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還純。

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一個問題：“顧北言，你談過嗎？”

問題口而出的剎那，蘇棠才意識到自己又在尷尬的大火中澆了一瓢油，還是98號的那種。

可沒想到顧北言竟然輕描淡寫的回了：“沒有。”

男人抬眸看過來：“還麻嗎？”

蘇棠點了下頭：“嗯。”

顧北言側了側子，修長的手指上的小，作輕的按。

蘇棠的手指和腳趾不控的蜷起，臉的溫度也跟著他按的作燒了起來。

結婚這麼長時間，這算是兩人第一次“親”接。

尷尬中著那麼零星的曖昧。

可當蘇棠看到男人嚴肅認真的表時，又覺得他大概是真的把當了“病號”在照顧，所以那點曖昧也跟著一點點消散。

轉而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顧北言到底有沒有伴，不過看他一副清冷的模樣，似乎又沒有。

察覺到蘇棠張了張言又止，顧北言淡聲問：“想說什麼？”

蘇棠又覺得這個問題實在不太適合在這個時候問，便只諱莫如深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男人沉默片刻，抬頭看，語氣還認真的：“我不介意你談過。”

反應兩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的蘇棠：“……”

我謝謝你。

曖昧徹底煙消云散。

蘇棠回腳：“好了。”

顧北言站起：“以后不要蹲太長時間，流通不暢容易腳麻麻。”

蘇棠：“哦。”

“那你下來走走。”顧北言起往旁邊去，走了幾步又頓住了。

順著他的視線，蘇棠看到不遠地板上因為花而留的殘局，連忙道：“這里我來收拾就好了。”

顧北言卻已經蹲下了子，沉默著著地板上的狼藉。

蘇棠：“……”

咳咳，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作迅速的收拾好了地板，叮囑蘇棠在客廳走走，有問題隨時他，之后就徑直去了書房。

蘇棠長舒了一口氣，聽話的在客廳溜達了兩圈，順便把好的鮮花放在餐桌和茶幾上。

待部的不適徹底消散，抱上最后一瓶鮮花去了男人的書房。

顧北言抬眸看，蘇棠問：“要換一瓶花嗎？”

“好。”男人依舊惜字如金。

蘇棠把舊花瓶拿走，又把新花瓶嚴合的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鑒于男人的表現，愿意投桃報李。

顧北言沉默兩秒，突然說：“明天早上一起吃飯？”

蘇棠啊了一聲，心想不是每天都一起吃早飯嗎？不過還是點了頭：“好。”

男人微不可查的牽了下角，這次他主開口說道：“晚安。”

蘇棠：“……晚安。”

洗澡的時候蘇棠突然靈一閃，那個關于早餐的話題，該不會是顧北言在發出正式的邀請吧？

之前一起吃飯只是巧，而明天是他邀請一起吃早飯？

蘇棠呼出一口氣，覺得顧北言的浪漫細胞真是得可憐。

等洗完澡出來，意外發現手機又進了條男人發來的消息，是一段科普。

“腳麻以后的快速方式：第一腳趾，第二高舉不同側手臂，第三握拳捶打小外側……”

蘇棠：“……”

深呼吸，回：“謝謝，不會再麻了。”

……

翌日蘇棠臨下樓前接了通電話，到樓下都7點35分了，男人端坐在餐桌前，正在垂眸看手表。

“抱歉，剛接了通電話。”蘇棠在他對面坐下：“你可以先吃的。”

“不急。”男人這才撿起勺子，一本正經的一句：“約好了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周一的緣故，男人今天穿的依舊是三件套，深藍襯衫，藏藍馬甲和同西，系了深的領帶，領針依舊是簡約款。

整個人著一清冷雅貴的紳士。

蘇棠不得不承認，這人穿西裝是真的很帥，雖然沒見過他穿休閑裝的樣子，但還是想讓這人把西裝三件套焊在上。

起碼賞心悅目。

“”當前，蘇棠這頓早餐吃的相當津津有味。

男人照例拋出了幾個話題，例如“今天天氣還不錯”、“工作忙不忙”之類，方且鄭重，像是老板在給下屬出題。

蘇棠答得謹慎：“溫度比昨天低，但很好”、“還是霜滿天的工作，忙的”……

十幾分鐘，一頓早餐結束，兩位司機都已經到了門口，兩人禮貌道別，各自上車，車輛一前一后駛出簡園別墅區。

這平靜又毫無波瀾的早上，就這樣為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

周一的瑞達集團，所有高層嚴陣以待，九點整，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藏藍正裝的顧北言步大廳，眾人似是不自覺起。

年輕的掌舵者眉眼冷肅，天生就是殺伐果斷的上位者氣質，他走到首位站定，視線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

“坐。”

眾人落座，一場有關瑞達集團未來發展的會議正式開始。

瑞達是百年企業，傳統產業起家，顧北言接手以后大刀闊斧的剪除了部分產業，加大了科技產業的投，近幾年卓有效。

眼下他主張把企業利潤的60%投到科技和智能產品的全線開發中，這算是企業轉型前的磨合階段，墨守規的老古董們自然不同意。

深實木布置的會議室，每位高管面前都有一個茶杯，里面裝的是式，有書從旁立著，及時添加。

硝煙的味道在無形之中彌漫開來，昭示著這場會議無論持續多久，一定會有最終的結論。

接下來的會議中，作為總裁特助的林硯，眼睜睜看著自家總裁，用簡單又一針見的回答舌戰群儒，他不自覺坐直了子，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覺。

“瑞達靠著傳統產業走到今天，它能有今天的發展，說明這一套管模式和商業架構都是行之有效的。”

說話的是瑞達的副總裁顧明州，也是顧北言的二叔。

他也是最反對企業變革的那一個。

“看來顧副總需要看一看近幾年的財務報表了。”顧北言冷淡回應。

顧明州不服：“你現在能做出那麼點績，是踩在了前人的肩膀上。”

顧北言直擊要害：“看來顧副總承認我確實做出了績。”

顧明州手中的杯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抱臂靠回椅背，不說話了。

一場會議從九點開到下午兩點，最終的投票環節，改革方以大票數取得勝利。

會后顧北言前腳剛回到辦公室，后腳顧明州就到了。他怒氣沖沖的往沙發上一坐：“阿言，我算是管不了你了，是不是需要我把你爸爸回來？”

該講的道早就已經講過，無數數據詳實的報表也都讓顧明州看過，再說其他似乎已經無用。

顧北言喝了口白水，抬眸，慢條斯的說：“他恐怕也不管用，不如你去爺爺，他的話我或許會聽。”

顧明州差點一口氣沒背過來：“老爺子就是去世的早了，沒看到你這麼忤逆的一面！”

顧北言放下杯子：“顧副總還有事？”

顧明州哼一聲，氣鼓鼓的走了，臨了還放了句話：“我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你！”

很快，顧北言的手機進了一通打來的電話，他為二叔這毫無新意的求助嗤之以鼻，了眉心接起電話。

老太太并沒有提到公事，只問他和蘇棠相的怎樣，讓他周六帶著蘇棠回老宅吃飯。

末了老太太說：“公司的事我不懂，我也不想干涉，不過夫妻關系里，你就不要把你強的那一套用在棠棠上了，孩子得哄。”

顧北言應下：“知道了。”

電話掛斷，林硯也拿著一沓文件進來，顧北言讓他放在辦公桌上，沉片刻問了一個問題。

“跟26歲的孩子聊天，都有什麼話題？”

林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26歲的孩子應該指的是太太。

但：“這個還是要問題分析，主要看對方是什麼格，有什麼興趣好。”

顧北言不想說的那麼直白，只道：“那就一些通用的聊天話題，盡快。”

林硯笑著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半小時后顧北言的手機進了一份林硯發來的文件，一分鐘后林硯又送來了打印好的紙質版。

顧北言大概掃過，覺得深有。

他特意給蘇棠發了條消息：“晚上幾點下班？一起吃晚飯？”

等了半小時，手機叮咚一聲，正在默念聊天話題的顧北言隨手拿過手機，是蘇棠的回復。

“忘了告訴你，我出差了，要周三才能回來。”

素來殺伐果斷的顧先生，第一次出了些許壯志未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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