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這意思……”霍靳堯急著解釋，可溫翹已經起要走。

他一把拉住，“你吃飯，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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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兒園開學的第二天，溫翹去接他。

半路上，老師打來電話，說今天園里有活，放學要晚一點。

溫翹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回家一趟。

剛出電梯，手腕就被人攥住。

一抬頭，就皺起了眉，“霍靳堯，你怎麼魂不散的？”

霍靳堯沒說話，一把將扛起來，徑直抱進了自己家。

客廳只開了幾盞暖黃的壁燈，餐桌上燭微微晃，映出心擺盤的西餐和一瓶已經醒好的紅酒，還有飲料。

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溫翹卻腳一沾地，轉就要走。

“生日快樂。”霍靳堯在后說。

腳步頓住，回頭看他：“兒園的活，是你搞的鬼？”

霍靳堯：“搞鬼談不上，就是簡單‘安排’了一下。”

“霍靳堯！”溫翹氣得一掌打在他上。

“嗯——”霍靳堯頓時彎下腰，倒一口冷氣。

那一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還沒好全的胳膊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溫翹下意識蹲下看他，卻被他一把摟進懷里。

他聲音低啞，卻帶著笑意：“翹翹，你還是關心我的。”

溫翹用力推開他，“是，我是關心你，那又代表什麼？路上看見個陌生人不舒服，我也會問一句，霍總，你想的太多了。”

最后這句，語氣明顯帶著譏誚。

霍靳堯眼神暗了暗，“我只是想給你過個生日。”

溫翹嗤笑一聲：“霍總不知道嗎？我早不過生日了。”

頓了頓，語氣更涼，“呵，也是，您這些年忙著賺錢，怎麼會了解這些小事。”

霍靳堯看著：“為什麼？你以前最喜歡過生日。”

他們結婚頭兩年，離生日還有半個月就興沖沖地開始張羅。

穿什麼禮服、辦什麼派對、要請誰、要他送什麼禮……都有要求。

“因為現在，生日留給我的全是糟心的記憶。”溫翹語氣淡得聽不出緒。

霍靳堯結滾了滾：“是因為……那年你生日，我丟下你去看沈安若？”

溫翹笑了：“喲，難為霍總還記得。”

說完，再不留，轉就走。

霍靳堯站在原地，看著毫不回頭的背影，口悶得發疼。

到底怎麼了？

他印象中那個笑鬧、肆意妄為的溫翹，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現在的，仿佛是被什麼刺痛，一就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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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翹拉開門，正看見褚清晏站在家門外，手里拎著一瓶紅酒。

“突然想來找你喝一杯，方便嗎？”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

溫翹深吸一口氣，去按指紋鎖：“當然不介意，進來吧。”

兩人進了門，溫翹取出兩只酒杯，褚清晏打開紅酒，緩緩倒，“聽說你前段時間做了手，就給你倒一點，意思一下。”

溫翹抿笑了笑，“你總是這樣細心，坐。”

二人在沙發前坐下。

“今天覺怎麼樣？”褚清晏沒刻意看，就像朋友閑聊一樣。

溫翹抿了一口酒，目有點空：“就那樣。”

“剛才他找你了？”

“嗯，弄了個燭晚餐，說是給我過生日。”溫翹自嘲地扯了下角，“可笑吧？”

褚清晏點點頭，并不評價，“在西北時，我們就聊過，逃避回憶，并不會讓它消失。”

溫翹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我沒逃避，只是不想記起來。”

“但你每年這一天，緒都會明顯下沉。”褚清晏語氣依舊平穩，“生日不該是被詛咒的日子，溫翹，你可以試著重新定義它。”

“怎麼定義？”抬頭，眼里平靜，卻沒什麼彩，“只要一到這天，我就會想起我是怎麼因為一條不辨真假的視頻，就被騙到綁匪窩的，想起我的蠢笨，想起那之后發生的所有事。”

褚清晏：“那不是生日的錯，更不是你的錯。”

溫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輕聲說：“酒不錯。”

“……是啊。”褚清晏舉杯，“敬當下，一切安好。”

眨了眨眼，“對，就過當下，過一天算一天。”

褚清晏看著，眼底的擔憂更重了，他正想開口，門鈴忽然響了。

這兩天保姆請假，溫翹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我去開個門。”

門一拉開，霍靳堯站在外面：“我正在做飯，鹽沒了。”

溫翹轉進廚房，拿了一整袋沒拆的鹽，直接塞進他懷里，隨后“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重新坐回沙發上，端起酒杯，“清晏，真的謝謝你，每年今天都特意來陪……”

話還沒說完，門鈴又一次響起來。

沒等出聲，霍靳堯的聲音再度傳來：“醋有沒有？”

溫翹深吸一口氣，拎起廚房的半瓶醋遞出去，再次關門。

第三次回到客廳，了太，“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褚清晏笑了：“要不……再等等？”

果然，沒一會兒門鈴第三次響起。

褚清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笑著搖了搖頭。

溫翹憤然站起，一把拉開門，著火氣道：“霍靳堯，你除了這招還會什麼？”

四年前他剛搬來隔壁的第一天，也是這樣反反復復的折騰。

這個混蛋……

霍靳堯面不改：“招不在新，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