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然心頭湧起愧疚之，不敢與對視，遂又低下頭，避開了那視線。

江虞拍了拍田琳的肩膀，淡聲道：“你先去車裡等我。”

“好。”田琳看著額頭的傷痕，歎了口氣，轉離開。

孩站在窗前，耷拉著腦袋，寬松的睡袍裹著輕盈纖弱的，皮白得近乎明，像一張脆弱的紙，又像一株倔強的草。

江虞沉默了片刻，上前抱住。

“姐姐……”

“嗯？”

“廣告拍不的話，是不是就要賠違約金？”程蘇然鼓起勇氣抬頭，與江虞對視。

江虞忽又起了逗的心思，煞有介事地點頭：“嗯，兩千多萬。”

“……”

兩千多萬。

把賣了都賠不起。

程蘇然有點沮喪，但仍是咬了咬牙，說：“我賠。”

噗。

江虞忍著笑，“怎麼賠？”

程蘇然認真地說：“我給你打工。”

“是嗎？”江虞挑了下眉，“那你要給我打一輩子工了。”

“……”

人含笑的眼眸無比溫，程蘇然怔怔地著，心怦然一，不知是不是錯覺，竟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幾許浪漫的味道。

一輩子？

可以在姐姐邊一輩子嗎？

想著，念頭深腦海，程蘇然臉上綻開笑容，兩隻小梨渦深深地陷下去，“好啊。”

眼眸清澈，語氣誠懇，仿佛是當了真。

江虞卻收斂了玩笑神，手刮了下鼻子，“逗你的，小傻瓜。”

“？”

“可以拍，不用賠償。”

“……”

程蘇然噘起。

江虞摟住的腰，低頭啄了一下那片，溫聲安：“沒事，姐姐會理的，況且責任本來也不在你，不要往心裡去。乖——”

每兇一次小朋友，過後就想加倍地哄，好像在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哄自己。

“唔，好。”程蘇然乖巧地點頭，埋臉在頸邊，輕輕蹭了蹭，想撒，又不敢太放肆。

心底升騰起一奇妙的覺，有點酸，也有點甜。

還有點慌。

不會真的對姐姐心了吧？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