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副局思索半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話鋒一轉:
“嚴峫,你覺得呢?”
嚴峫在衆人炯炯的注視中了會兒下,突然道:“……範四的是毒,‘三號’跟‘四號’是吧。”
所有人目轉向角落,正撐著頭打呼嚕的茍利一下就驚醒了:“哎,哎,什麼什麼?是是是,戒毒中心記錄和檢結果基本匹配,二乙酰嗎啡,鼻腔吸食加靜脈注,妥妥的。”
嚴峫說:“那就不對了。”
魏副局眉頭一擰,“哪裡不對?”
嚴峫合上檢報告,向後靠坐在椅背上:“一個靜脈注海|因的重癥癮君子,回去苯丙|胺合的可能不大,就像吃慣了滿漢全席的不會再回去吃糠咽菜一樣,跟人的正常行爲習慣相悖。”
他烏黑筆直的眉梢擡了起來,環視著會議室裡的同事們:“那麼死者袋裡的毒品殘留,既沒包裝又沒封口,這麼一小片藥劑,真是死者自己放進去的麼?”
·
空的副支隊長辦公室裡,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牆上掛鐘的時針已轉了近三圈。
沙發上,來自胃部的痛讓江停睜開了眼睛。
從門外約傳來的靜看市局警察們已經陸續來上班了,但嚴峫還沒有毫回來的跡象,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個案通報會開了這麼久——在江停看來,這種簡單清晰的案連開會都不必要。
江停不舒服地按住胃部,一邊用力按一邊起,誰料還沒站直,只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接著就被突如其來的低糖生生按得半跪在地,半晌才從眩暈中勉強回過神來。
“……”江停無聲地罵了句。
他扶著沙發站起來,在辦公室隨便翻了翻。奈何嚴峫是個沒有囤糧意識的人,桌面除了文件和雜之外堪稱貧瘠,唯一能稱之爲食的只有半包不知道回了多久的餅乾。
江停出半塊牙痕清晰的蘇打餅,眼底終於流出一不加掩飾的厭棄。
咚咚咚——
“報……報告嚴隊,”一道聲怯生生地喊,“技隊有消息了,嚴隊,嚴……哎呀!”
江停已經聽出了這姑娘是誰,上前一把打開門。
“——噫!”
不出所料敲門的是昨天那個膽兒比兔還小的實習警,乍看到陌生男子打開門,條件反一下捂住,接著就把江停認了出來。
“……”小姑娘原本就圓瞪的雙眼睜得更大了,眼珠子簡直要飛出來:“您您您您您,嚴嚴嚴嚴隊他……”
清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皺的過夜沒換的服。
如果思想能現化的話,昨天填滿了腦海的不可描述之畫面此刻已經演變一整部作小電影了。
江停瞇起眼睛,居高臨下看了片刻,問:“你什麼?”
“韓韓韓……韓小梅!”
“韓小梅。”江停從錢包中出一張五十塊,放在手心裡,作和又不容置疑:“兩個包子一杯豆漿,買好了送上來。”
“……”韓小梅傻怔幾秒,眼見江停要關門了,才突然反應過來:“哎等等,那嚴隊——”
江停淡然道:“是嚴隊讓你去買的。”
“……哦!”韓小梅差點咬著舌頭,同手同腳地轉走了。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讓你當線人,你怎麼混成大哥了?三年前,李虎被判入獄。出獄后,市局的刑警王偉因一樁殺人案找到他,希望他接近當地的江湖大哥洪衛軍。經過一番努力,李虎成功混到洪衛軍的身邊,隨著前女友和昔日同學的相繼出現,整個案情卻愈發撲朔迷離起來……李虎也因此卷入到一個血色江湖之中,兄弟、愛人、朋友、事業,諸多考驗在等著他,前方暗無天日,后方刀槍林立,壓力和責任一起襲來,而他決定虎嘯山林!是為虎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