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最后一道信息刻腦海，楚塵終于忍不住痛呼出聲。

星圖與影同時消散，虛無再次籠罩。但這次，一道門在遠亮起，門上寫著兩個古樸大字：登天。

“第八重天闕，過。”

威嚴的聲音響起，楚塵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門前。

上的傷勢不知何時已經痊愈。

仙元更是充盈澎湃，八道仙紋流轉間，有向第九道進化的趨勢。

“這就是最后的考驗了……”

楚塵深吸一口氣，邁步踏門。

眼前豁然開朗。

他站在一座高聳云的白玉臺上，四周是無邊云海。

頭頂九仙日排環形，灑下璀璨金。而在玉臺中央，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襲白，面容俊朗，眉宇間著堅毅。最令人震驚的是，他與楚塵長得一模一樣！

“終于來了。”白楚塵微笑，“我等你很久了。”

楚塵瞳孔微：“心魔？”

“不。”

白搖頭，“我是你心中最完的自己——沒有憾，沒有過錯，所有選擇都正確無誤的‘理想楚塵’。”

他抬手一招，一柄灰蒙蒙的長劍在掌中型：“要登頂九重天闕，你必須擊敗我。”

沒有多余廢話，楚塵直接出手。

八道仙紋全開，太初之力化作漫天劍雨傾瀉而下。這一擊毫無保留，足以秒殺普通天仙。

然而白只是輕輕揮劍，所有攻擊便如泡沫般消散。

“沒用的。”

白嘆息，“我擁有你所有的能力，卻沒有任何弱點。你怎麼可能戰勝完的自己？”

楚塵不信邪，再次出手。

時空凝滯發，他的速度快到極致，瞬間繞到白后，一記太虛指點向對方后心。

“太慢了。”白的聲音卻從正面傳來。楚塵的指尖穿的只是一道殘影。

接下來的戰斗幾乎是一面倒。無論楚塵用什麼招式，白都能完復制并加以改進。

更可怕的是，白似乎能預判他的每一個作，每一次攻擊都準地打在楚塵最薄弱的環節。

三十回合后，楚塵已經遍鱗傷，半跪在地息不止。白則纖塵不染，連呼吸都沒有紊。

“放棄吧。”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可能戰勝我。”

楚塵咬牙，心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對的。

這個鏡像確實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完形態，沒有任何破綻。

“不，一定有辦法……”

楚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之前的每一場戰斗。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你說你是完的？”楚塵突然問道。

白點頭：“當然。”

“那你就已經輸了。”楚塵角勾起一抹笑意，“因為真正的完，永遠在追求完的路上。”

白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意思是……”

楚塵強撐著站起來，“真正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不愿進步的自我！”

話音未落，他做了一個令白震驚的作——主散去了所有防，連八道仙紋都收回。

“你瘋了？”白難以置信。

楚塵沒有回答，而是閉目視。

眉心的太初道種開始劇烈震，一前所未有的力量從靈魂深涌出。

;這不是攻擊，不是防，而是一種純粹的“存在”狀態。

“我接自己的不完。”

楚塵輕聲道，“因為正是這些憾與過錯，讓我為獨一無二的‘楚塵’。”

白的影突然開始模糊。他驚愕地低頭看著自己逐漸明的手：“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完無缺的存在。”

楚塵睜開眼，眸中流轉著混沌初開般的灰，“承認缺陷，才能超越自我。”

最后一個字落下，白如泡沫般消散。

與此同時，九仙日同時大放明，將整個白玉臺照得如同明。

楚塵的太初道種終于完全覺醒，與仙域本源產生共鳴！

“第九重天闕，過。”

太虛仙尊的聲音響徹云霄。楚塵到一浩瀚的力量從天而降，灌。

八道仙紋迅速融合，最終化為一道璀璨的灰環，懸浮在他腦后。

天仙之境，！

然而就在這最輝煌的時刻，異變陡生。

一道閃電突然撕裂天空，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整個云海被染不祥的暗紅。

一個冷的聲音從裂中傳來：

“太初道種，終于完全覺醒了。”

楚塵猛然抬頭，看到無數黑戰船從裂中涌出。

為首的戰船上，玄策仙君猩紅的披風獵獵作響，眼中滿是貪婪。

“玄明仙界？！”楚塵心頭一凜。

更糟糕的是，一道金從太虛仙域部沖天而起，與玄策仙君的力量遙相呼應。

楚塵瞬間明白過來——金闕出手了！

“鎖道！”

金闕的聲音響徹天地。一道金鎖鏈從虛空中出，直奔楚塵而來。

這鎖鏈上刻滿古老符文，所過之連空間都為之凝固。

“玄策鎖？！”寒月劍仙的驚呼從遠傳來。化作劍疾馳而來，卻已經來不及阻止。

金鎖鏈瞬間纏繞在楚塵上。

剛剛覺醒的太初道種竟然被生生制，灰環劇烈閃爍，隨時可能熄滅。

“哈哈哈！”金闕的影出現在另一側，滿臉獰笑，“太初道種是我的了！”

玄策仙君也同時出手，一只遮天蔽日的黑巨掌向楚塵抓來。前后夾擊，絕境已！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冷劍橫空出世。

“錚！”

寒月劍仙終于趕到，長劍出鞘，斬向金鎖鏈。然而金闕早有準備，一道金攔截在前。

“師妹，別白費力氣了。”

金闕冷笑，“玄策鎖乃上古，專克太初之力。今日之后，太虛仙域將由我——”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寒月劍仙竟然不閃不避，任由金穿膛，手中長劍去勢不減，狠狠斬在鎖鏈上！

“咔嚓！”

鎖鏈出現一道細微裂痕。雖然沒能完全斬斷，但已經足夠讓楚塵抓住機會。

“寒月！”楚塵目眥裂，看著劍仙如斷線風箏般墜落。

“別管我……”

寒月角溢，卻仍強撐著將手中劍拋向楚塵，“用……太初……”

玄策仙君的巨掌已經近在咫尺。楚塵不再猶豫，一把接住長劍。奇異的是，這柄劍與太初之力完契合，瞬間化作灰蒙蒙的劍。

“玄策！金闕！”楚塵怒喝，腦后環再次亮起，這次比之前更加璀璨，“你們找死！”

太初之力全面發。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這次的力量帶著完整的法則理解。

帶著對仙域本源的共鳴，更帶著為守護而戰的決絕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