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啊……”何苑頓了頓，十分小心地問：“說你虛才不參加軍訓，算嗎？”

趙磊當時剛喝了一口啤酒，聞言“噗”的一聲直接將全數噴到了對面陳能武的臉上。

陳能武：“……”

趙磊強忍著笑：“這啤酒好喝我分你點……”

陳能武一臉嫌棄地抹了一把臉：“我謝謝你啊！”

燈下韓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程蔓一看勢不對，撲上去拖著何苑就想跑，可惜被人率先攥住手腕，無力掙。

還是劉琦同學聰明啊，距離門口近的位置那麼有用怎麼就沒想到呢……

“程蔓。”韓征靠近了，聲音幾乎就在耳邊。

觀音菩薩如來佛祖耶穌基督真主安拉……

誰能救救！！

“我虛？”

“唉……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我虛？”

“何苑其實是瘋了你知道嗎？瞎說的……”

“我虛？”

“你的問題我聽到了，可以不要再重復了嗎？”

韓征又笑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下堪堪靠了過來，幾乎上了的側臉。

太親的作，程蔓直接忘了該怎麼反應了。

“我虛？”的耳朵分明能夠到他溫的質，半晌他哼笑出聲問出下半句，“你試過嗎？”

次日清晨，何苑將醒未醒之際聞到一子怪味。

臭臭的，搞得鼻子有點。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臉上著一張A4紙，拽下來一看，上書三行大字：“通敵叛室，賣友求榮，罪不可赦。”落款，King of 505。

何苑：“……程蔓你咋不上天呢！還King of 505！的是Queen，是Queen好不好？！你英語四級還想不想過啦？！”

室無人應答。

何苑爬下梯子轉了一大圈，推斷程蔓應該是去上課了。其實沒喝多酒，但是架不住酒量太差，坐在板凳上半天，開始抱著腦袋“哎呦”地，順便好好想想自己的罪名。

起先跟韓征玩游戲的時候已經有點喝醉了，但那時候還好，也就是行遲緩，腦子是清醒的，不至于斷片兒，片刻就把昨日“賣友求榮”的細節都想起來了……

心虛的，立刻拿起笤帚開始打掃衛生。程蔓回來的時候，寢室窗明幾凈、整潔衛生，地面明晃晃可以照見人影兒。

何苑沖上來抱住程蔓的腰：“尊上！您回來了！還給小的帶了午飯，臣妾激涕零！”

程蔓費力撥開的手：“叛臣賊子，勿近朕！”

何苑拱手：“關于那件事！尊上！臣妾可以解釋！”

程蔓斜睨：“朕自己難道沒有眼睛嗎？！”

何苑：“法治社會，臣妾申請上訴。”

程蔓：“駁回。”

何苑：“那我求起義！”

程蔓：“鎮！”

何苑：“算了，我還是先吃飯吧！”

說罷從程蔓手中搶過飯盒打開韭黃炒蛋，洋蔥炒，不喜歡，換一份，同樣的菜。

“我從這份菜單里已經到你濃濃的恨意了！”何苑說，“作為姐妹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將這些菜下咽？”

程蔓笑：“活該！食堂大廚出的今日新菜是韭菜炒月餅，要不是看在一點姐妹分上，我早給你打那個菜了！”

何苑“哼”了一聲，拿了筷子十分嫌棄地撥開韭黃挑蛋：“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恨我。我就記得韓征親你來著……”

“瞎扯什麼？！”

何苑一驚，又認真沉思了一下：“真的啊，除非我眼瞎。”

程蔓冷笑：“你就是眼瞎。”

“哎嘿！不對哦！”何苑把飯盒一推，拖著板凳坐到程蔓邊，“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我看人家韓征可不含糊啊，問來問去全是關于你的問題，明顯是要追求你吧。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啊？啊？啊？”

程蔓：“同學，你有病，該吃藥了。”

何苑：“不要轉移話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程蔓不說話，三口兩口完飯，垃圾理完畢，爬上床睡午覺了。

何苑：“……我就隨便一問，你害個什麼勁啊！”

程蔓翻，臉埋在枕頭里，腦海里卻全都是昨晚韓征湊上來說話的樣子。

太近了，濃烈的氣息鋪天蓋地一般，渾濁的酒氣混合著清淡的皂味，居然也能夠很好聞……

他說話的時候，又險又狡詐，但卻是笑著的：“我虛？你試過嗎？要不要試試呢？免費的，隨時恭候……”

程蔓的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在心里暗罵。

流！氓！

大！流！氓！

再翻，冷不防又聽到對床傳來何苑風涼地聲音：“蔓蔓，你的心獨白太吵了啊，我都聽見了。”

程蔓掀開被子瞪：“滾！”

何苑坐床上擺出吃瓜群眾標準圍觀臉：“哈哈哈，別害臊嘛，郎妾意，落花流水，男大當婚，你就嫁了唄！”

“說了不談！你都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只我知道不行啊！你得跟韓征說去啊！”

“怎麼說？人家也沒正經八百說要追我啊？難道說我冷不丁地把人找出來說‘你能不能別喜歡我了？’”程蔓頓了一下，想到自己曾經撞到他“壁咚”別人的場景，幽幽地說，“他也許就是那樣的人呢？”

“嗯？”何苑挑眉，“哪樣的人啊？”

程蔓咬牙切齒：“薄濫，到放電。”

何苑笑：“為什麼我從你的話語間聽到一子懷春的酸味？據我所知你的家鄉不產醋啊？”

“何苑？”

“嗯？”

“你不止瞎，嗅覺也失靈了！”

何苑不懷好意地笑：“你不要學那些瑪麗蘇電視劇主角，上說著‘我不要，我恨你，你滾開，’，最后結局怎麼樣？說時遲那時快的就跟男主角滾上了床單。”

程蔓冷笑：“你確定你看的是瑪麗蘇連續劇而不是小黃書？你把偉大的廣電放在哪里？！你說的那種過得了審嗎？”

“哎呀，其神核都差不多啦，”何苑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刷微信，“咦？這個D5是什麼玩意兒？”

程蔓：“這是我們五個做設計的群啊？嗯？你進去了？”

何苑頷首：“嗯，哎媽我好韓征同學，你看看人家！蔓蔓！你看看人家！直接把我拉到群里！這是什麼樣的商和智商！哈哈哈，劉琦！你還跑得掉嗎？？”張牙舞爪地笑著笑著忽然停頓，嚴肅地看著程蔓：“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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