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說得有點玄幻。
“這有點像練習斯碼的墊板。”
薛荔搞清楚了,這就是墊板,為了賣相印刷了裝的斯碼。
真不知道聞硯拿這東西做什麼。
隨手扔到床頭柜的屜里,然后吃飯。
今天送來的飯菜跟以前一樣,一葷一素一碗湯,湯是加了椰子的湯,味道很鮮甜,薛荔很喜歡。
吃完飯后睡了會兒,起來發現在下雨。
秋天的雨下一場冷一分,找出一件薄開衫套在護士服外面,去了病房。
霍司馭一切都正常,不知是不是薛荔的錯覺,總覺得他皮比上午紅潤了幾分。
在椅子上坐下,薛荔輕輕給他按頭皮,才發現他長長的頭發竟然是自來卷兒。
卷度不大,剛剛翹起,真是頭發都好看得讓人嫉妒。
他每隔兩三天就洗一次頭,倒也不油膩,只是有些凌。
薛荔取下手腕上的皮筋,給他扎了個朝天鬏。
冷峻的帥哥因為這個朝天鬏一下就有了煙火氣,發髻上的小櫻桃讓他很有喜,薛荔不覺笑起來。
要是有手機,一定把他的模樣拍下來。
霍司馭開始以為給自己按,舒服得本來快睡著了,結果聽到窸窸窣窣的還有吃吃的笑聲,不由驚慌起來。
拿著自己的頭發做了什麼?
薛荔,快說。
偏偏一味不語,弄得霍司馭心里像是被螞蟻爬。
說話呀,薛荔,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薛荔看了會兒累了,再加上沙沙的雨聲很催眠,不覺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霍司馭還在那兒咬牙切齒,忽然覺到不對,凝神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愣了片刻后,氣笑了。
這會兒的行為,讓他想起兩個人的某次,著著沒勁兒了,竟然趴在他上睡著了。
他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吊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利索地翻穿服,讓他做了個白工。
他抬手,想要去頭。
平日里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作,對他這個植人來說卻很艱難。
抬了三次才到小揪揪,他都無語住了。
這人,怎麼這麼頑皮。
擼下來,他把皮筋在手里,到了的小圓球,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孩近在咫尺,的頭發蹭著他的手臂,像綢緞一樣。
霍司馭手指微,順著頭發往下,到了耳朵。
他想要把皮筋掛在耳朵上,不能只捉弄他。
因為怕吵醒,他的作輕笨拙,幾次都失敗了。
他挫敗的手指下,到了的耳垂。
的耳垂的,很像果凍。
他一陣口干舌燥,忙松開手。
外面雨勢漸漸轉大,落在窗外的樹上沙沙作響,午后恒溫的病房著寧謐,竹葉的清香淡化了消毒水的氣味,一切都好得不真實。
霍司馭的靈魂漸漸放松下來,也睡了過去。
文瀾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一愣--
“文總……”
“噓!”文瀾把手指放在邊示意,“小聲點。”
齊特助把眼鏡往上托了托,顯然也是震驚到了,“他們……”
“我說司馭會很喜歡薛荔的。”
“可小霍總……”他看了眼文瀾,把那句“小霍總其實啥也不知道”給咽了回去。
他們的靜吵醒了薛荔,抬頭眼睛,見是文瀾忙站起來,耳邊的小櫻桃搖晃,“夫人,您怎麼來了?”
看著的樣子文瀾覺得好笑,“我來看看司馭,順便說說你的事。”
薛荔知道外面腥風雨,能在這大房子里安心睡覺,是因為有人幫頂著。
一種從沒有過的安全讓腰板都直了,那些噩夢里的長舌鬼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碧清的眼眸看著文瀾,“您說。”
文瀾沖齊特助示意,他忙說:“律師發了律師函后,網上反應很大,不人,特別是年輕孩子都站在了薛小姐這邊,說是遇上了流氓,律師就乘勝追擊連續發出不證據,網上的風評開始像薛小姐傾斜了。”
薛荔目喜,剛要說什麼就看到齊特助的臉不對,就又咽了回去。
齊特助繼續,“于是,那個大舌頭就在網上發了個預告,說今晚9點直播,會把薛小姐的……媽媽請到直播間。”
薛荔臉上淡淡的笑意凝結,變了一塊冰,然后咔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的媽媽要跟網上那些惡鬼一起,圍獵了。
以為再聽到家人的任何作為都不會傷心,可還是高估了自己,這一刻就像被扔到深海里,不能呼吸。
文瀾眉頭皺了皺,“別傷心,一會兒就給打斷,看怎麼去。”
齊特助忙擺手,“不能不能,現在萬眾矚目呢,要是真有作就把帽子扣到薛小姐那莫須有的勞改犯老公上了。”
霍司馭正在想解決辦法,聽到“勞改犯老公”兩個字不由一頓--
勞改犯老公是誰?何沖?
那晚是何沖送走的,也是他一直在邊護著。
文士這個安排沒什麼不妥,可霍司馭一想到薛荔送何沖禮還一起回房間,心口就像被什麼堵住了,連呼吸都不那麼正常了。
這時候齊特助看到了監視,不由驚呼,“怎麼小霍總的數據不太正常。”
薛荔忙看過去,“哦,沒事,病人對周圍空氣比較敏,可能我們一下這麼多人圍著,他的系統做出了反應。”
文瀾忙退后,“這小子一貫矯。”
話又回到正題上,齊特助說:“今晚的直播間,必定是腥風雨。”
文瀾輕拍薛荔,“你別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已經立案,理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薛荔咬咬紅,下定了決心,“今晚的直播,我想看。”
看了,也讓自己的心死得更徹底一點。
文瀾皺了皺眉,卻沒有拒絕,“那好,你來我書房,我們一起看。”
薛荔送他們出去,耳畔綠皮筋上掛著的小紅櫻桃也跟著左右搖擺。
文瀾忽然笑著說:“你這造型別致。”
啥造型?護士服外套開衫?醫院都這麼穿呀。
一直把人送走才下意識地了耳朵,下一個皮筋來。
愣住,不是在霍司馭頭上嗎?怎麼到了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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