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工作？

可以啊，這才上學幾天他們就配合這麼默契了？

這是……建筑系的作業麼？

韓征很快又開始畫起來，這次是細節圖，依然每一個線條都準、利落，不需要修改。看得程蔓開始對本校的建筑系有些肅然起敬了。他們這種好玩又有實質容的課為什麼不跟們藝系合并？學校真是偏心眼兒。

也許是看得太明目張膽了，那支筆忽然停住，程蔓回神，對上那雙眼睛。

那雙眼……怎麼說呢，眼梢上吊的厲害，不笑的時候，顯得有點冷淡，他的眼球本來就又大又黑，因為皮白，整個人冷艷高貴地像是從二次元漫畫里走出來的主角。

這樣一雙厲害的眼，笑起來是什麼樣兒？

“有事就問。”他口氣淡的像白水。

程蔓故意忽視，慢慢地將眼睛重新轉移到書上。

很快地，的耳邊聽到一聲低低地冷笑。

程蔓仿佛聽得到他心里的OS:“裝X被雷劈。”

同學你心獨白聲音太大了啊！

程蔓腹誹。

下課鈴響的時候，韓征手上已經完了好幾幅細節圖了。畫完最后一筆，他輕輕吐了口氣，站起走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陳能武也停筆，回頭把上好的圖紙放回來韓征的桌上。

“剛開學你們就有這麼多作業？”程蔓故作不經意地問。

“不是作業。”還好陳能武對一點也不設防。

看看！長得像彭于晏的小伙子格總不會太差！

有點驚訝：“不是作業？你們在練習？”

太勤勞了吧？！

陳能武搖頭：“誰沒事兒做無用功呀？寢室一個哥們兒在外面接了個活兒，這次要得急的，做不完，要我們幫忙。”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沒上的細節圖。

大一就接活兒，程蔓咋舌：“哪個同學這麼厲害？”

“再怎麼厲害也沒咱哥很厲害！嫂子你是沒見過……”這陳能武說話就跟嗑瓜子兒似的，一旦開始，就很難停止……

“我說，”程蔓實在是不了了，“為什麼你要一直我嫂子？”

我明明本不認識你啊！

陳能武這次沒急著說話，而是無辜地瞧著，把眼睛慢慢瞪大。

你可真像彭于晏！

程蔓想了想，開口道：“我……”

“程蔓。”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在他們的腦袋上空響起，就像是夜晚沖刷灘涂的海浪，既溫又有力量。

是韓征回來了，敏地聞到一清爽的味道，像夏日艷下剛剛曬好的白襯衫，干燥又清新。

陳能武咧笑了一下，看了韓征一眼，又看著程蔓篤定地說：“我就說你是嫂子啦！不然的話他怎麼能……”

上課鈴響了，韓征按住他的腦袋將他轉向前方，很快坐下來開始畫圖。

不然的話他怎麼能什麼？

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程蔓深吸一口氣，被陳能武憋得不上不下的。余看韓征，想開口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但又覺得那樣做很掉價。一番天人戰之后，決定保持沉默。

程蔓久久沒出聲，韓征又瞥眼看過來，程蔓很穩重地回視他，這時候有種覺，他那里有什麼坑等著跳。韓征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程蔓的警惕心提升到最高位，一時間大腦空白表僵住，覺自己下一秒就會從這樣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哪位同學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兩人之間的暗涌被梅老師的聲音強勢，“馬克思主義哲學產生的社會歷史條件是什麼？有沒有哪位同學來回答一下？”

老師話音剛落，教室里一片死寂。

等了半天沒人有自告勇，老師只好拿出殺手锏——點名。

“藝設計1班16號，程蔓！”

您瞧這運氣，下課都能去買彩票了。

程蔓認命地站起，這下好了，上背負的力從韓征同學的注視，變了全班同學的仰。

教室里掉下一針的聲音都聽得見，埋頭畫圖的韓征也慢慢停筆。

老師大概是看學生一臉呆像，認命地把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程蔓的心了一秒后立刻穩住，還好是政治問題，最擅長。

“是歐洲資本主義的發展。”程蔓聲音響亮，“19世紀40年代，歐洲資本主義的發展和社會矛盾的激化，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產生的社會條件。資本主義社會的機大生產，提高了生產社會化的程度，也加深了資本主義所固有的矛盾，而且經濟關系決定一切社會關系的事實也明顯地暴出來；同時，資本主義國市和海外貿易的發展，更加開闊了人們的眼界，社會發展的辯證質也更加明顯地顯示出來。所有這些，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產生提供了重要的社會條件。”

“很好，這位同學請坐。”都準備罵人了，沒想到回答的這兒流利，梅老師像是到了很大的鼓舞，雙眼炯炯放重復道，“太好了！你們看看，還是有同學認真看書的！期末還想不想及格了？！都打起神像這位，呃，程蔓同學學習！”

媽呀，出名了！

程蔓頭皮發麻，趕著腦袋落座。

老師繼續念經，陳能武剛好將上好的細節圖遞來給韓征，轉頭的瞬間小聲對程蔓說：“可以啊。”

回答出問題后韓征才開始重新提筆修整稿。

這些微小的細節程蔓當然沒有注意，只是抬了抬下對陳能武一拱手：“不才，在下曾做過政治課代表。”

“厲害了我的嫂……程蔓！”

陳能武話說半截，正好收到警告的目，立刻改稱謂。

“孺子可教！”程蔓高興地看書，心里暗暗舒了口氣，這下子可以把剛才的尷尬掩飾過去了。重新坐下來之后就再也不敢往旁邊瞟了，而是悶著頭一門心思的看課本，似乎要把那本馬哲的書看穿一般。第一次上課心理力這麼大，韓征氣場之大堪比高考！

終于下課鈴響了，韓征和陳能武似乎有什麼事，聽到老師說“下課”就沖了出去。

程蔓目送那一前一后兩個影離開，許久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

這時候何苑的微信到了：“靠，這老頭兒有點賊啊，下次我得去上課。三次不來就不及格？獎學金我還要不要？！”

程蔓看了看自己前面的空位，還是不要把小彭于晏就坐在邊，這個振人心的消息告訴了，到時候更能給驚喜。

“睡醒啦178的仙大人？”給何苑回信息，“記得代我打飯啊！宮保丁蓋澆飯。”

程蔓把信息發出去了才起離開，楊樂正站在門口等。

“蔓蔓。”的名字。

程蔓走過去，楊樂立刻挽住的手：“再這樣下去太辛苦了，你覺得我主跟韓征挑明，對他表白怎麼樣？他會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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