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搖回床上，五味雜陳的心驅使我再次按亮手機，窺X的主頁。

觀片刻，我相信所有復雜的心都是荷爾蒙作祟，而所有搗的荷爾蒙都是照片的錯，你看看這滿屏的，又是又是三角，僨張又斂，對掌控或被掌控都是絕佳素材，到底哪個人才能抵住這該死的上頭。

我嘆了口氣，認命又泄氣，點進和X的私聊小窗，重新將他大段的剖白觀點嚼讀一遍，視線往下，跳進驟然冷淡短的幾個字：

X：有可能。

X：晚安。

我微微嘆了口氣，因為X得的分寸。

倒也不能形容失落，我并不后悔在認識初期就劃明界限，讓我憾的是他一下退得太多，已經退出了我期停留的戰區。

心念微就是一瞬之間的事，我小心翼翼敲下幾個字：

“X老師，你還醒著嗎？”

發出這句時我已經想好，如果他依舊冷淡，我也能及時收到信號撤退，網上腹千千萬，一個不行咱就換，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耗自己。

我可真是個冷酷無的人，按下發送鍵的同時，我甚至已經開始回憶當初健教練分給我的大博主什麼名字，打算待會兒就去搜索關注。

X沒有給我機會，他沒有秒回，但也很快回復：“我特地回去看了下，剛才你已經說過晚安。”

我抿了抿，至在表面上找補道：“剛才只是我的社晚安。”

我想X是懂的，但他沒有拆穿，或許是怕再度將我嚇跑，他只是順著我的話問下去：“那現在是？”

我重新將進度往我的舒適區拖拽：“現在是年人的深夜電臺節目。”

X適度配合：“我是聽眾還是主播？”

我假裝電臺主播接到聽眾電話：“這位名碼頭海鷗的聽眾你好，你的來電已接通，我是今晚的代班主播薯條。”

在玩笑氛圍里，真心話很合適被包裹在半真半假的包裝里寄出。

因為許的張，我在現實中清了清嗓子，哪怕對文字毫無影響。

我打字速度很快，三兩下便發過去：

“主播你好，我想咨詢一個問題。我的三次元工作太忙了，在網上和陌生帥哥口嗨就是我目前一潭死水的生活中唯一的樂趣，看在我了X老師那麼多次男菩薩的份上，你能不能讓X老師不要剝奪我這一點微不足道的興趣好？”

管他呢，我一上來就先倒打一耙。

X：“看上去我沒有什麼好。”

我胡攪蠻纏：“有啊，怎麼沒有，你可以得到一個360度無死角的夸夸機。”

X：“我沒這麼打算。”

直覺他又要暗示什麼正經純話題，我趕虛晃一槍扯開注意力：“X老師，我疼。”

“哪里疼？”

他立刻問道，像是有點張我。

不管是真是假吧，我都因為他在線上表現出的這一分在意而到愉悅，笑著打字：“加班啊，加到我命疼。”

不等X回應，我紅滿面乘勝追擊：

“去過醫院了，醫生開了藥方，腹洗眼，一日三次，一個禮拜就能痊愈。”

X：“……”

第6章

◎我對腹只是純粹的藝欣賞◎

算起來，我和X已經斷斷續續聊了快一個月了，大概是我修煉不足功力不夠，依然沒能功欣賞到他的腹。

事實骨，我只是一個被工作牽引的提線木偶，忙起來就彷佛人間失蹤，好不容易忙里閑就抓一切時間沖進他的虛擬世界橫沖直撞，不知道從X的視角看來，我是不是一個擒故縱的個中高手。

不論他到底怎麼想，我都懷疑他在用腹吊著我，并且已經有了證據，每當我（被迫）傳遞出冷淡的潛臺詞，他就會不著痕跡地釋放出我馬上就能得逞的信號，當我信以為真，窮追猛打過去，只能發現海市蜃樓一片。

但我能怎麼辦呢？畢竟腹長在X上，我也不能沖進手機里把他。

總之這一陣也不能說是禮尚往來，只能說是互相接拋球，我承認我在這個日趨危險的虛擬游戲里玩得很開心，甚至有一點點沉迷的跡象。

有好幾次我都捫心自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游戲里如此沉浸，難道是我真的很想談嗎？想為一段關系時悲時喜猜來猜去魂不守舍茶飯不思心如刀割嗎？

答案不言而喻——

我哪里有空啊！

所以還是拉倒吧，進可攻退可守的階段更適合于神高狀態下的我，不必要對彼此負責，在能夠很多樂趣的同時，也從很多責任與義務里解了出來。

我在白天被工作榨到幾乎全干，在晚上在X充滿荷爾蒙的健照片和提供充分緒價值的聊天里到雙重滋養。

又是一天睡前，我大膽行使著一小部分我可以行使的權力，在床上躺好就立刻私X小窗已經為了我的一部分習慣。

上床前關了燈，唯一的源就是眼前的一片電子暈，我嘟著發：“X老師，我今天很不開心。”

X應該也習慣在睡前等我，沒過多久就見他上線。

X：“怎麼了？”

我大呼倒霉：“今天替領導背了個鍋的。”

X：“愿意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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