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雙手套怎麼樣”

“我有手套，就是今天沒帶，不用買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認為我在給你買”

富小景一時僵在那里，但很快反應過來，“你給誰買要是孩子，我給你參考下。”

顧垣把的手放進手套里，了一把，“你手心可真多，跟你人可不太像。”

富小景從指尖一直麻到頭骨，試圖把手從手套里出來，顧垣又把另一只手戴上了手套，“你的這雙手非常有參考價值。”

付賬時，富小景一邊數現金一邊心痛，好像花的是自己錢。

富文玉打小就教育，“除了你的丈夫，你不要花任何男人的錢，每一分都是有代價的。”

富文玉自從看以后，便對嫁豪門這事再也不報希，轉而為規劃了一個新目標，讓找一個長相一般、其他方面都比高一點兒的男人。這高是踮著腳就能夠著的“高”，不是“高不可攀”的“高”。

顧垣長得確實很高，他俯視著富小景給戴好了帽子手套。

第13章

雖然大西洋城號稱旅游城市度假勝地，但并沒有什麼好逛的。不過抱著來了就得打卡的想法，富小景還是建議顧垣去徒步踩踩海灘。

在街邊老店買了一包咸水太妃糖，邊走邊吃，吃完一顆就把糖紙塞到口袋里。直到發現顧垣在看，才把整包糖塞到口袋里。

此刻的背包被顧垣拎在手里，從包里拿出相機，戴著顧垣給的手套笨重地手持相機尋找角度。

冬季的沙灘不比夏天，人也寥寥。

海水拍著海岸，富小景舉著相機屈膝蹲在地上仰頭看顧垣，“沖我笑一個。”

“你想要什麼樣的，要不你給我示范一下。”

富小景想了想，笑得見牙不見眼，顧垣的手在頭上拍了一下，便丟下往前走，只留一個背影，呆在那兒，等醒過來，人已經走遠了。

撇了撇，對著背影抓拍了幾張，又跑著去追他。

“想不想放風箏”

“放風箏”

在街邊一家華人開的店鋪，富小景買了一只熊貓風箏。

海風很大，手里的風箏卻怎麼也飛不起來。

熊貓在顧垣手里終于升上了天，富小景接過線軸，腳踩在灰的沙灘上，仰著頭邊看天邊往后退。

熊貓越來越高，離也越來越遠。

冬季白晝很短，沒一會兒太就慢慢向海平面靠近。

富小景把風箏給顧垣，拿著相機去捕捉落日。

“你有沒有試過邊騎馬邊拍照”

“那也太喪心病狂了吧，摔死怎麼辦”富小景可不想死在這兒。

沙灘上可以付錢騎馬，富小景從自己的錢夾里取出五元紙幣獲得了短暫騎馬的資格。騎在馬上，手里端著相機，捕捉越來越紅的太，太像是長在中國畫的畫幅上，而后這畫幅浸了水，周邊慢慢被這紅浸染，海水不斷拍擊著海岸，天與地一個小小畫框。

是畫框里微不足道的一點。

下馬時，盡管有顧垣幫牽著馬，富小景也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再重新上演從自行車上跌落的窘態。

等他們回到賭場，富小景得知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錯過了大，下一班要等到明天。顧垣馬上告訴一個好消息，今天是周四，可以以一個極其低廉的價格訂到一間海景房，明早正好在房里看日出。

“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所以我給你定了這里最便宜的房間。”

“謝謝。”

“何必這麼客氣”

顧垣在頂層的套房很大，富小景坐在足以容納十人的圓桌前嚼漢堡，“你今天贏的錢是不是快要花了”

“我也想省錢，但是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同我住一間房，所以我就定了兩個房間。你要愿意的話，我可以把你那間退掉。”

“我住的那間我自己會付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你要不要來薯條”

有人在按門鈴。

顧垣去開門，侍應生捧著一個銀質大托盤進來，白蘭地旁邊放著一大桶冰塊和酒杯，顧垣從錢包里出紙幣放在托盤上。侍應生拿到小費后祝他們夜晚愉快。

從酒店的頂層臺往外看，可以看見半月亮跌在海里。富小景站在臺，從兜里取出一發繩，隨手那麼一捆，整張臉便了出來。面對著天上那無限接近于圓的月亮發呆，顧垣從后遞給一杯酒，“要不要玩紙牌”

兩人面對面坐在波斯手工打結地毯上，顧垣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紙牌，“玩過猜數嗎”

“這個還需要玩過嗎”

“如果你猜對了，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讓你一年不進賭場也可以”

“任何要求。”

“如果猜錯了呢”

“那你就吃一顆葡萄。”

和白蘭地一起送來的還有大粒葡萄。高腳銀碗里的葡萄個個顆粒飽滿，果像是要把皮撐破似的。

富小景點頭，“那你豈不是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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