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賊人嗎?!”
張德妃不覺微微作,冷笑道,“這宮裏頭誰不知道我邊的人手腳最幹淨,從來沒出過丟東西的事,賢妃姐姐那裏也是一樣,你這麽說,分明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小小年紀,用心這樣惡毒!來人,先將打二十個板子懲罰出言不遜!”隨著張德妃話音利落而下,一旁已經有太監取過荊,道一聲“得罪”,立刻便要打下去。
宮中懲罰人的荊,選取兩指的荊條,上麵還有無數倒刺,被打二十個板子,必定皮開綻!李未央冷冷一笑,竟然臂攔下太監手中的荊,喝道:“慢著!”
張德妃優雅地揚起細長的眼眸,喚道:“你敢反抗——”
李未央淡笑道:“娘娘說的哪裏話,未央當然不敢,未央的確人微言輕,娘娘不放在眼裏就算了,可是太後娘娘還在這裏,這案子縱然要審問,也該太後娘娘來審,或者皇後來審,娘娘居然要親自審問,如此越俎代庖,隻怕不妥吧!”憑借過去對太後的了解,在賭,賭太後不會想要死!賭太後對還有三分的欣賞!賭太後不會任由一個宮妃隨意置了!
張德妃麵目一變,意識到自己心急了,連忙道:“太後贖罪,臣妾一時——”
太後冷冷了一眼張德妃,德妃一怔,背後突然出了一層冷汗,怎麽忘了,太後可不是隨便糊弄的人!太後冷然地看著德妃低下頭去,隨後凝眸看著李未央,沉默不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有人稟報:“陛下駕到。”
眾人都是一愣,唯獨張德妃出的表在意料之中,因為皇帝就是派人請來的,李未央牙尖利,皇帝偏偏十分欣賞,今天就要讓皇帝看看,自己是如何從這丫頭的上搜出金簪的!
德妃和賢妃連忙起迎駕,皇帝見了們,略一點頭,道:“這是怎麽了?安平縣主不是進宮陪伴母後的嗎,怎麽鬧出了盜竊的事?”
德妃早已命人將事稟報過皇帝,此刻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本來也不敢驚擾聖駕,可是這件事實在嚴重,臣妾等人不敢做主,特意請了陛下和太後來。”
皇帝看麵發白,憐惜道:“自從狩獵回來,你的便格外弱些,今兒又是為了什麽,這樣的氣?”
德妃眼中有盈盈淚,別過頭去輕輕拭了拭眼角,方哽咽道:“宮中一直平安無事,誰知今日生了盜這樣見不得人的事。縣主在了別的也罷了,臣妾不能不顧恤著年紀小不懂事,送了也就是了。偏偏是陛下剛剛賞賜的金簪。”
皇帝頗為意外,看了一旁的賢妃一眼,問道:“金簪?”
賢妃的臉上出惋惜的神:“怕是縣主年紀小,眼皮淺,見那金簪上奐,一時了不該有的心思吧。”
這麽說,分明是落井下石了!李未央冷笑著看著兩個人作戲,何其有幸,同時得罪了兩個得寵的妃子!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卷了皇子們的爭鬥之中!賢妃恨是應該的,可是這個德妃,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難道拒絕了的兒子,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嗎,居然要用這麽拙劣的伎倆來陷害!
李未央不知道,在德妃的心中,拓跋玉就是天上的月亮,偏偏這月亮突然有一天跑過來告訴,他看上了微不足道的李未央,如果李未央識趣,德妃還會給一個側妃的位置,留著陪伴在拓跋玉的邊,偏偏竟然敢拒絕德妃的提議,甚至還敢反抗,這就是萬萬不能容忍的事了!再加上拓跋玉口口聲聲要迎娶為正妃,德妃不得不考慮到萬一李未央真的做了正妃,自己想要為拓跋玉娶進來的那些名門閨秀門便再也不能進門,那些一心為兒子謀求的勢力全都打了水漂。大凡天底下的母親,在麵對兒子的問題時,都是很不理智的!德妃每次看到李未央,都如同看到一刺,怎麽會不想拔掉呢!在看來,上一次不過是一時失手,這一次,是絕對不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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