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舒妹子這眼不是一般的好,給自己挑了個寶,看那水靈靈潤潤的小臉蛋兒就知道,想必是夜夜都被滋潤得徹底。
許雪茹有心想打趣兩句,但礙于馮老板上生人勿進的氣場,話到邊又給咽了回去,許雪茹這麼個上厲害的都不敢說,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大家又轉看向戲臺,只是所有人的耳朵都停在小兩口這邊。
馮遠
山低下些,氣息近的耳朵,“看完戲還有別的安排嗎?”
沈云舒搖頭,小聲問,“你忙完了?”
馮遠山“嗯”一聲。
沈云舒道,“那你先回吧,我待會兒也就回了。”
馮遠山掃了眼戲臺前的水牌,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他握住搭在膝蓋上的手,“晚上有什麼想吃的?”
沈云舒想了下,“你拿手的都想吃。”
馮遠山眸底淌出笑。
沈云舒留意到周遭過于安靜的氣氛,聲音更小了些,“你快走吧,別擾了我看戲。”
馮遠山視線轉向戲臺,“這戲好看?”
沈云舒點頭。
馮遠山看到臺上過于俊俏的小生,又看回,“等回去給我講講有多好看。”
沈云舒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嗔他一眼,不想理他了,馮遠山笑著的指尖,顧忌著是在外面,不再逗,漫不經心地直起,臉上斂起笑,又回到面無表,冷眼掃過一圈茶樓,將周圍有意無意探尋的目全都了回去。
直到他人走出去,茶樓里才多恢復了些熱鬧,方青螢沖沈云舒曖昧地眨眨眼,許雪茹和其他人都驚掉了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連笑都難笑一下的馮老板,在自己媳婦兒面前會是這般的溫存小意。
饒是沈云舒表現得再淡定,也控制不住臉上的紅,又端起了茶杯。
茶樓的老板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后還跟著幾個伙計,端著各種零小吃還有水果,要往沈云舒他們這桌擺。
桌上有個人奇怪問,“我們沒有點這些呀?”
許雪茹一看這陣仗立馬明白過來什麼,拍那人一下,嫌沒眼,我們沒點肯定是有別人點了唄。
茶樓老板笑,“是馮老板請客,希大家看戲看得開心。”
又招手讓最后面那兩個伙計把炭爐搬過來,一個放到沈云舒和方青螢后,另一個放到桌子的另一側,然后對沈云舒恭敬又客氣道,“您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就招手我。”
沈云舒沒想到他能安排這些,大方對茶樓老板道過謝,面對許雪茹們的打趣,也溫語淺笑地應對自如。
方青螢歪頭過來,揚下點點們手邊這幾樣水果小吃,悄聲道,“看你們家馮老板心細到什麼程度,既知道給你做面子,還知道讓人把你喜歡吃的擺在你跟前,兩不耽誤。”
面對外人的調侃,沈云舒還能理得從容得,在親近的人面前,反倒有些耳熱,“不也是你喜歡吃的。”
和青螢姐的口味兒幾乎是一樣的。
方青螢拿肩膀拱,“還不是沾了你的。”
沈云舒拱回去,“等下回到了姐夫,我也沾你的。”
方青螢想到自家那口子,嫌棄地撇,“就他那個摳摳索索的小氣樣兒,半點兒都沒有你家馮老板辦事周到又大方的勁兒,他要是能想到這些,天上就要下紅雨了,回頭真該讓他跟你家馮老板學學。”
沈云舒看領口下掩著的金項鏈,“姐夫要是還摳摳索索,你這金項鏈是從哪兒來的?”
方青螢臉一紅,又拿肩膀撞一下。
沈云舒笑得月牙彎彎。
有人余看到沈云舒的笑,心里著實有些納悶,關于馮老板可能要走背字這件事,在鎮上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從各傳來的消息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大家都在說馮老板這次倒霉跟他這新娶的媳婦兒有關,畢竟他媳婦兒的八字實在是過,克死親爹親娘,又克死親哥,現在又克上了自己男人。
正常來說,就算馮老板不鬧離婚不打架,對他這媳婦兒也該沒多好臉好才對,怎麼也不該是這種放在手心里疼好像都不夠的黏糊勁兒。
不只看戲的觀眾不解,馮敬峰也想不通。
現在是什麼況,他不相信他馮遠山不清楚,現在正是嚴打抓典型的時候,他們這是正好給撞到了槍口上。
這次的事,就是褚修崇出面都不管用,說到底褚修崇的基在香港,他再有錢也就個做生意的,場上的事他混不開,只有他這個當爹的能給他解決掉。
他只要打個電話來服個,他就是心里有再大的氣,還能真的不管自己兒子。
可他等電話等了整整三天,甚至授意讓人以配合調查的名義把他帶走了一天一晚,都沒能著他打哪怕是一通電話過來。
他也不知道他這骨頭的勁兒到底是隨了誰,他自己的廠子,他自己的前途,還能比和他親爹置這口氣更重要。
在一旁啃蘋果的馮雅琳小聲嘀咕,“您還等什麼電話,就沖您用的那昏招兒,您現在哪怕是先解決了事,再把電話打到我哥跟前邀功,我哥肯定都不帶正眼理您的。”
正在看電視的鐘狠狠剜一眼,讓馮雅琳趕閉上那臭,那主意就是出的,還正提心吊膽生怕馮敬峰把怒氣撒到這兒,這個死丫頭還非要往外翻騰這件事。
馮雅琳因為太過生氣,沒注意到媽的眼,音量還提高了些,“我就不明白了,本來就是您做錯了事,您既然想跟我哥和好,那為什麼不是您去認錯,反倒要著他來跟您服。”
馮敬峰兩眼一蹬,氣咻咻道,“世上有當爹的給兒子認錯的嗎?!還我做錯了事,他就不看看他自己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兒。”
馮雅琳看他到現在都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也就泄了氣,把蘋果核扔到垃圾桶,拿紙胡地手,跺著腳起往樓上走,“您就繼續這樣保持下去,等回頭您要是想抱小孫了,連張照片都看不到,到那個時候您再后悔也不算晚。”
馮敬峰一愣,看馮雅琳,什麼意思,他要當爺爺了?!
馮雅琳連看都不看馮敬峰,徑直上了樓,既然他老人家這麼固執,就不要怪下猛藥了。
茶樓的戲散場,許雪茹們還要留下看第二場,沈云舒和方青螢跟著大部隊烏拉拉地往外走,人群里有人也在盯著沈云舒的肚子看。
馮老板的廠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卻半點都不怨自己媳婦兒,有沒有可能是母憑子貴,這沈云舒肚子里已經有了馮老板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再留子去母。
那人看得太過神,腳被前面的椅子給絆到,人眼看著要跌倒撲到沈云舒上。
后面的王眼疾手快地過來,一把將那人給拉住,沒好氣道,“你走路不會看路嗎,真要摔倒了,你自己傷是小事兒,要是撞到了別人你賠不賠得起呀。”
那人被王的一頓訓斥搶白得臉紅脖子,想回,但一看王那兇煞煞的模樣兒,再看茶樓的老板帶著幾個伙計也圍上來,一下子又畏怯了,他拿手指點了點王,轉出了茶樓。
沈云舒認真跟王道謝,就剛才那人那塊兒真要下來,指定得被撞到哪兒。
王一揮手,“哎呀,這有啥,我就是看到了,順手的事兒。”
方青螢瞅著王圓乎乎胖墩墩的臉,再看著下上的那顆痦子,總覺得有些眼,應該是在哪兒見過這人,猶豫問,“您是不是在云舒添妝那天去過云舒家?”
沈云舒又仔細看王。
王也不扭,對沈云舒自報家門,“我是王,我父親跟馮老板認識,添妝那天我就是想去添個喜氣,云舒妹子你當時忙得不行,我也就沒進屋去打擾。”
沈云舒這才知道是誰,添妝那天最后整理禮單,看到了王的名字,備的禮相當厚。
認識的人中沒有王的,婚禮結束后就拿著單子問了他,他讓松寒按照王備禮的雙倍給回過了禮去,猜應該是有人想求他辦事兒,在他那兒沒走通,所以才把禮送到了這兒。
沈云舒對這個王的初印
象倒不壞,覺得應該是那種爽氣人,但不知道王要求他辦什麼事兒,擔心會給他扯上麻煩,也不和王過多的深,只客氣禮貌道,“還沒跟您道聲謝。”
王笑,“要謝也是我道謝,自打沾了云舒妹子和馮老板的喜氣兒,我這是干啥啥都順得不行,就連減我上這秤砣,之前是死活都減不下去半兩,現在不到一個星期,嘩嘩地減下去四斤。”
不管外面是傳馮老板要破產也好,還是要坐牢也好,王反正是不信的,父親也說了,這馮遠山絕非池中,將來能走到哪一步,誰都說不準,他們王家要想走出現在的敗勢,必須得搭上馮遠山這條大船,讓他給拉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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