翹和舟舟面前了。”沈安若哽咽著開口。

委屈至極。

霍靳堯目沉靜：“終于想起我說過的話了？”

沈安若拉起霍耀，哭著離開。

賀衍站在原地，垂在側的手悄悄握，過了幾秒鐘也離開了。

周圍的人漸漸散了。

對于這場鬧劇還算理，畢竟因為兩個孩子引起的，沒有過度揣測。

溫翹和霍靳堯安了好一會兒，舟舟的緒才慢慢平復。

等孩子終于緩過來了，程恰恰才帶著歉意開口：“翹翹，真對不起，是我沒看好。”

溫翹搖搖頭，“不怪你，估計是中午拼桌那件事，舟舟被那孩子記恨上了。”

韓子躍在一旁嘆了口氣：“三歲看老，這話放在霍耀上一點沒錯。”

那孩子跟著沈安若，盡學了些算計和心眼，要是再沒人管，以后真不知道會變什麼樣。

之后他們又和程恰恰、韓子躍返回雪場玩了會兒，一直到天黑。

.

晚上回到房間，玩了一天的舟舟累得倒頭就睡著了。

夜深人靜，溫翹披了件外套走到客廳的臺，卻意外發現霍靳堯已經在那兒。

他指間夾著煙，猩紅的點在夜里明明滅滅。

溫翹愣了一下。

霍靳堯轉頭看見手里的煙盒，眉頭蹙：“一直沒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煙的？”

溫翹：“你不也在嗎？”

霍靳堯默默把煙摁滅了，“我不，我們一起戒，行不行？”

“不行。”溫翹出一支，低頭點燃，聲音沒什麼起伏，“你戒不戒，是你的事，我不，也跟你沒關系。”

霍靳堯突然一把奪過間的煙，狠狠按熄。

隨后不由分地將摟進懷里，“翹翹，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覺得你這次回來，變了？”

其實是不明顯的。

大多數時候，還是那個格明朗蠻的溫翹，可就是覺哪里不一樣了。

溫翹掙扎了兩下，卻被他抱得更牢。

索不再彈，臉上卻沒什麼表，“四年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霍靳堯，人總是會變的，只有你，還一直活在過去。”

霍靳堯手臂收得更，聲音痛苦：“別這樣……翹翹，別這樣對我。”

溫翹卻依舊無于衷，只淡淡問：“抱夠了麼？夠了就松手。”

霍靳堯臉上閃過一痛楚，手上的力道剛一松，卻就勢帶著一起蹲了下來，將整個人圈在自己懷中。

溫翹后背著他的膛，覺到他膛的溫熱和起起伏伏。

剛要發火，就聽見樓下約傳來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對話。

他們在三樓，下面的聲音聽的還算清楚——

人抗拒，“不、不行。”

男人呼吸發重，“還生氣？我幫你報仇。”

人：“怎麼報？霍行云…那個窩囊廢回來…我在霍家…嗯…地位一落千丈…唯一能說上話的老爺子…也被霍靳堯……”

男人低笑：“報仇，未必非得靠別人。”

人：“什麼……意思？”

“溫翹不是最寶貝那野種麼？那就讓那小崽子、遭點罪。”男人聲音發狠。

人：“別……別鬧出人命……”

男人：“放心……”

溫翹聽得渾發冷，就要站起來，卻被霍靳堯死死箍在懷里，“別。”

溫翹氣得發抖：“有人要害你兒子，你居然還能忍？”

霍靳堯低下頭，幾乎著的耳廓，聲音冷極，“忍？我要讓他們后悔今天說過每一個字。”

樓下的曖昧戛然而止。

男人突然厲聲喝道：“誰在上面？”

溫翹渾一僵，下意識屏住呼吸，摟著霍靳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