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敢。”謝澹悠然說道，一邊就手想要解的帶，手抓著帶卻又改了主意，初冬天氣，殿里還有些涼。他一手控制著，一手開始擺弄的子。

葉初紅著臉想要抓住他的手，徒勞掙扎，“等會兒鈞兒該醒了，再說萬一哪位朝臣來有事求見……”

“專心點，”謝澹咬著耳垂悠然道，“你不是說了嗎，這可是紫宸殿，誰還敢闖進來不。”

“喂……”葉初額頭抵著他的口，“那你……你去里間臥房呀。”

“不去。”謝澹輕笑，曖昧細碎的耳語道，“你哥早就想試試了，得虧安安自己送上門來。”

他分開的膝蓋，把拉近自己，滿意地發現案的高度還合適。就在這張他日常批折子、寫圣旨的案上，穿著紅得濃烈的華麗廣袖翟，寬大的擺堆疊在案上，蓋住的，長到擺的大袖恰恰好遮住了某些作，他穿著玄繡暗銀云龍紋錦袍，長玉立，從案前邊看過去，皇后背對著案被皇帝抱住，兩人……衫齊整。

子底下卻本不是那麼回事。

道貌岸然地行茍且之事。

葉初悶哼的聲音被謝澹吻住，偶爾響起某些細碎的淅淅索索的聲音，初冬的午后，不同尋常的時間和地點讓男人的眉眼顯得越發冷，作卻越發狂野肆意，清冷深邃的臉上雙眸中的芒快要能將人燃燒起來了。

大半個時辰后，小皇后被皇帝陛下抱去里間床上，癱無力地罵了他一句：“你個白日宣的昏君！”

謝澹心愉悅的一聲輕笑，十分好子。

他挨著在邊躺下，手把摟進懷里，葉初懶得都不想一下了，囈語似的嘀咕道：“哥哥，我想再要個兒。”

“你能保證是兒？”

……這誰能保證啊。

葉初順手掐了他一下，哼哼道：“管他男，我們再給鈞兒生一個做伴。”

謝澹把玩著纖細的手指，閉著眼睛，慢悠悠數落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還不是心疼你，當初生鈞兒的時候，是誰疼得哭著喊著再也不生了。”

葉初慫了一下，嘀咕道：“可是我現在不那麼想了呀。我不管，反正我就要！”

“你非得要，那以后我們停了避孕的法子就是，不過……”謝澹角掛著些好整以暇的笑意，忽然湊到耳邊，帶著溫熱的曖昧氣息低聲笑道，“安安自己要的，記得自己來拿。”

“……什麼意思？”

“你要，自己主，”他壞壞地耳語道，“安安若是勾引得好，我大約是忍不住的。就像今天這樣。”

……什麼人呀這是！

葉初忍不住開始磨牙，也不管哪兒，順手就懊惱地掐了一下。

皇長子午睡醒來的時候，便看到紫宸殿大白天門關上了。紫宸殿是天子居所，日常治國理政的地方，又因為當今天子一直都住在皇后的長秋宮，紫宸殿似乎就只是皇帝辦公干活的一個地方了，前宮人眾多，什麼時候需要關門了。

“哎呦小殿下，”陳連江一瞧見皇長子連忙跑過來，笑瞇瞇問道：“小殿下醒了？”

“嗯，”小孩看著殿門問他，“陳公公，父皇母后出去了嗎？父皇說下午要帶我去騎馬的。”

“小殿下，那什麼……陛下和娘娘國事繁忙，這會兒可能正有事忙呢。”

陳連江說得半點也不心虛，皇嗣自然是國之大事，對吧，他笑瞇瞇看著謝鈞心，紅齒白的小太子總人忍不住喜，陳連江殷勤說道：“小殿下這會兒既然沒別的事，要不老奴陪您玩一會兒？我們去玩球。”

“不要，陳公公你很忙的。”小孩有些失地掃了殿門一眼，父皇怎麼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小孩歪著腦袋想了想，決定找侍衛們玩去。玩球，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他都五歲了，人家已經長大了。

父皇說了，等他六歲，就會給他再找一個武師傅，教他習武練劍，強健，謝鈞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正在對侍衛們手中的刀劍武興趣。

過完年，開春二月，時隔六年宮中忽然又傳出消息，中宮有喜，已經滿三個月了。盼了這麼多年，滿朝文武大喜過，免不了又好生熱鬧了一陣子。

三月中，皇帝正式下旨，封皇長子謝鈞為太子。

朝野上下有些人還在琢磨，皇后這一胎是男是，恰好皇后懷孕四個多月，這個時候皇帝忽然正式冊封太子，這其中是否有何深意……對此謝澹簡直嗤之以鼻，能有什麼深意，原本就定好了的事。

至于等到三月中，不過是冊封太子的禮儀隆重盛大，流程比較繁復，小太子需要跪在太廟前祭祀行禮，他怕大冬天凍著兒子罷了。

六歲的皇長子擺著半君儀仗從太廟回來，便按照流程去長秋宮給母后行禮。葉初看著他小小的人兒正經八百穿起了朝服，端端正正地三叩九拜。

“快起來，”葉初把他拉過來，牽著他小手問他，“今天累不累？”

“不累。”小孩搖搖頭，笑瞇瞇趴在母后懷里，抬手小心地母后的肚子問，“母后今日還難嗎？有沒有不舒服？”

“還行，沒有不舒服。”

“母后辛苦了，”小孩一臉認真說道，“母后放心，兒臣跟父皇約定好了，父皇說長兄如父，等弟弟妹妹生下來，以后把他給兒臣來養，兒臣一定好好照顧他，不母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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