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癥？”韓征又很想笑。

看著的時候，總會很想笑。

完全是傻笑。

結果又被瞪。

韓征立刻正，瞇了瞇眼睛，似乎在斟酌要怎麼說：“人分很多種，也有很多面。我想大琦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跟生相。”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抬手了眉，“就像是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聽到的，他覺得生很麻煩，需要照顧。而他是個沒有時間遷就的人。”

啊，程蔓不由地想，劉琦在這一點上，跟我有點像啊……

想知道的心思有時候太簡單了，什麼都掛在臉上。

自己都不談，卻整天熱心地給別人牽拉線，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韓征這麼想著又問：“怎麼了？忽然能理解劉琦了？是不是你心里，也這麼想的？”

程蔓被他捉住，咳嗽了一聲掩飾過去：“說劉琦呢提我干嘛，別都不一樣。還有別的原因嗎？你們不是住一個寢室嗎？”

知道的總要比我多一點吧？

“程蔓。”韓征忽然喊的名字。

“嗯？”

韓征鼓鼓：“你總這麼問別的男生我會吃醋的。”

程蔓白了他一眼，不由把心里話說出了口：“你一天不就渾難是不是？”

韓征還真認真地想了一下，最后點點頭：“還真是！”

程蔓想打人……

韓征笑起來：“好了，不逗你了。大琦因為在外面做很多兼職，回寢室住的幾率是一半一半吧。平時除了一起干活，話也不多。”

“他最近是不是不在懶人咖啡了，很缺錢嗎？”

韓征有點驚訝：“你知道？”

“我能不知道麼，”程蔓有點恨恨地說，“何苑之前天天早起，跟那兒喝咖啡，最近又不去了。”

好在他不在咖啡店了，何苑跟一樣又不是能代謝□□的質，前段時間晚上一熄燈就神頭十足拉著說話，聊得程蔓一個頭三個大！

“他……”韓征頓了頓，想了一下該怎麼形容，“并不是一個很小氣的人。”

程蔓有點看出來了，韓征其實非常不想，也不愿意在背后說劉琦的任何事，不管是好的，不好的。

想了一下，男生不碎其實是件好事，但是也就難打聽出什麼真正實用的消息。于是又有些犯愁，想了一會兒又問：“所以呢？你到底覺得他怎麼樣？”

問題又繞回來了。

韓征無奈：“我的覺跟你差不多，有才華，能賺錢，雖然錢，但是自己不吃虧，也從來沒有讓兄弟們吃過虧，不錯啊。可是這些，本不是你想聽的，”他看著程蔓問，“對嗎？”

是啊……終于說到點上了！

那你倒是說點我想聽的啊？！

韓征抬手撓撓眉梢：“就像我剛才說的人有很多面，很多種人格。在家人面前，朋友面前，同學面前，都不一樣。所以何苑想知道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不就想知道做大琦朋友什麼覺嗎？這個問題來問我，對象就搞錯了。不過，如果是做我朋友的話……”

“哎哎哎，宿舍到了！”程蔓打斷他。

就不懂了，怎麼什麼話都能說著說著就扯到他呢！

你是宇宙中心啊！

“那你總知道劉琦現在都在干什麼吧？”

“他現在兼三職，出現時間不定。”

“啊，”程蔓犯愁，“那怎麼辦？”

韓征卻說：“好辦啊。”

程蔓雙目炯炯地看他。

韓征垂眸斂眉：“約我啊。”

程蔓：“……你！”

“要不我約你也行。”他說，“兩周后省高校籃球聯賽就開始了，你帶何苑一起來。大琦一準兒在。”

程蔓早知道這事兒，但還是有點點不確定：“上次在籃球館沒看見他哎。”

韓征賣關子：“不來怎麼能見到？”

說著話，宿舍就近在眼前了。程蔓停住腳步：“再說吧，我先上去了啊。”

說完，轉就走。

形也就晃了一下，便被他拽住手腕，纖細的，一直想要握住的，手腕。

喜歡把袖子擼起來半截，小臂一直在外面，皮很涼，卻很好。韓征開始沒控制住力道，地攥了一下，馬上又變得和了，只是用手圈著，所以程蔓很容易就把手回來，看著他。

“你的蘋果，”他立刻把那個塑料袋提起來，在的面前搖擺了一下，“不要了嗎？”

“啊，”在面前一起擺的還有他的藥品，程蔓忽然想到，他還是個病人，于是問，“你要吃嗎？”

“要啊！”

完全沒有停頓的回答。

都不知道客氣一下。

程蔓角，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只蘋果，看了看他，又拿出來一個。

韓征很耐心地等著。

不知道怎麼想的，又把手里的蘋果塞了一只在他的手里，最后撇撇，把袋子推給他，臉上掛起一副很有些壯烈的表：“都給你了！”

韓征挑眉：“真的？”

“你再不走我后悔了啊！”說著拿著那只蘋果，轉跑了，一陣風吹過去，的發型有點了，可是多奇怪，不管怎樣，那背影總是漂亮的。

離開他，每次都用跑的。

要是什麼時候走向他也用跑的，就圓滿了。

韓征這麼想著，拿了剛剛重新放回去的一只蘋果往上一拋又穩穩地接在手里。

笑了。

得了幾個蘋果而已，也不知道是心好還是好，韓征的病恢復得很快。全省聯賽的時候，確定可以首發出場。

韓征本來就是主力，這個消息令全隊都很振。

他們第一場是客場對N大，隊員來得早，晚飯后就在N大的育館里熱。

差不多活開了，N大的人也陸續進場，韓征便坐在外場一口一口地喝水，剛喝沒兩口，場的籃球就照著他飛過來，他頭將將一偏，籃球著他的發梢飛出去，砸在空無一人的座椅上。

罪魁禍首趙磊掐腰站在邊線賤笑：“老韓干嘛呢，心不在焉的，張啊？”

韓征把瓶蓋子蓋好，做俯放水狀，剛彎到一半抬臂就將剩下的半瓶水擲過去，準頭很好地砸上注意力不集中的趙磊側臉。

“哎呀我去！”礦泉水瓶子差不多空了，所以砸臉上力道并不重，不過趙磊還是捂著左臉大著撲過來，“敢毀老子的容，跟你拼了！”就要奔到韓征跟前的瞬間，又忽然停住，“咦”了一聲。

韓征抬眸，順著趙磊的目一眼就瞧見那個影。

程蔓站在N大的籃球隊中，抬頭跟一個男人說話，笑得很甜。

趙磊問：“嫂子這是幾個意思？你派去當臥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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