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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閒御神錄》 第109章 春情一夜,隔牆有耳

莫非是談宅裡出了什麼事?趁著夜來到談家小院門口,附在門上聽起來,結果聽到了談姐抑得極細小的嚶嚶哭聲。

怎麼了?寧小閒猶豫了下,發現四下裡無人,於是輕輕一個縱跳,就躍上了門頂。嗯,廳裡的燈還亮著呢。

聽人家牆角,不道德吧?心裡有一正義的聲音努力譴責,隨後被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燒得一乾二淨,因爲談姐忍不住泣了一聲,顯然傷心得很。

寧小閒俯下,像只大壁虎一樣,無聲無息地“遊”下了院牆。可以控制周大半的運行,這手上的淺功夫使出來不費吹灰之力。

看了看面前的樓宇,決定潛到窗戶邊上的牆影裡蹲著。如果沒猜錯的話,裡面有的授業恩師在呢。

謹慎地靠了過去,將頭髮紮起以免礙事,這才把耳朵在牆上,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聽牆角”作。長天在神魔獄裡雖然瞧不見作,但猜也猜得出來了,不由得額嘆息,窮奇倒是笑得直打跌,大讚現任主人十分有趣可

哨子果然在裡面,而且正在不停嘆氣。因爲談清荷正對他哭得梨花帶雨:

“雲峰,你莫怪清荷失禮。只是再過幾日你就要隨商隊走了,我再見你已不知要多久之後。”

寧小閒極度好奇,談姐剛纔是怎麼個失禮法了?另外。哨子的本名原來華雲峰,還是第一次得知,這名字取得忒好。

只聽哨子低聲苦笑道:“清荷的好意,華某心領。只是幹我這一行居無定所,命朝不保夕,實非良配。”他頓了頓,才咬牙往下說,顯然心裡也很不捨。“清荷如此才貌,再找個如意郎君豈非輕而易舉,何必……何必在華某上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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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哨子哥,你果然是個狠人啊,這幾天對人家照顧得無微不至,現在面對著心儀的大人偏又說出拒絕的話,這得多心、多矯的人才幹得出來。寧小閒暗暗向他豎起大拇指。就是不曉得這狠話是不是也說給他自己聽。

就聽屋椅子一,顯然是哨子站起來要走。談清荷也急了。似乎撞倒了桌上的杯盞,就聽哨子驚道:“清荷你……唔……”話未說完,就明顯被什麼給堵上了。隨後幾息。屋沒有一點兒聲響。也不知他做了什麼,談清荷方纔輕輕“唔”了兩聲。

談姐也是個行派啊。寧小閒暗自佩服。

很輕很輕的腳步響起,走進了談清荷的閨房。哨子這是打算從了麼?果然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抵制的投懷送抱啊。寧小閒推斷,這個便宜師傅把人家小寡婦直接抱回了房裡。過了一小會兒,屋子裡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兩人去了

談清荷強自抑的輕終於傳了出來。細細地,如同陷了夢魘,偶爾發出幾聲低哼,像是小鹿般的哀鳴。的聲線原本就低沉些,此刻著聲輕呼了幾句“不要”。當真又又膩,讓窗外的同都覺得心中一。但哨子幾乎悄無聲息。戶外的小賊要竭盡耳力,才能勉強逮到他極輕微的呼吸聲。這男人,哪怕在激|時刻,都下意識地要藏自己。

談清荷終究是個子,行這等好事時還是怕人聽著,此時吐氣如蘭卻還記得:“窗戶……琤琤還在睡覺……”

哨子終於低啞道:“我去關。”隨即起走向窗戶。此時寧大小姐不慶幸自己沒有直接趴在窗戶底下聽,不然這下子就要被人抓了個現行。運起調息之,屏住呼吸,將心跳都閉了起來,像是黑暗中一塊沒有生命的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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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哨子在窗邊也站了一小會兒,似有所覺,直到談清荷曼聲輕喚了一聲“雲峰”,他這才手關了窗戶。這個師傅倒很有兩把刷子,都將調息練到小之境了,哨子作爲一介凡人居然還能心有所

不過男人此時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裡,現在他面對的是良辰和景。果然過了一會兒,談清荷就忍不住吶出了一聲長長的尖,看來短兵相接的時刻到來了。這聲儘管有意剋制,但其中包含著的狂喜、滿足、索求、迷,顯然深深刺激到了男人,因此房中的男子沉沉低吼了一聲,正式進了攻堅戰。

寧小閒爲談清荷治傷時,就在這間房中,知道所用的牀是上好的酸枝木製的,結構細堅質重。然而此時這張牀也隨著主人的前後搖曳,很配合地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一時之間,息聲、低聲、撞擊聲、牀鋪的搖擺聲,還有一些曖|昧不明的聲響迴盪在房,奏一曲意迷之章。

窗外的姑娘畢竟未經人事,聽到裡面戰況越發激烈,心臟也跟著跳得咚咚直響,手抱住自己的臉,覺發燒般滾燙。

“既然有膽來聽,就不要讓人發現了。”長天突然說話,將嚇了一跳。在這種時刻,他的聲音仍然不急不徐、清朗平淡,像給兜頭潑下了一盆冷水,“斂住你的氣息,就當這是調息訓練好了。這種技藝原本在戰鬥中才能,現在你拿到這裡練……也是一樣的。”

“拿這檔子事當調息訓練!長天大人果然是英明。”窮奇不管不顧,照例拍了一句馬屁,隨後才正道,“主人,您若不想被發現就要趕斂氣。裡面這男子已經有所察覺,您心跳和呼吸聲都過快,再這樣下去會被人家當場逮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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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馬,哨子在這種時刻還能發現自己?不太相信。窮奇以事實說話:“您沒發現他衝刺的速度刻意放慢了麼,並且連息聲都屏住,顯然在辨聽其他靜。幸好房子有些狂,他一時還未能覺出你的位置。”

聽得面紅耳赤,但也知道窮奇說得有理,於是強行收攝了心神運行調息之。這功夫也當真有效,立刻使到了平靜。

哨子傾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出其他異常靜,倒是他的懈怠使得下的談清荷曼聲催促不已,於是撇開心頭的疑慮,重新賣力耕耘。談清荷大概是久曠之,越到後來越是,幾次忍不住尖呼出聲,都被哨子給擋了下來。可是越是抑,獲得的快樂就越是強烈而難以宣泄,時間一長,低中都帶上了泣之聲。

這聲音顯然對男子的刺激很大,因爲牀鋪的嘎吱聲明顯提速了。只聽哨子氣問道:“清荷,你可曾有別的男人?”裡裡外外的三個人都知道,他問的是談清荷自丈夫故後還有沒有找過其他男人。

談清荷此時已經迷而不自知,聞言泣道:“不曾,不曾!”

他低聲道:“好!”隨後低吼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談清荷再也忍不住快,放聲嘶

寧小閒撇了撇,心想:“什麼嘛,剛纔還讓談姐‘再找個如意郎君’,現在又問還有沒有別的男人,哨子哥也真是矯!”耳聽得裡面撕殺得太慘烈,只怕馬上要到尾聲,爬起來往回撤。此時不走,等裡面鳴金收兵了,哨子五恢復如常,還想要瞞過他可就不容易嘍。

如今手不錯,輕輕鬆鬆滾回了自己的小院,沒有驚任何人。

“商隊再過幾天就要離開巖城了。哨子會跟著一起走,還是留下來?”想了想,問長天。

“離開。”長天淡淡道,“這人上揹著,我看他跟隨商隊到,也未必就是自己的意願,或許不得已而爲之。若他以前定不下來,現在也不可能留在巖城。”

“談姐不能是他留下來的理由麼?”

窮奇和長天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於是明白了,心裡不替談清荷到有些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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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到談宅去吃早點,哨子當然早就溜了。看到談姐果然與平時不同,大概是新承雨的緣故,走路昂首,眉眼都盪漾著一春意,容貌比平時還要俏麗了三分。可惜,寧小閒知道哨子是不會留下來的,心中忍不住便爲嘆息。

巖城的第一批秋茶,幾日前其實就已經採收完畢,接下來的這幾日天公作,恰就是炒茶、製茶的好時機。茶會也在北區舉辦,即是將茶肆區和互市合二爲一作爲主辦場地。這個盛會爲期三日,主要便是讓手裡握有茶葉的茶農、茶商和各大商隊、遊販接洽商談。在寧小閒看來,這和華夏的各種博覽會類似,就是談買賣、籤協議的地方。莫說別的,單是能想出這種接洽方式的人,就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的腳步,現在都懷疑城主溫格是否也是穿越衆了。

走到茶會場地外,忍不住額讚歎:絕了!這裡居然還設了路障來收門票。但凡沒有商隊憑證的,每人要兩錢銀子。這標準雖不高,但看這裡肩接踵的人流量,就知道收上來的錢絕不會了。記得西方有一句話說,稅收的藝就是“拔最多的鵝,聽最的鵝”,總之便是要讓人心甘願,這巖城城主倒真有幾分這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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