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輕笑,緘默幾秒道:“好像是有點兒。”
在江城的時候,總控制不住地想起。想到今天的畫展是付出一部分心的,他就想親自過來看看,想過來的付出。
沈岸是個自控力,自律也很強的人,偏一遇到姜青時,他的自控會消失不見。
就像他一直都無法阻止自己不喜歡一樣。
車廂彌漫著曖昧氣息。
聽著沈岸的話,姜青時心口震,沒有想到……沈岸能為了做到這一步。
無聲霎時,姜青時正要打破車靜謐,手機震了震,是顧穗安發來的消息:「你就回去了?」
姜青時:「啊?」
顧穗安:「我帶了朋友來館支持你,你人呢?」
姜青時:「……你去的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我都在回家路上了。」
顧穗安:「過分。」
姜青時:「你之前也沒說會去。」
顧穗安:「我這不是臨時決定的嘛,我以為你會在館待到關門呢。」
姜青時:「原本是那樣打算的。」
顧穗安是個很會抓重點的人:「那你又是為什麼改變了呢。」
姜青時實話實說:「沈岸回來了。」
顧穗安:「…………」
顧穗安:「再見。」
姜青時捧著手機,大概能想象出無語的神,沒忍住,輕笑出聲。
笑完,對上沈岸幽深的眼瞳。
姜青時怔了怔,莫名有點兒心虛。
明明只是在和顧穗安聊天,可被沈岸這樣注視著,有種自己和他在一起,分心給別人的愧疚。
意識到這一點,姜青時暗暗唾棄自己兩句,不能這樣想,有自由的,自主的友權利。
給自己醒了醒腦,和沈岸說,“我以為我今晚不會那麼早回去,所以讓程姨先回家休息了。”問他,“現在要回去做晚飯嗎?”
沈岸:“不用。”
姜青時一頓,“那你吃什麼?”
是可以不吃,但沈岸應該不行。
沈岸這會沒什麼胃口,他看姜青時一眼,“你嗎?”
“我不。”姜青時實話實說。
沈岸默了默,“我補個覺,醒了再看。”
姜青時眨眨眼:“也行。”
說話間,兩人到家。
沈岸讓司機下班回去,便跟在姜青時后進屋。
明明算不上很久沒見,從沈岸出現在館到現在,他們也一起待了兩個多小時。
可這會到了家,姜青時卻覺得有哪兒不太一樣了。
把花和沒有喝完的礦泉水放在一側吧臺上,回頭時沈岸正彎腰換鞋,看上去有種漫不經心的。
姜青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正想著,換好鞋的人走到面前,“花要|上嗎?”
他問姜青時。
姜青時:“要。”
看沈岸要去拿花瓶的樣子,連忙阻止,“我來就行,你快去休息吧。”
沈岸腳步微停,沒有再。
姜青時茫然,“你還不困?”
沈岸:“不是。”
他安靜地凝視,有些貪心地問:“那你呢?好花之后準備做什麼?”
姜青時沒有聽出沈岸的話外之音,邊去拿花瓶邊說,“我在樓下看一會電視。”
在館忙了一天,也需要放松。
聞聲,沈岸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他看向姜青時,“那我上去了。”
姜青時正在拆他送給的那束花,頭也沒抬地說,“哦。”
“……”
腳步聲走遠。
姜青時花了點時間,把花整理好,在漂亮的花瓶里。好,還找角度拍了幾張照片。
拍完,猛地想起點什麼,看向空無一人的客廳。
在原地站了一會,姜青時點開手機,問樓上的人:「睡了?」
消息剛發出,手機便是一震。
對面的人秒回:「剛洗完澡。」
姜青時:「哦。」
沈岸:「了?」
姜青時被他說的話打敗,微微失語:「我在你那兒的印象是,了就找你做飯的那一類人嗎?」
沈岸:「……不是。」
姜青時捧著手機,正思考要再說點什麼,對面發來一句:「要不要回房間看電視?」
姜青時揚眉,故意問:「不會吵到你睡覺?」
這次,沈岸發來的消息變得直白:「不會,你在房間我會睡得更好。」
第37章
頃, 電梯門打開。
姜青時抬眼,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有一閃而過的愕然, “你……怎麼知道我會上來?”
而且,還在電梯口等自己。
看完沈岸朝發出邀請的那條消息, 姜青時沒回。
在樓下糾結了一會,才按了電梯上樓。白天在館忙得有些累,今天忽然不想走樓梯, 選擇了電梯。
沈岸是……怎麼猜得那麼準的。
聽到的問話,沈岸看著說, “不知道。”
他其實沒有自信姜青時會上來,他只是單純地賭了一把。
姜青時一怔,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會不會上來, 但他上來,也想出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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