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事已至此,已經沒必要再多聊。
周旋跟他說起正事:“趁現在有流量,我想做個抖音號。”
寧夷然說:“你要往線上發展?”
“差不多吧。”
“想做什麼類型的賬號?”
“科普類生活類?主要想宣傳考古方面。”周旋說,“這行現在還是有點冷門。”
“你要是有意愿,回頭我運營部負責人聯系你,給你出個方案。”
周旋說:“我的意思是,可以和公司簽合同,這個賬號轉化的收益我全都不要。”
寧夷然說:“那你圖什麼?”
“算是給你的謝禮,也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周旋委婉提醒,“不勞煩你親自做什麼,以后你安排部門的人和我對接就行。”
寧夷然沉默了幾秒,選擇接。
不想欠他,這下徹徹底底兩清,以后也不必再有任何實質的聯系。
周旋放下咖啡杯:“沒什麼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寧夷然住:“和老白好好的。”
“放心。”周旋說,“我想我們會百年好合。”
-
隔一道玻璃窗,寧夷然看到白行樾的車停在路邊。
周旋走過去,稍微彎下腰,敲開駕駛座的窗戶,含笑說了句話。
白行樾胳膊搭窗沿,拿食指勾住的下。周旋順勢握住他的手,攤開掌心,臉頰湊過去蹭了蹭,舉止親昵,像做過無數次這作。
周旋在他面前很撒,幾乎不會黏人。寧夷然印象模糊,早就忘了這副樣子。
校人來人往,
兩人不作停留,離開了。
直到車尾消失在十字路口,寧夷然才收回目,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想到周旋,又想到白行樾。
寧夷然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但白行樾對他而言,更像是濃于水的親兄弟,有過命的。
上學那會,他們朝夕相,一起惹事,一起被罰掃廁所、寫檢討,互相遞過生送的書;冬天在天臺上,背著教導主任學煙,被人不小心關一整晚,天氣很冷,他和白行樾報團取暖,差點沒被凍死。
最叛逆那幾年,吵過鬧過,甚至打得頭破流,可誰也沒講過對方一句不好。
他們的青春沒有,只有彼此和快意恩仇。
等了社會,涉及到錢權、利益和地位,兩人不相上下,誰稍微掉隊,另一方一定會連拉帶拽地扶持,從不計較得失。
白行樾在國外讀博那幾年,他事業越做越大,基本什麼都有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兩人聯系減,各自奔向不同的分岔路,但寧夷然從沒想過,他們會有決裂這天。
他無端恍惚,自己和白行樾怎麼就走到了如今這步。
-
五分鐘前,博館外。
白行樾降下車窗,平和地說:“聊完了?”
周旋笑說:“嗯,我回來了。”
周旋上車后,白行樾握住的手,在腕間系了條鏈子,簡潔的款式,鏈條中間鑲一顆白奇楠珠,末端用羊脂玉做同心結。
白行樾說:“畢業禮。”
周旋對著線打量,不釋手:“我很喜歡。”
“看這東西第一眼,就知道你會喜歡。”
“你好了解我。”
白行樾不再說什麼,幫系上安全帶:“走了。我們回家。”
第56章 不論過去,只要現在和未……
今年夏晚,周旋租的房子馬上到期,趁著天氣還沒那麼熱,抓時間搬家。
周旋原打算直接個搬家公司,白行樾說等他開完會,陪一起。
下午,周旋無事可做,從頭到腳心打扮,去事務所找他。
華路CBD核心區,東起東四環,銜接建國門,車水馬龍,寫字樓高聳云。
周旋收起遮傘,進了國貿附近一棟大廈。
第一次來這,問過前臺,乘電梯上樓。
事務所大門敞開著,左右兩面墻畫浮雕彩繪,中和了黑白灰工業風的冷調,整很有設計。
彩富的構圖,看上去太。周旋直覺這不是出自白行樾的手。
門是會客室,周旋一直往里走,經過四面都是玻璃的會議室,一眼看到坐在主位的白行樾。
偌大一張長桌,兩邊圍滿了人,白行樾穿白綢面襯衫,玉樹瓊林,格外出挑。
周旋盯著看了會,沒去打擾,站在過道等。
沒事先和他說自己要來,突然好奇他待會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外頭太大,室開了中央空調,一涼氣撲面而來,提神醒腦。
周旋看向正前方那個奇形怪狀的巨型懸浮掛鐘,等了大概十分鐘,聽見腳步聲。
周末人不多,只有寥寥幾人在大廳的工位上加班。一牌的年輕男人過來了,朝探探頭,熱接待:“你好,需不需要幫助?”
周旋指了指會議室,笑說:“我約的人在里面,估計快出來了。”
牌男沒打算走,東扯西扯找話題,問是不是約了咱們這的設計師。
周旋起初還能笑著聊兩句,看出對方在搭訕,干脆不理了。牌男沒放棄,有一搭沒一搭和閑聊,條理清晰,循序漸進。
周旋不接招,準備繞去另一邊,隔一道玻璃墻,無意對上白行樾的目。
他側歪著,一手撐太,一手百無聊賴地轉筆,看的眼神饒有興致。
正趕上開完會,白行樾也不急,等其他人陸陸續續走了,和一個材魁梧的男人一起出來。
牌男看見了,喊一嗓子:“樾哥,巍哥。”
白行樾沒搭理,握了下被空調吹得發涼的肩膀:“等多久了?”
周旋和他十指相扣,笑說:“沒多久。”
牌男稍微睜大眼,自知理虧,找個借口趕走,但求別引火上。
何巍笑道:“這位是?”
白行樾言簡意賅做了介紹。
還在倫敦的時候,何巍就聽說過這名字,不聲多看了周旋一眼。
簡單聊了聊,何巍沒繼續當電燈泡,拎著車鑰匙下樓回家。
白行樾牽著周旋的手,帶去自己的辦公室。
路上有人同他打招呼,都喊的“樾哥”,周旋說:“白老板,覺你跟他們更像朋友。”
白行樾說:“差不了幾歲。老板之類的稱呼太死板。”
周旋猜:“你們這一定很人化。”
“差不多,工作時間也彈。”白行樾說,“國外大環境不一樣,管理方式自然不同。”
周旋羨慕:“你還缺助理嗎?”
白行樾挑挑眼:“怎麼?”
周旋開起玩笑:“想到你這工作了。”
白行樾順這話說:“沒這個可能。”
周旋好奇原因。
等邁過門檻,白行樾關上辦公室的門,語氣不冷不熱:“外面一群豺狼虎豹,我沒事兒給自己找罪麼。”
周旋回過,環住他的肩膀,笑問:“你吃醋了嗎?”
白行樾沒作聲。
周旋踮起腳,故意在他耳邊吹口熱氣,似非:“我還以為,不是什麼人的醋你都吃。”
聽見他低低一聲笑,有危險的意味。
在他出手前,周旋退開了,若無其事參觀起他辦公的地方。
同樣工業風設計,這里除了黑白灰和綠植,不做多余的點綴,從立柱到窗框紋路都獨一格。大氣磅礴,這才是屬于他的風格。
周旋站在落地窗和桌子之間,俯瞰北京城的繁華區域。
白行樾視線投過去。今天穿了條墨綠吊帶長,綢緞面料,出脊背,皮跟撲了層珍珠似的,白花花一片。
他無聲笑了笑,一把捉住的手腕,將人往下按。
周旋支撐不住,上半伏在桌面,后腰翹起圓潤的弧度。聽見后他的聲音:“吃不吃醋另說。你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報復心重。”
周旋回頭:“……什麼?”
“有人招我,我得反招回去。”
來不及反應,“啪”的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像懲罰。周旋頭皮發麻,臉紅得不自然,水瀲滟。
到的繃直和放松,白行樾有意挑起的恥心:“打爽了?”
周旋沒說話,掙扎著要站直了。
白行樾固定住,掀開擺,稔地挲。周旋看著明晃晃的玻璃窗,維持最后一點理智:“別……對面樓里都是人。”
白行樾不予回應,挑起那層薄薄的面料,更加明目張膽。
周旋渾栗,由而外生出一種自己都沒料到的。
白行樾沒再逗,拿起遙控,窗簾自合上。
室昏暗,他把雙手反扣到背后,慢條斯理地拿食指擴充,又翻出沒拆封的玩,消過毒,慢慢推進。周旋不住這樣磨,拖著尾音他給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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