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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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不得不說, 從龍之功四個字,著實令陸如紀意了一下。

再加上兩個幕僚都熠熠生輝認為可行的眼神,剛才還一口咬定絕不能站隊的他, 當即猶豫了起來。

陸承彥見陸如紀猶豫,便知有戲,趕再加一把火繼續勸說著。

“爹,聖上的是什麽況,您心裏很清楚,太醫也束手無策, 撐不了多久了。若三皇子無法上位, 榮登帝位的必然是二皇子。”

“您之前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搖擺,未為堅定的二皇子黨, 再加上二皇子後有強有力的母族舅兄。”

“父親,在二皇子對您信任有限, 又不缺人手的況下, 您認為二皇子登基後會重用您嗎?”

陸承彥此番話,可謂是一針見

陸如紀就是擔心站錯隊所以不想太早押寶, 結果大皇子那麽心急, 竟然搞了一出宮篡位。

眼看著大皇子廢了,陸如紀想和二皇子搞好關系,結果還沒等他為二皇子黨,三皇子又突然殺了出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被打得措手不及并在猶豫要不要站隊的, 其實不止陸如紀,其他員得到三皇子宮的消息, 在震驚之後,也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大皇子宮已廢。

三皇子帶著三萬兵馬故技重施, 皇城又空虛無援兵的況下,此宮已非彼宮,許多員心中都惴惴不安的預到。

此番宮,很有可能是真的要改天換地了。

不論何朝何代,一旦新皇登基,朝局勢必會有改變,有人一飛沖天,有人丟回鄉。

試問誰又不想在新皇登位後加進爵。

“老爺,時不我待,機不可失啊!”

青衫幕僚在陸承彥話落後,也加了一把火。

“此事不可魯莽,容我再想想。”

陸如紀看看陸承彥,再看看自己的兩位幕僚,雖然意,但還是謹慎為上,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爹,至多思索一個時辰,待到天亮事定局,可就什麽都晚了。”陸承彥不算催促的催著陸如紀盡快下決心。

陸如紀看著他,想到他先前全然不管京中與家族興旺的淡漠態度,忽然福至心靈的想到了姜沐言。

“你說!”陸如紀突然指著陸承彥,惱怒道,“你想讓陸家站隊三皇子,是不是因為想幫蕭南瑜,想救姜沐言?”

姜沐言已經嫁蕭家,與蕭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以陸承彥非姜沐言不娶,娶不就連京城都不願意待了,非要跑得遠遠的去當外,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的偏執子。

陸如紀完全有理由懷疑,他的傻兒子為了姜沐言,能在此等危機時刻選擇助蕭南瑜一臂之力。

為了一個人,陸承彥竟有魄力拿整個家族的前程去賭。

陸如紀都不知道該說他癡還是傻子。

難不在他心裏,姜沐言比整個陸家還重要?

面對陸如紀的指責與質疑,陸承彥鎮定無比的淡聲反駁道:“爹,你想太多了。我是為了陸家的明前程著想,您一直都想更進一步,眼下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不是嗎?”

陸如紀見陸承彥坦坦,一副問心無愧的姿態,心裏又有些疑了。

莫非他想錯了?

陸如紀這邊還在猶豫要不要站隊三皇子。

文德門前卻是打得熱火朝天了。

還不等陸如紀下定決心,小廝在房門閉的書房門外喊了起來。

“老爺,吳侍郎深夜求見,是否要迎府?”

吳侍郎是吏部侍郎,也是陸如紀一手提拔上來的忠心下屬。

他這時候求見,顯然是為了三皇子宮一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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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進來。”陸如紀沖門外的小廝喊道。

不多時,吳侍郎便被請進了陸如紀的書房。

吳侍郎打眼一掃,書房裏也沒外人,他便開門見山道:

“大人,三皇子宮,我聽聞鄭尚書派人去了文德門,刑部這是要倒向三皇子了嗎?”

鄭尚書是刑部尚書,極有手腕的一個人,刑部可以說是被他牢牢把握在手中,外人很難手進去。

所以鄭尚書一人倒戈三皇子,相當于整個刑部都倒戈向了三皇子。

也正因此,吳侍郎才不顧危險,急匆匆來了陸府。

一是了解京中局勢與,二也是為了追隨陸如紀,免得陸如紀有所行的時候他沒跟上。

三皇子手中有三萬兵馬,又有鎮國公府的鐵桿助力,再加上刑部一整個衙門。

這勝算有點大啊。

“你說什麽?刑部了?”陸如紀驚得一下站起,眉心直跳的皺了眉頭,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鄭仲常這個老狐貍!”

陸如紀本以為,經由陸承彥提醒,他若下決心站隊三皇子,應當算反應最快的一個了。

結果沒想到鄭如常的反應比他還快,他還在猶豫,鄭如常就已經派人去文德門表忠心了。

“老爺,不能再猶豫了!”青衫幕僚也激的站起,急得連聲催促陸如紀,“刑部尚書這一倒戈,三皇子勝算更大,陸家再不站隊就真的來不及了!”

“老爺,此等良機不可錯過啊!”另一個幕僚也催促道。

吳侍郎是陸府的常客,對陸如紀的幕僚也很悉,此刻看著這兩位幕僚的急切勸說,心下是有些驚的。

雖說他也想搏一個從龍之功,但畢竟是造反的大事,搞不好要人頭落地的。

所以他也就只在心裏想想,最多來陸府探探陸如紀的口風,沒想到陸府的幕僚膽子這麽大,直接就開始勸說陸如紀參與造反了。

吳侍郎心頭怦怦直跳,張萬分的看著陸如紀。

他和陸如紀本就是一條船上的,陸家要反,為了金燦燦的從龍之功,他肯定也要跟著摻一腳的。

但這個決定吳侍郎自己是不敢下的,他只敢跟在陸如紀的屁後面,分一杯羹吃吃。

“你們……都認為此事可行?”

陸如紀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他一一掃過書房裏的幾人,最後問了一遍。

“可行。”最先回答的是陸承彥。

他語氣不重,甚至淡淡的,但他點頭點的斬釘截鐵。

對陸承彥而言,事已至此,不行也得行。

“可行的。”兩位幕僚也連連應聲。

吳侍郎不敢回答,但他忍不住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衆人一致的回答,陸如紀深吸一口氣,一錘定音道:

“既如此,我陸家今夜便舉全族之力放手一搏了!”

陸如紀此刻只希,三皇子宮的最終結果是只許功不許失敗。

陸承彥看看自己父親,面上不顯,心裏卻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若想要救姜沐言,那蕭南瑜就不能敗,絕不能敗。

“老爺,為彰顯陸府投靠的誠意,屬下認為您親自去文德門見一見三皇子更為妥當。否則在刑部尚書率先派人投靠的形下,我陸府此刻的倒戈就會被認為跟風之舉,不了第一個吃螃蟹之人。”

青衫幕僚再次出言勸說陸如紀。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頭一份的從龍之功。

從龍之功固然顯赫重要,但從龍之功的功勞也分大小的。

三皇子若舉事功,最大一份的從龍之功非蕭家莫屬,青衫幕僚沒想和蕭家爭這個從龍之功,也爭不過。

但撇開早早就和三皇子籌謀宮的蕭家,第二份大的從龍之功,青衫幕僚認為還是能爭上一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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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紀看了青衫幕僚一眼,沒有說他此刻去文德門會有多危險。

在下定決心投靠三皇子的時候,危險就已經來臨了。

為了更為顯赫耀眼的從龍之功,陸如紀也是能豁出去搏一搏的。

。”陸如紀僅猶豫一瞬,便點頭沉聲道,“備馬,安排好人手,隨我一同去文德門!”

“爹,我也隨你去。”陸承彥接著道。

“不行!”陸如紀卻是一口回絕了他,“文德門戰火紛飛,你去太危險,你就在府上坐鎮,應當還會有同僚登門尋我,你便替為父接待他們。”

陸承彥還想再說什麽,陸如紀卻不再理會他,和幕僚商議其他事去了。

待到陸如紀領著一隊人馬一騎絕塵的馳騁向文德門,陸承彥也沒能說服他讓自己跟上。

陸承彥站在陸府大門前,著黑夜下父親離去的背影,又擡頭向火把通明的文德門方向。

他想不通世代中立從不參與黨爭的鎮國公府,為何會在今朝站隊到三皇子那一邊。

一如他想不通,自己與姜沐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為何突然選擇嫁給蕭南瑜一樣。

陸承彥想不明白,并覺得這些事都很不簡單,似乎藏著他所不知道的巨大謀。

他試圖尋找線索,且也找到了線索,似乎問題就出在那對雙生子上。

可雙生子上的問題無從查找,蕭家人和姜沐言也不給他機會找。

文德門前戰火依舊。

因三皇子宮,整個京城都暗流湧了起來。

于漩渦中心的三皇子府還算平靜,鎮國公府卻有些不太平。

當戰事起,皇宮大門前打起來時,裝睡的蕭府主子們就再也躺不住了。

也果然不出所料的,鎮國公府有異

不久後,半大孩子的蕭九郎領著一隊府兵,肅著一張稚臉龐進了蕭老夫人的院子。

後,有一個穿蕭府下人服飾的婢,被五花大綁著。

蕭老夫人沒在房裏,披著外,由嬤嬤扶著站在廊下,蕭九郎看到便行禮道:

“祖母,抓到一個外院灑掃的婢想傳遞消息出去,正好被我逮了個正著。”

燕帝疑心重,又對鎮國公府忌憚有加,不可能不安眼線盯著鎮國公府。

但鎮國公府上的家丁基本都是蕭家軍退下來的,外人很難尋到機會府,在後院伺候蕭家眷的婢、嬤嬤也以家生子為主。

是以燕帝那邊心積慮,也只功安了一個人鎮國公府,且還只是在外院灑掃的使婢本接不到蕭家的主子以及核心地方。

否則這個眼線也不會在蕭家的刻意提防下,蕭南瑜都開始攻打皇宮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鎮國公府不對勁。

被綁住的右手極其不自然,應該是被斷了手,看樣子也是有些手的,只是在蕭家的鐵府兵面前,還是不夠看。

被抓住的婢似乎無所畏懼,一雙眼睛直視著蕭老夫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好像料定了蕭家人不敢把怎麽樣一樣。

是燕帝的人,相信蕭家人心裏也是清楚的,不信蕭家人真敢要的命。

若是以往,蕭家人在府中抓住細作,若知道是燕帝安進來的眼線,自然不敢真要對方的命,逐出府了事也就算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

蕭老夫人看著有恃無恐的婢,再想到攻打皇宮的兩個孫子,以及上了前線生死未蔔的丈夫、兒子、孫子。

蕭家和燕帝已然撕破了臉,區區一個眼線,打殺了又如何?

蕭老夫人的視線從婢臉上收回,落于漆黑夜空下閃耀著刺眼火的皇宮方向,語氣輕飄飄卻無比堅定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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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婢手腳不幹淨,竟敢箱底的首飾,打死。”

的眼一下大睜。

打死?

怎麽敢?老太婆怎麽敢!

“是!”蕭九郎立即領命,并心道,“污濁腥之事莫污了祖母的眼,孫兒將人拉出去打。”

蕭九郎轉揮手,示意府兵跟他走。

過于震驚的婢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大聲嘶喊抗議了起來。

“不可以!你們怎敢打殺我?我可是聖……”

“把給我堵上!”蕭九郎飛起一腳猛踹過去。

他人還小,力道卻不小,踢得婢口吐鮮,被迫止住了話。

一名府兵掏出一塊手帕,魯的塞進婢,任再想抗議也出不了聲了。

鎮國公府在蕭老夫人的手中,守得如鐵桶一般牢固,燕帝的人能混進來一個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蕭老夫人又讓人連夜排查了一通,確定再無可疑之人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蕭家男丁在外拼死拼活,府中不能再出危險了。

姜沐言抱著蕭以星來時,正好和拉著人出去的蕭九郎遇上。

看著姜沐言懷裏的小娃娃,眉頭皺。

小娃娃趴在姜沐言前,小臉兒深深埋著,看不到長什麽樣。

前幾天一大早,蕭家全府上下都在找小孩兒,疑心過,蕭家又沒小孩兒,怎麽突然那麽大靜找小孩兒。

此事雖然可疑,但好像也不算大事,便沒有往外傳遞消息。

眼下看著姜沐言抱著小娃娃,全心呵護的模樣,婢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小娃娃應該是有問題的。

可再有問題,也沒機會往外傳遞消息,更沒機會傳遞到燕帝的耳中了。

今夜的京中各府,各懷心思,惴惴不安。

隨著攻打文德門的攻勢愈演愈烈,皇宮中的二皇子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深怕三皇子真的攻破宮城,沖殺進來。

燕帝更是氣得砸了茶盞,連聲怒罵逆子。

奈何燕帝罵得再厲害,攻城的三皇子聽不到,更不會因為他的怒罵而止下攻城的步伐。

戰況激烈的文德門前。

三皇子騎馬坐鎮,目如炬的蕭南瑜護在他左側,真正領兵沖殺攻城的其實是蕭南源。

鄭尚書的人來投靠三皇子,蕭南瑜心裏并不意外。

祖父曾和他說過,鐵剛直的鄭尚書其實是一個妙人。

而三皇子對于鄭尚書的投靠,半點猶豫都沒有,欣然接了。

但陸如紀親自領著人馬出現在文德門時,蕭南瑜和三皇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驚訝。

“阿瑜,陸家竟也會倒戈向我,此事你怎麽看?”

三皇子角揚了揚,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溫潤淺笑。

因為姜沐言嫁人以及姜文櫆流放之事,陸家和姜家、蕭家可謂是撕破了臉。

三皇子就沒想過他在有蕭家助力的時候,陸家人還會選擇他。

一為局勢未明。

二自然是因為蕭家,因為蕭南瑜,因為姜沐言牽扯上了陸承彥。

他和蕭家聯手舉事,關系與利益捆綁得很深,而陸家和蕭家不對付。

若蕭家和陸家起沖突,三皇子肯定會維護蕭家,陸如紀定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但陸家還是選擇局了。

蕭南瑜同樣沒有想到,陸如紀那般于算計之人,竟會在這個時候投奔三皇子。

不過,也或許正因為陸如紀于算計,所以才會在這時候選擇三皇子。

“這說明在陸尚書心裏,殿下的勝算很大。”

蕭南瑜給出了一個非常客觀的評價。

火把搖曳的亮中,三皇子盯著蕭南瑜看的眼神極為認真,見他神平靜,才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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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我當你是好友,我亦知曉你與你妻子和陸家的關系,我不會虧待你與蕭家,但陸家與陸承彥……陸如紀暫且不論,陸承彥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三皇子的潛臺詞是,他若功登位,用不用陸如紀還不好說,但陸承彥他還是想用的。

所以對于陸家此時的投靠,他并不想拒絕。

蕭南瑜自然明白三皇子想表達的是什麽,他也沒有要打陸家的意思,坦回應道:

“臣與人和陸家、陸承彥的事是私事,與國朝大事沒有任何關系,殿下不必有所顧忌,臣亦不會多想。且蕭家追隨殿下,殿下手中聚集的力量越強大,登位之路便越順暢,這也是臣想看到的。”

有刑部與陸家的及時投靠,對蕭南瑜而言,力確實能減輕些許,他不會也不可能把陸家往外推。

畢竟在他心裏,蕭家和陸家其實沒有恩怨,有的也只是他和陸承彥之間因姜沐言而起的小矛盾而已。

也僅僅只是小矛盾,上升不到非得打對方,鬥個你死我活的程度。

宮城門被猛烈撞擊的喊殺聲中,三皇子重重拍了下蕭南瑜的肩膀,慨道:“我沒看錯,你們蕭家人的格局一直都大。”

三皇子瞇眼向即將被撞破的宮城門,騎在馬背上的他側微傾,在蕭南瑜耳邊小聲吩咐道:

“阿瑜,攻皇宮後,我二哥就給你了。”

這是吩咐,也是命令,三皇子讓蕭南瑜了結二皇子的命。

蕭南瑜眸微閃了一下,心裏卻沒有多意外,他沒說話,只輕輕點頭應下。

燕帝命不久矣,他已然攔不住三皇子。

三皇子登位最大的阻礙,便了二皇子。

想要以絕後患,二皇子便不能留,且他們此前便已商量好二皇子的罪名了。

三皇子雖然宮,但他不可能讓自己為弒父殺兄之人,那樣會被史狠狠記一筆,遭後世唾罵臭萬年的。

蕭南瑜也早已料到,為保萬無一失,三皇子應該會讓他親手解決二皇子。

三皇子見蕭南瑜應下,他又重重拍了拍蕭南瑜肩膀:

“攻城之事全權予你,我去會會陸尚書。”

三皇子說完,調轉馬頭去後方見陸如紀了。

蕭南瑜也未在原地停留多久,他和蕭家早就沒有退路了,他一扯韁繩往戰況最激烈的前方沖去。

就在他往前沖時,文德門被撞開了。

宮門一開,無數軍與親衛軍沖了出來,雙方人馬廝殺在一起,震耳聾的喊殺聲更激烈了。

說來也是巧。

二皇子領旨前來文德門,是想替燕帝狠狠訓斥、怒罵三皇子一通的。

結果他剛到文德門前,還沒有爬上文德門的城牆,宮門就被攻破了。

軍、親衛軍殺氣騰騰的往外沖時,他看著大開的文德門,只覺心都涼了。

更為巧的是。

隔著雙方激戰的人群,馳騁而來往城門裏眺的蕭南瑜,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二皇子。

蕭南瑜瞳孔一,確認是二皇子後,瞇眼鎖定二皇子的形,反手出馬背上的大弓。

蕭南源就在蕭南瑜不遠

他一看蕭南瑜這架勢便暗道不妙,順著蕭南瑜如鷹隼般的目出去,也很快看到了二皇子。

“大哥!”

蕭南源大喊一聲便策馬朝蕭南瑜沖了過去。

蕭南瑜聽到了蕭南源喊他,但他沒有分心,出三箭矢搭在弓上,他剛拉了個半弓,旁邊突然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他手腕。

“大哥,我來!”蕭南源制止了彎弓箭的蕭南瑜,目堅定的著他。

他那雙眼,暗含著衆多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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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或許看不懂,但蕭南瑜一眼掃過去就看懂了。

蕭南源抓著蕭南瑜的手腕,抓得很用力,深怕一個沒抓穩他就出去了。

三皇子自己惜名聲,便讓蕭南瑜解決二皇子,此事蕭南源不能說三皇子不對。

只是三皇子不能殺二皇子,難道他們鎮國公府的嫡長孫就能殺了?

三皇子要名聲,難道鎮國公府就不要了嗎?

“大哥,你是我們蕭家的嫡系傳承,將來是要當鎮國公的,手上不能沾染上皇子的鮮。”

殺聲震天的嘈雜宮城下,蕭南源定定著蕭南瑜,眼裏是堅決無比的不認同。

人心難測,誰也不敢保證三皇子登基後,會不會因為蕭南瑜今夜膽敢殺皇子一事疑心蕭家,繼而憂心蕭南瑜的存在不利于他坐穩皇位之類。

燕帝覆滅蕭家之舉,不能再重來了,所以蕭南源小心謹慎著,將一切不利于蕭家之事扼殺在搖籃。

兄弟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視中,蕭南源抓著蕭南瑜的手改為抓住弓,對他道:

“大哥,我來。”

蕭南瑜蹙眉,并沒有順勢松開弓箭。

他知道蕭南源在擔憂什麽,可殺皇子的罪名太大,他又怎麽忍心讓自己弟弟背。

雖說若三皇子順利登基,二皇子將為急于登基而燕帝,迫燕帝傳位的反賊,而斬殺二皇子之人將為大功臣。

但在三皇子這個未來皇帝的心裏,以及不朝臣心中,都會清楚的知道二皇子真正的死因。

究竟是大功臣還是大逆不道,各自心裏都有桿秤。

“二弟……”

蕭南瑜抓著弓箭的手更了,他是兄長,越是危險越應該保護好弟弟,哪有讓弟弟沖在他前面的道理。

“大哥!”蕭南源知道他想說什麽,一口打斷他,眼神堅毅的反過來勸他,“大哥我知道你想護著我,但你不止有弟弟,你肩上扛著的是整個鎮國公府,是蕭家全族的榮辱,你的上不能有污點,否則整個蕭家將舉足為艱!”

要不怎麽說是親兄弟,蕭南源一番話下來,直蕭南瑜的心深得他心疼,得他手勁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幾分。

蕭南源見他搖,乘勝追擊道:

“我與大哥的箭都是祖父教的,我箭并不比大哥差,難道大哥不信我嗎?”

蕭南源的箭非常好,京中就沒幾個比他厲害的,蕭南瑜自是信他的,聽他這麽說,手上的勁便又下意識松了幾分。

蕭南源這下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一把奪過弓箭,右腳在馬背上一蹬,整個人便騰空而起站立在了馬背上,并一氣呵的拉弓搭箭。

于千軍萬馬的廝殺中,姿矯健的年立于馬背,夜風吹得他角獵獵作響,弓箭在他用力的拉扯中彎出一條完的弧線。

年郎一雙沉著冷靜迸出狠厲芒的眼睛,掃向城門

二皇子移了位置,但依然暴在了蕭南源的視野中。

蕭南源目鎖定二皇子的方位,拉出滿弓的手一放,三支箭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衆多將士的頭頂飛過,直直向了城門的二皇子。

箭矢飛速而來的破空聲傳進二皇子的侍衛耳中,他眼神驚恐的一下睜大。

“二殿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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