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在這賣笑來了。

可沒辦法，只要能賺錢就行。

陶陶就站在他旁邊，雖然傻但是基本的生活能力還是有的。葉澄翻炒米飯和米，就站在一邊給別人打包。

他得了空汗的時候，覺得自己和陶陶真像出來討生活的兩口子，勁兒往一使，錢也一塊掙。

一天一晃就過了，待過了晚上十二點，葉澄覺得自己腰也直不起來了，手也酸的有些發，可還是得收拾攤位。

他拿著紙盒子算了一下，今天的收大概有五六百，嘿，擺攤還真是賺錢，要不了多久，陶陶就有錢去手了。

可他不知道，他一個新來的，剛到這生意就這麼好早就惹了別人眼紅。他和陶陶推著攤位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被幾輛推車的把路給擋住了。

陶陶怕兮兮的躲在他的后，葉澄也沒有底，卻只能著背，扯出個笑容客氣道：“喲，各位老板找小弟有什麼事兒啊”

一個中年壯漢將推車一置，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他，氣兒很輕：“新來的”

葉澄的笑容真誠又低微：“可不是嘛。”

他知道這些人來找他多半沒好事，可能自己在不知道的地方擋了他們財路。可是葉澄不怕，這種兒事他在學校看的多了，也知道該怎麼理。

首先，得把態度放低一些，越低越好，千萬別沖。

他賠禮的笑了笑：“真對不住，小弟是不是得罪各位了沒事，大哥們把規矩跟我說說，有什麼問題我都改。”他故意嘆了口氣，有些訴苦道：“各位大哥，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要是能有個活路，誰不想找個安穩的生意討生活家里今年發了洪水，只剩下我和我妹子，房也沒了，田也沒了，連安葬費還欠了村里幾萬塊錢。”

那幾個人一愣，明顯被他糊住了。這奧運會都開到北京了，咋還有這麼可憐的人。

葉澄很是上道的說：“有道是在家靠親人，出門靠朋友，小弟要是擋了各位大哥的財路，小弟就改。”他眼睛一轉，看到打頭的那個中年男人是賣飲品的，就說：“大哥，你看這樣麼我今兒生意好，就是我的一張的哄他們大學生，等明兒他們在這買我的炒、炒飯，我就推薦他們在你這買飲品好麼有錢大家一起賺，也給我們留條活路行麼”

那幾個人深吸一口氣，哎呦呵，這小子當真是上道。他們這幾個也是在市區里找不到工作，沒辦法才出來擺攤，心思也沒他這麼多，被他一說都覺得有道理，然后又拉著他說了下“規矩”，看他一直鞠躬道歉這事才了了。

葉澄已是疲力竭，連角的笑都崩的有些僵了。

他以前花著爹媽的錢，打著吹個飛機頭，提著一瓶“八二年的雪碧”站在風口裝個文藝青年，現在才知道賺錢難，真的是難。

既要像個長工一樣累死累活的干，又要像個鴨一樣逢人就笑，有時候還得乖順的當個小癟三，任誰都踢一腳。

趙陶陶躲在他后，細細的啜泣。

葉澄轉，了的腦袋：“哭什麼都走了。”

趙陶陶還是哭。

葉澄整顆心都差點碎了，問：“為什麼哭啊，是不是想吃什麼”

陶陶鼻子，抬起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猛地撲過去，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哭。

葉澄木訥的張開雙臂，撲過來的時候，差點沒站穩，可倒在他的懷里的時候，葉澄覺整個世界都圓滿了。

為了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葉澄任由抱著，了的腦袋：“別哭了，小心臉皸了。”

趙陶陶搖了搖腦袋。

葉澄慢慢收回手，也的抱著他。

夜風很涼，像從冰箱冷凍室里吹出來的一樣，昏黑的小巷子里約看到小賓館紅的霓，旁邊的水渠堆了不的垃圾，有些臭，也葉澄卻想，要是能這樣抱一輩子就好了。

擺攤、炒飯、吆喝、賺錢。

這些差不多占據了葉澄所有的生活。

他時時刻刻繃著神，怕顧客找麻煩、怕旁邊的人找麻煩，一張已經甜的膩人了，跟旁邊的人關系也的不錯。

午飯、晚飯得趁學生上課后再吃，葉澄給陶陶抄的飯和都會放一個蛋，自己卻沒有，有時候一旁攤位的老板看的有些心疼，誰都沒想到這小伙子年紀青青竟這麼節儉。相的多了，也發現他的妹子腦袋好像有些問題。

雖然能幫著他做事，可外人不論誰問什麼除了傻笑其他的都不會。

葉澄知道他們在后面嚼什麼，可他不在乎，只要能賺到錢給陶陶看病，他都裝不知道。

再說了越可憐他們才好，越可憐他們才越不會找他們麻煩。

就在葉澄每日計算自己的一疊疊增高的積蓄的時候，他家里給他打電話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寒假已經過去了。

葉爸怒不可遏，先一番國罵問候了葉澄的祖宗十八代，再發狠話：“你這個兒子到底給我回不回來你翅膀了，出息了敢帶別人兒出去看病，怎麼不自己去江城醫院看看神科”

葉澄沒吭聲。

葉爸徹底了：“你這次不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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