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黎云笙仍將擁在懷中,下頜抵著的發頂,呼吸仍未平復。
溫栩栩埋首在他頸間,聽著他腔中沉穩的心跳,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回龍灣帝苑。”黎云笙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未盡的愫。
邁赫緩緩駛車流,窗外霓虹如星河般流淌,車卻只余下兩人纏的呼吸與心跳。
溫栩栩窩在他懷中,指尖把玩著他襯衫的紐扣,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李麗杰與王雙雙的謀固然可怖,但有黎云笙這座堅實的后盾,似乎有了更多底氣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而此刻,只想沉溺在這曖昧的溫存中,這片刻的安寧。
哪怕這安寧背后,是即將到來的腥風雨。
……
暮四合,龍灣帝苑的正廳里彌漫著雪松與檀香織的氣息,仿佛將整個空間都浸染一片曖昧的暖。
溫栩栩踩著高跟鞋踏廳,擺搖曳生姿,每一步都帶著若有若無的忐忑。
黎云笙斜倚在墻邊,襯衫領口松散地敞開兩粒扣子,修長手指正慢條斯理地解著暗領帶,作慵懶中著不容忽視的矜貴。
他抬眸瞥向,聲音清冷如淬了冰:“回我房間。”溫栩栩怔了怔,間不自覺地滾了滾。垂眸掩去眼底的思緒,依言走向二樓。
推開臥室門的剎那,溫栩栩被撲面而來的氣息裹住。
那是獨屬于黎云笙的雪松香,混著若有若無的暖意,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將困在其中。
男人淡淡開口:“床頭柜第三個屜,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溫栩栩依言打開屜,銀藥箱靜靜躺在絨布上,金屬的冷在暖燈下泛著微芒。
指尖輕箱蓋,心底掠過一詫異。
在車上不是已經過藥了?怎麼又要拿藥箱?
溫栩栩愣怔的對上黎云笙看過來的目,黎云笙垂眸斂眉開口:“車上的藥種類比較,這里的比較全面。”
說完,黎云笙又道:“自己理一下。”
黎云笙的聲音從后傳來,溫栩栩卻并未轉,反而小步挪到他后,雙手如藤蔓般環住他脖頸,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頸間:“這種時候不該是你幫我嗎?”
輕笑一聲,指尖有意無意地挲著他未解下的領帶,“書上都是這麼說的,而且在車上的時候不都已經幫過我了?現在怎麼就不不肯幫了呢?”尾音拖得綿長,帶著撒的意味,仿佛一只慵懶的貓兒在主人耳邊呢喃,麻順著黎云笙的脊椎往上爬。
溫栩栩想勾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其實是很難逃離的,就像此刻。
想推開誰的時候很是干脆利索,但想要跟誰玩曖昧,也沒幾個人能玩的過。
黎云笙的呼吸驟然沉重幾分,結上下滾,他轉睨向面前眼含笑意、渾是傷的人,目如炬,聲音卻染上幾分沙啞:“上不疼了?”
溫栩栩立刻換上一副委屈模樣,睫輕,眼眶微微泛紅:“疼的。”
黎云笙挑眉,語氣染上幾分戲謔:“疼還胡鬧?”
溫栩栩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噎住,默了片刻才蹙眉道:“??”
臉頰泛紅,垂著臉半晌不說話,耳尖卻已染上緋,仿佛的櫻桃。
當然能明白黎云笙這是在暗示什麼呢。
黎云笙輕笑一聲,握住的手腕輕輕了,眼神示意房的沙發:“坐。”
溫栩栩依言坐到沙發上,擺如綻放的玫瑰般鋪開,出白皙如玉的小。
男人修長手指掀起的長下擺,作輕得仿佛易碎的瓷。溫栩栩忍不住小聲驚呼,卻見他眉頭微挑,眼底掠過一戲謔:“不是要我幫你?”
溫栩栩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此刻為藥的男人,目近似有幾分貪婪地描摹著他低垂的臉。
高的鼻梁在暖下投下影,下頜骨線條流暢如雕刻,最人的是那張涼薄又自帶幾分的,此刻微微抿著,專注地理著的傷口。
藥酒的涼意過棉簽滲皮,刺痛中卻夾雜著某種麻的,仿佛電流劃過,讓忍不住微微瑟。
黎云笙的指尖不經意劃過時,溫栩栩能清晰到他指腹的薄繭,那是常年握筆或理文件的痕跡,此刻卻像火苗般點燃了心底的悸。
“阿笙。”放輕聲音喊他,指尖不自覺地上他的手背。
男人手上作頓住,抬頭皺眉,正要張口教訓,猝不及防被雙臂抱住脖子吻了上來。
齒間都是淡淡的咖啡香氣和香味,甜又酸,仿佛含著一顆融化的太妃糖。
溫栩栩的吻帶著幾分急切,卻又不失溫,舌尖輕輕描繪著他的形,仿佛要將他刻靈魂深。
黎云笙的瞳孔驟然收,結上下滾,瞬間繃如弓弦。他本能地想推開,可那甜的滋味卻像毒藥般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反手扣住的腰肢,將更地按向自己,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舌纏間,藥酒的苦味與甜的氣息織,仿佛一場熾熱的盛宴。
溫栩栩的手攀上他的脖頸,指尖他烏黑的發間,著他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與自己的心跳逐漸同頻共振。
黎云笙的吻愈發熾熱,帶著某種抑已久的,仿佛要將所有忍的緒都傾注其中。
溫栩栩的手攀上他的后背,指甲輕輕劃過他襯衫下的,引發一陣戰栗。
著他的溫度,聽著他腔中沉穩的心跳,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卻又在心底泛起一酸,這男人,明明在意,卻總用冷淡偽裝自己。
一吻結束,兩人都微微著氣,額頭相抵,鼻尖幾乎要在一起。
黎云笙的拇指挲著紅腫的瓣,眼神深邃如潭:“你這傷口,究竟怎麼來的?”
溫栩栩的呼吸還著,聞言輕笑一聲,指尖上他結:“李麗杰送的‘見面禮’。”黎云笙的眉頭瞬間擰,周氣驟降,可溫栩栩卻在他發怒前再次吻上他的,輕如蝶翼拂過:“不過現在,有阿笙在,傷口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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