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完了吧。想。

沒有金主能忍人的“背叛”，對象還是前友。以為自己至還有一個半月，陪在姐姐邊，盡可能多地留下屬於彼此的好時，如此，即使最終的宿命是被踢開，在往後的日子裡也有回憶作伴。

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呀。

程蘇然紅了眼眶，被天花板燈刺得側過，把自己蜷起來。

從小到大，的世界一片空白，別人的青春期荷爾蒙悸，的青春期只有學習。因為很早就知道姑姑家不是自己的家，因為太想快點長大，因為明白只有努力讀書才能出去。

上大學之後，很多男孩子喜歡，追求，但都被的“高冷”嚇退了。其實一點也不高冷，只是孤僻，當然，也確實對那些男生不太冒。

一邊拒絕朋友，一邊有朋友。

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人。

同在眼中是安全的，是可以信任的，優秀的同是想要為的模樣，與同相更舒服，對同比對異更寬容……

諸如種種。

以至於，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喜歡江虞這個人，還是喜歡那層鮮亮麗的外，或者一個符號。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違反了協議條款，等待的是結束關系。

然後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江虞在頭等艙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到江城已經是第三天上午。從機場出來，直接去了公司，下午又去了一趟自己的工作室。

田琳說要的孩子已經找到。

“今晚有空，你要見麼？或者先放一放也可以。”

“見。”

兩人穿過庭院離開工作室。

雪白的外牆邊栽種著幾棵橘子樹，果實半青不黃，再過一兩個月才完全，夕落在們後，拉長了影子。

江虞穿件黑皮風，長到小，高挑的形襯著乾淨利落，有幾分肅冷，走路帶風。

“好，這次想在哪個酒店？”田琳有點跟不上的步伐，只能走得更快，搶在前面為打開車門。

江虞一隻腳上了車，另一隻腳頓住，眼神微暗，“不用另外開房，直接帶去雲錦麗華。”

“可是程小姐住在那裡。”

“所以呢？”

轉頭與田琳對視，眼底沒有毫溫度。

田琳明白過來，搖了搖頭，“沒什麼。”

“老時間，八點半。”

“好。”

……

夜裡起了風，下著小雨，室外冷颼颼的，整座城市被蒙蒙水汽籠罩。

八點整，江虞到了酒店。

電梯上樓，推開門，目卻是一片漆黑。愣了一下，隨手打開燈，偌大的客廳空空，並無一人。

不在？

有些意外，輕擰了下眉又松開，平靜地放下包，回主臥拿了睡袍去洗澡。

這兩天在米蘭出差，夜裡睡得不太好，只要閉上眼，進睡眠，那條又長又黑的走廊就會出現在腦海中，像一個詭異森的異空間，將吞進去。

夢見許許多多以前的人和事，越來越詳細，越來越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