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尊心那麼強,寧肯靠自己一步步爬上去,也絕不會讓我給你開綠燈走捷徑。所以我才想讓你給自己一次機會,憑自己的能力拿到想要的東西,證明你可以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好。
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愿的想法,沒有和你提前商量,很抱歉。我只是站在一個管理者的角度,想給你一個推薦,就像我會推薦周岑,推薦公司任何一個有能力的年輕人走出去歷練一樣,但并不是作為你的人,你能明白嗎?”
他這番話說得很誠懇,問題剖析得清晰徹,著的目也足夠真誠,讓在這些誠摯的話語中,逐漸冷靜下來。
將兩人的關系拋開,以一個普通員工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他做的并沒有任何錯。
相反的,這老板對員工真是關懷備至。
一個想要鍍金的年輕人,老板直接給他開辟了一條晉升通道,只要他出國深造,提升學歷,兩年后便能得到足夠高的位置。
試問哪個員工能責備老板多管閑事?
可對于自己而言,他的份并不僅僅是自己的老板,更多的,是陪自己走完后半生的伴。
所以在突然聽見這個消息時,還是難過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以為他是想將推得遠遠的,本不考慮的心,也本不會想、擔心……
可猜錯了。
那種難過委屈不但沒有減,反而更要命。
許溪被迫與傅斯寒對視,脖子有些僵,便撥開他的手,移開了視線。
吸了吸鼻子,聲音很輕,
“可是這一走就要兩年,M國和這里有12小時的時差……傅斯寒,一旦我去了,我們以后可能就只會說早安和晚安了……”
第241章 舍不得和他分開
傅斯寒眸沉了沉,略微彎腰,歪過頭追逐著的視線。
“誰說過我們只能說早安晚安啦?”他嗓音輕緩,好聲好氣地哄著人,
“我們在M國也有分公司,我出差時,還是可以見面啊。而且你是去上學,又不是被關閉,會有很多假期能回來看我,我也可以在不忙的時候去看你的。”
他試探地湊過去,親了一下抿的角,故意說得輕松,甚至還有點自嘲的意思。
“兩年很快就會過去的,這個……我比較有經驗。”
許溪與他對視,心底的那幾琴弦,似乎被人輕輕撥弄了一下。
清越干凈的琴聲在腔中微微震,讓沉寂的心湖都泛起一圈圈漣漪。
他等過十年。
一難以言狀的緒忽然在口翻涌,沸騰,連帶著都變得滾燙。
“所以,你還要再等我兩年嗎?”問。
傅斯寒角笑意微苦:“十年都等了,還怕多這兩年嗎?不過,這和以前那種遙遙無期又沒有結果的等待是不同的。哪怕再難熬,只要想到你是我的,一切等待就都有了意義。”
他又親了一下的:“而且,只要收了線,你這只漂亮的小風箏,終究會回到我懷中。”
許溪輕輕了一口氣,心底的郁結就這樣慢慢散開了,問他:“你就不怕到時候我帶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回來?”
傅斯寒一怔,居然頗為認真地想了想,反問:“你想生個混的孩子?”
許溪懊惱地踢了他一腳,“胡說八道。”
傅斯寒頓時笑了。
他向靠近了些,不可分地相,雙手撐在兩側,將困在自己的懷中。
“除了這點,我其他方面肯定不比他差。有我這麼高的參考標準在這兒擺著呢,我未婚妻眼這麼好,怎麼可能看得上旁人?”
“自。”許溪嘀咕了一句,卻被他溫覆上。
傅斯寒作輕地吻了一會兒,才慢慢放開:“小溪,我舍不得你走,但更不想委屈你。所以,這次跟隨你自己的心做出選擇吧,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
一連幾天,兩個人誰都沒再提起出國的事。
那份報名表和材料,被許溪放在床頭柜的屜里,沒再。
他們照常一起上班,有時候還能一起下班。
但現在春運還沒結束,又面臨航班換季,無論客運貨運都忙得不行;
新一年公司又要有新的規劃和部署,傅斯寒這個掌舵人更是每天大小會議不斷,有時候一整天也閑不下來。
尤其許溪搬出總裁辦之后,兩人白天見面的時間也就更了。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推進,正月十五這天,許溪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傅敬森的電話。
“小溪啊,今天是元宵節,你和小寒下了班回來一起吃頓飯吧。”
自從初一早上一起吃過飯之后,他們兩個就沒再回去。
許溪本來打算昨晚問問傅斯寒要不要回老宅探爺爺。
可一整晚都沒機會和他聊天。
準確地說,是最近幾個晚上,兩人在家都沒什麼機會談。
每次想和他說點什麼,他總是用一個吻堵住的。
親著親著,便一發不可收拾。
以前他也喜歡纏著,可這幾天,卻能明顯覺到他是想把兩個人在一起的有限時間占得滿滿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們每次結束時都到了后半夜,累得手腳發,連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最后任由他抱著去清洗,可還沒等洗完,就已經睡得昏沉。
許溪攥著手機,和電話那端的傅敬森說道:“好的爺爺,我們晚上回去看您。”
掛斷電話,看向辦公桌上的相框,上面是和傅斯寒的合照。
很隨意的一張照片,是過年期間在家里拍的。
那天他穿著質地良的深灰真家居服,正靠在臺欄桿上講著電話。
似乎提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他眉眼漾起一層愉悅,眸中滿是化不開的濃意,瓣輕輕開合,流利的英文悅耳低沉。
他隔著玻璃門看過來,向出了一只手。
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的羊絨披肩搭在他肩頭。
他愣怔了一下,旋即笑了。
于是他單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勾住的腰,低頭吻。
直到電話那端傳來幾聲詢問,他才慢條斯理地放開了,帶著散漫笑意的英文曖昧又蠱。
“Sheisverycute.Youwilldefinitelylikeher.”
掛斷電話,許溪才知道他是在給國外上學時的一位教授打電話。
剛才談起了他的生活,他毫不瞞地告訴對方,他已經得到了心儀多年的孩,而且還向求婚了。
他想把心的姑娘帶給對方看,相信一定和自己一樣喜歡。
那個清晨,天特別的藍。
栽種在臺上的那盆金桔樹,不知為何,居然還掛著橙黃的果實。
小巧可的幾顆金桔點綴在綠葉之中,莫名就讓整個空間多了些許生機。
忽然很想記錄下這點點溫馨,于是拿出手機,拍下了和傅斯寒的第一張自拍合照。
許溪拿過相框,指腹挲著照片中男人清俊的眉眼,愉悅的笑容,角輕輕抿起。
前不久才知道,傅斯寒給推薦的那所大學,是今年傅氏集團新增加的合作高校。
也是他以前的大學,他在那里生活了六年。
那天和他講電話的教授,也是他碩士時的導師。
他打那通電話的目的,顯而易見。
原來在毫不知的時候,他就已經為鋪好了一片坦途。
許溪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滋味。
他理解的心之所想,也在盡力實現的心愿,應該高興的;
終于有機會去見識更廣闊的天空,能夠站得更高、走得更遠,也應該開心的。
可心里就是有些難。
就像收到了一大束鮮艷滴的玫瑰。
極了,想要擁抱它們,可有一忘了除掉的刺,就那樣準確無誤地中了的心。
許溪緩緩地了口氣,忽然想:是不是自己太矯了?才會在這個選擇的路口,徘徊惆悵。
坐在那里想了許久。
腦海中浮現出這段時間所有的記憶碎片,從中挑挑選選,發現一切標記“開心”“快樂”的碎片,都和他有關。
這才慢慢意識到:并不是因為他的擅自決斷而生氣。
只是……舍不得和他分開。
-
傅斯寒剛結束了一場會議,走出會議室,發現周岑正眼神明亮地著他。
這個向來從容穩重的年輕總助,今天看上去似乎格外開心,角的弧度都不住。
傅斯寒邊往前走,邊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談了?”
周岑立刻擺手:“沒有沒有。”
傅斯寒怪氣:“那干嘛笑得一臉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相親網站上班,可以給自己隨便謀福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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