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是有些奇怪。
珠見這人直盯著自己看,平心而論,錦二生的也是不錯的,算的上俊朗青年。隻是笑的若子一般。珠皺了皺眉,還是問:“這位公子,可知道府上蔣府小姐住在哪一?”
珠一問此話,錦二恍然大悟。他就說這小丫鬟看著怎麽這般眼,原是夫人邊的丫鬟。想到自家主子是個悶葫蘆子,不如曲線救國,從夫人這邊下手。便故意雙手抱,的看著珠壞笑道:“你說夫人啊,和我們主住在一塊兒。”
珠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錦二的“夫人”三個字上,也顧不得錦二稱蕭韶為“主子”,瞪大眼睛道:“什麽夫人?”
錦二覺得蔣阮為人狡猾狠辣,怎生邊的這個小丫鬟卻不甚機靈,一時起了壞心眼,笑道:“都睡在一起了,不是夫人是什麽?夫人昨日中了藥,可是我們主親自給解的……。哎喲!”
錦二故意將話說的曖昧不清,正說得起勁,冷不防就挨了珠一腳,珠從小在市井中長大,和後宅中那些滴滴的丫鬟不同,這一腳可是下了實打實的力氣,恰好又是錦二的關鍵部位。錦二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下`怒視珠。
珠毫不客氣的回瞪回去,罵道:“呸!下流胚子!什麽七八糟的玩意兒,再讓本姑娘聽到這些汙言穢語,仔細你裏的玩意兒從此不舉!”獅子一樣的衝錦二吼完,珠轉氣衝衝的走了。徒留錦二一人呆怔在原地。
他錯了,他就不該覺得夫人邊的丫鬟好欺負,夫人那般的人丫鬟怎麽會好欺負。廝——錦二痛的直冷氣。他為錦衛的小頭子,蕭韶的暗衛,又生的儀表堂堂,平日裏都隻有姑娘往他上撲的時候,沒想到今日竟會栽在一個小小的丫鬟上!死丫頭,錦二磨牙,再讓爺逮到你,爺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樹上錦三和錦一正磕著瓜子看戲,錦三道:“作死。惹惱了夫人的丫鬟,錦二離死也不遠了。”
錦一那張從錦二一模一樣的臉神未變,木訥的像塊石頭。錦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同是一樣的相貌,雙生子的怎麽能差別這樣大。一人整日表也沒有一個,一人卻跟街頭子一般風流。
……
且不說珠這頭如何,錦二裏的“夫人”和“主子”卻並非傳言中那般繾綣濃。蔣阮喝了一口荷葉糖水,錦英王府平日裏似乎是冷清慣了,也不曾有子來往過,林管家找了許久才找到能做糖水的廚子,做了幾道點心。
本想是討好未來的夫人,其實蔣阮自己不大吃的習慣這種甜食,錦英王府的下人對太過熱,饒是心中拒人千裏之外,麵上也隻得做溫和。
蕭韶坐在對麵,早晨的空氣本就新鮮,日頭斜斜的照過來,將他秀的側臉映得似乎鍍上一層金,黑袍上繡著金線麒麟,更襯得他清冷如玉,便是喝茶的模樣也是出刻骨中的優雅矜貴。
有些人便是什麽都不做,坐在那裏也是吸引人眼球的。蔣阮這幾日本已見得多了,見到此等景還是忍不住會微微失神。
低頭喝了一口糖水,有些甜,看向蕭韶道:“宣遊之事是你做的?”
蕭韶點頭。
蔣阮又問:“你將他首級送到陳妃麵前?”
蕭韶眸閃過一冷冽:“咎由自取。”
蔣阮將下放在杯沿上,蕭韶這般做,無非就是為了出氣。仔細看著麵前的青年,原來就覺得他幫了許多忙,然而這些日子心中微妙的覺越來越強烈,自不是傻子,重活一世,若是不明白心底的那點異樣究竟是什麽就算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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