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附加項目看上去居然更正常的樣子。

銀黑，形如十字星。

手裡握著的是一件陪著深埋地下幾十年的隨葬品，付前卻是沒有嫌棄。

不能只看錶象，這個是卡頓老爺子費力挖掘之後的收穫，清單第三項的紀念。

這樣的東西都給自己，豈不是恰恰證明了互為倒影的決心？

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老爺子對於這第五項是認真的。

而點評兩個附加項目都更正常，付前也是認真的。

東西，換份……看似離譜，但將死之際做這種事，卻完全可以視為同類行為，那就是對於「自我」這個概念的掙扎。

死亡的恐懼面前，破壞和審視自我，可以說是很自然的衝。

至在付前看來，比拿枕頭捂死老爹要正常多了。

雖然也因此帶來了問題，那就是後面這兩項，自己幾乎沒得到什麼新信息。

車眨眼間完，而份互換的況下，看老爺子這個態度，明顯是人卡都不準備給自己看一下，完全放手讓自己自由發揮。

總結一下就是自己的表現，確實讓清單容快速推進，但也產生了弊端。

接下來需要在只掌握了一點兒信息的況下，去嘗試全權引導了。

「我們去哪裡？」

就在付前打量著手裡東西的時候，卡頓已經是手握方向盤，轉回頭來問道。

……

很好很敬業，進狀態得很快。

不得不說，超凡者的掌控力，從來還是讓凡人羨慕的。

清單第五項開始后，老爺子不僅是瞬間調整緒進狀態，甚至調用下，連臉上皮似乎都繃了許。

行上更是連決策權都了出來，一不茍地扮演起司機的角。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周圍已經有燈在亮起。

沒錯，這位份換得很徹底，就連前面對周圍施加的神影響都撤了回來，做起了普通人。

而看著這無論如何都不是個好消息，未經許可私自挖掘是一回事兒，屁底下這輛車可是正經贓。

只能說不愧是將死之人，堅定與灑讓人羨慕。

「去剛才那家店。」

心中讚歎之餘，付前也是沒有浪費這份熱，一秒戲。

而沒有任何遲疑給出目的地，更是展現出了年長者的有竹。

「……好。」

回過頭去的作多有點兒僵，卡頓很明顯在通過後視鏡，觀察後座上那個倚坐的影。

不管這麼快給出答案，還是那愜意的神態，似乎都帶來了許衝擊。

好在這跟他此刻扮演的人設倒是不矛盾，很快卡頓就點頭稱是，把車開。

而眼角餘可以看到，開出來甚至不到十米，旁邊那幢房子里就已經也有燈亮起。

……

「到了。」

不過沒關係，卡頓是個好司機。

沒有走任何錯路，清單二人組很快就去而復返。

甚至面對依舊閉的路邊小店，老爺子是憋住沒問付前為什麼要來這地方。

「你可以留在車裡。」

而回應卡頓的又是一句經典臺詞，付前直接復刻了前面幾次的時候，對方對自己的代。

至於下車的他，毫無疑問直奔鎖著的店門而去。

之前曾經說過，格子衫店長的反應相當穩健。

白天遭遇不知名惡徒之後，晚上甚至放棄了睡店裡，直接鎖門而去。

可惜有得便有失，這樣的作固然讓他躲過了不速之客，卻也方便了不速之客進門。

伴隨著一聲輕響，鎖已經是被打開。

付前表示如果是從裡面抵上的，不可避免的還是要多花點兒手腳。

而門后的場景，可以說跟任務開始時並無二致。

一方面證明生意確實不佳，老闆沒有賣出多東西。

另一方面僥倖心理卻很高，沒有把一些貴重細給收走。

咔！

付前手開燈，甚至真的來到了櫃檯后。

只不過並沒有去翻屜，只是取來一隻壺灌上水開始加熱。

而依舊沒有坐下來，接著付前就走進小店的貨品區，找到了喝水的杯子，以及一包沉甸甸的末。

可惜啊，就像前面說過的，小店的眾決定了幾乎什麼東西都是旅行款。

杯子是金屬的且完全沒什麼設計，提前磨的咖啡，糊味里也聞不到多香氣。

好在付前也並不挑剔，這樣一個偏遠角落，半夜裡能夠找到地方喝東西已經不錯了。

「你跑來就為了做這個？」

甚至卡頓也一樣不挑。

付前靜靜等水燒開的時候，外面的車已經是悄然熄火，而老爺子的疑幾乎隨著腳步一起傳來，明顯注意力完全不在咖啡上。

……

看得出來已經是很努力在扮演了，卡頓進門的腳步里，似乎都詮釋了何為猶豫與不解。

這當然不是他的風格，卻很符合一個因看到的東西過分象，從而心充滿迷茫的司機形象。

抵達目的地，然後一個留車裡一個出來自行作，甚至跟前面那些流程很一致。

只不過老爺子似乎不是很沉得住氣，甚至沒堅持到水燒開，就忍不住直接下了車。

或許在他對於「司機」這個角的理解里，前面那些表現不過是強裝鎮定，其實整心理防線已經於被擊穿的邊緣？

進而在此刻的表演里，加了自己的想法。

除此之外，付前表示自己似乎也該承擔一定責任。

畢竟前面老爺子作的時候，到底沒有他這麼奔放，雖然不限制看，但也沒直接開燈。

「請坐。」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付前並沒有介意卡頓的闖，而是示意他找個位置坐下，同時自己繼續忙活。

「謝謝……不過我沒有夜裡喝東西的習慣。」

卡頓略做猶豫，似乎覺得這種況下司機還是應該接建議，真的從旁邊取過一隻摺疊椅坐下。

但與此同時面對付前擺出來的多隻杯子，他還是皺眉表示了婉拒。

「沒關係，我有。」

付前依舊隨和，還是把杯子里緩緩倒滿。

「另外這不是請你喝的，是請另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