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之火，金品質。

這份暴君出產，被視為詛咒和忌的力量，一向專門針對神方面。

安定心神，去腐而不生，連善咒院前院長用了都說好。

針對卡頓老爺子當前的況，藥看上去或許烈了一點，但別忘了人本來就要死了，就當一碗回魂湯用豈不妙哉？

付前此舉的思路很簡單，就算只是意志投影，就算深層次還是有更難以分割的糾纏，但無論如何眼前這位，都屬於卡頓在自己幫助引導下，勉強分割出來的「非我」。

而現在從這一部分開始，靈魂已經被點燃。

它最終確實會把老爺子徹底燃盡，但這裡面有一個誰堅持到最後的問題。

一路行來，能到卡頓老爺子那份自我救贖的堅定。

在自己主幫忙贏在起跑線的前提下，優勢似乎還是在這邊的，不妨靜待花開。

啊——

事實證明獃滯了半秒后，就有堪稱非人的慘，從剛才還氣勢十足的那張臉上傳出。

不僅如此，原本坐在那裡的牙士，竟也一聲不吭地暴起，雙手張開猛抱過來。

果然沒吹牛，祭老都已經快變卡頓意志的底層邏輯了，甚至一定程度能夠驅使其它「部分」，做出這種絕的衝鋒。

但並不是毫無意義，至可以加速卡頓意志的崩潰。

啪！

對此付前也沒有客氣，隨著一掌拍出，牙士已經以更快的速度又飛了回去，整個糊在牆上。

疊加上近距離接輝煌暴君的影響，整個都出現了明顯的變形。

但至沒著火是嗎？

付前並不準備多點開花，那一掌上面並沒有附著任何火焰。

倒是手裡這一瓶是暖金。

扇人的同時，不耽擱付前嘗了嘗這彩旅行飲料的最後一瓶。

不得不說，沒有辜負自己把它留到現在。

雖然材料不算高檔，但不管胡蘿蔔還是橙子的味道都還比較純正，組合出來的效果也很好。

啪！

點評之間付前反手又是一掌扇出，稍晚一點衝過來的狄金斯先生，當即也步了後塵，一頭栽到了牆上。

「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呃啊——」

而被引燃的祭老，更是已經不備站起來的能力。

極富染力的怨恨聲音中，他正在一寸寸快速化為飛灰，飄飄灑灑溢散於每一個角落。

「謝謝……」

而等到徹底消弭於無形，火焰甚至是從躺在那裡的卡頓上點點燃起。

而似乎因此終於被驚醒的他，那一刻雖然沒有睜開眼，卻是面帶痛苦地出聲道謝。

數十年的影一朝散去，似乎能到其中終得解的喜悅——雖然他高興得有點兒太早了。

「不用謝。」

付前隨口客氣一句，同時刺啦聲中，昂貴的禮服進一步撕裂。

輝煌暴君不僅沒有解除，甚至膨脹係數還調高了。

……

理論上形勢已經很明朗了。

卡頓彌留之際終於獲得片刻解，只需要撤掉輝煌暴君的干擾，就能讓他會闊別幾十年的安詳之夢，任務也隨之完。

可惜不用謝的意思，是真的不必表示謝。

付前默默品嘗著最後一瓶喝的，握在手裡的時候，放大后的軀讓前者顯得更加袖珍。

而眨眼之間，不只是祭老已經化灰，就連狄金斯先生和牙士，也在劇烈的慄中徹底崩解。

激起的殘灰，紛紛揚揚間甚至是穿牆壁，如雪飛散，讓人直觀的到卡頓老爺子思維殿堂的焚毀。

「呃……啊……」

甚至是躺在那裡的本人，閉的眼皮都已經遮蓋不住下面出來的金。

幾十年的不眠生涯，然後彌留之際還能有這份死得乾淨的雄心，理論上老爺子還是稱得上漢一枚的。

結果這會兒似乎也終於承不住那份痛苦，發出了崩潰前的。

「所以你真覺得那是個好故事？」

而面對這隨時可能任務失敗的場面，付前終於開口，輕聲問了一句。

……

那一刻，痛苦的聲似乎停頓了一下。

而付前的卻是再膨脹了一分，讓手裡的胡蘿蔔看上去已經像一瓶口服。

「當年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只是你們口中的故事，所以我甚至不能斷定剛才那幾張臉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剛才那個故事乍一看已經很合理。」

沒有得到回應，付前也沒有強求，只是繼續自言自語，強調著自經驗的不足。

「但即使是這樣，故事還是有的，沒注意到嗎？比如要是困擾卡頓的真是這位長者，似乎沒必要對我瞞？」

吊墜在手指間晃了晃，下一刻他話鋒一轉。

「甚至提前讓我知道，都可以減我到誤導的概率？」

……

看上去談話治療居然真有幾分效果，不過寥寥幾句，痛苦的聲音居然已經快趨近於無。

「所以從很早開始，我在想的其實只有一個核心問題，那就是究竟有什麼東西，告訴我后反而會有負面影響——然後剛才的解答很彩。」

縱然卡頓的狀態，可以理解為已經是在痛苦中麻木，付前卻是依舊沒有放過他。

「義人，擺質的束縛，依託於認知而存在，實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前面說的反常——即知道了反而會讓況更麻煩。」

把胡蘿蔔空瓶丟下，付前手指著自己的太。

「再加上這位長者我可以說早就有所概念，甚至見過那骨的挖掘現場，連上的東西也都隨意地給了我……以至於似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的義人確實有，但不是他。」

飛揚的灰燼實在是太，甚至飲料瓶口都沒能倖免，而付前手指抹了一下，默默著那彷彿在滲進的灰黑，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詞。

「那只是個猜想，但可以測試——結果我編的這個故事，卻是馬上得到了你的認同，並順著這個思路表演了下去。」

「太拙劣和心急了……你真的是卡頓嗎？還是那個他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

抱歉比預計的晚一點，當前副本明天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