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半闔著眼皮，黑沉的眸子裡緒不明，半晌，轉開臉，注視著窗外的天空，“你最近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孩子。”

“要換人嗎？”田琳驚訝道。

“當備胎。”

“好。”

“要二十三歲以下，淨高不超過一米六八，長相要清純，鵝蛋臉最好，眼睛要大要亮，格要乖，文靜，唱歌好聽，會兩門外語……”江虞說著說著，腦海中浮現出小朋友的影子。

一張清麗秀氣的小臉，生了雙乾淨的鹿眸，笑起來臉上有兩隻小梨渦，特別乖，的，喊姐姐的樣子讓人想欺負。

“還要有酒窩。”

“好的。”

田琳都記下來，突然一愣。

這不就是程小姐嗎？

看向江虞。

江虞歪頭靠著秋千，食指著太，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

假期最後一天，學生們陸陸續續返回學校，原本空曠的校園又熱鬧起來。

傍晚的食堂比平常周末人多了幾倍。

吃完飯，程蘇然背著帆布袋從食堂出來，天已經黑了，邊往校門外走邊看微信，三分鍾前收到了司機姐姐的消息，在老位置等。

秋後晝夜溫差大，出門時穿得，這會兒夜風刮在上有點涼。

正要收起手機，突然消息一震。

“！”

程蘇然猛地一個激靈，連忙重新解鎖，點進微信，眼卻不是預想中那個灰黑的頭像，而是一條新聞推送。

瞬間泄氣。

一整天了……

在圖書館泡了一整天，微信也安靜了一整天。

從昨晚到現在，無數次點開置頂備注為“姐姐”的聊天框，看著那悉的灰黑頭像，想說點什麼，卻一次又一次忍住。

怕姐姐余怒未消，看見自己的消息會更生氣，然後一怒之下終止合約。

這樣的後果承擔不起。

當然……

私心也有。

昨晚回去後，痛哭了一場，委屈的緒如雲籠罩腦海，不想再做熱臉冷屁的事，就像是在較勁。

也不知道自己在指什麼。

難道要姐姐主哄？

不可能的。

走過一盞又一盞路燈，影子被冷白的燈拉長，刪掉新聞推送，收起了手機，加快腳步朝校門走。

上了車，程蘇然又忍不住拿出手機，反反覆複看。

覺自己在賭氣。

再等等吧。今晚姐姐要回酒店的話，一定會發消息給，如果十點鍾之前還沒有收到消息，就主道歉。一整天了，氣也該消了吧？在心裡這麼安自己。

抱著如此想法，程蘇然安下心來。

到了酒店，風風火火衝進浴室，很自覺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捧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等，一直等，一直等……

十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