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直覺,本能的揮刀衝著撲過來的黑影砍了下去。
眾人立刻圍了過來,將他們包裹在中間。梁希佑傻呆呆的回過頭,眼的是歐穆淋淋的肩膀,一陣反胃的覺湧上心頭,竟是暈了過去。
上虹吩咐大夫過來幫歐穆醫治,猛的抬頭,居然發現歐穆在笑。
歐穆無所謂的聳了忪肩膀,道:“沒事,就是被那頭畜生抓了下肩膀。”
上虹不認同的搖著頭,眉頭皺,道:“劉三怎麽幹的事!不知道從哪裏尋了頭野豬,他不知道這玩意麵積大積重,容易造誤傷呀!”
歐穆角微揚,他是真的不介意,比起戰場上的真刀真槍,這種抓傷算什麽。
“梁希佑醒了嗎?”
“還昏著呢,娘們似的。”上虹極其不了大宅門裏的小姐爺們。
“外麵下雨了?”歐穆回過頭,聽到了雨水拍打著樹葉的響聲,看起來雨還不小呢。
“是啊,稍後怎麽辦?”上虹探了探頭,用力的在他的傷口打了個結。
歐穆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雨太大,回去有危險,而且我們騎馬冒雨的話,梁希佑的子搞不好就染病了。這樣吧,等他醒了,跟他說在此留宿一晚,他們家可有需要通知的人?”歐穆幾乎是帶著悶笑聲說完全句,他不但要讓梁希宜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還是要讓懷著激之。梁希佑徹夜不歸,再加他還為梁希佑傷了,梁希宜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梁希佑不一會就清醒了,他深愧疚,若不是他纏著木大哥出來,木大哥本不會傷。他趴在地上,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給梁希宜寫信。洋洋灑灑一大片文字說的簡單點就是,我被大雨困在山裏,一起的人還有我的大恩人朋友木大哥。不用掛心。
不用掛心,梁希宜怎麽可能不掛心呢!
梁希宜沉著臉閱讀梁希佑的信函。信誓旦旦同祖父祖母保證,把梁希佑的看管權利要了過來,如今這麽冷的天,大雨瓢潑,他一句困在山裏就完了嗎?
梁希宜小心的打量眼前蓄著胡須的中年文士,他的明十分清明,舉止有禮卻帶著幾分傲然,怎麽可能會是梁希佑的朋友?
上虹同樣在關注梁希宜,小姑娘年齡不大卻善於掩飾心地的想法。對他恭敬客氣中卻帶著幾分疏離,聽說弟弟被困在山裏,立刻井然有序的安排了強壯家丁隨他一同上山。同時打包了幾件厚服,其中一件價值不菲的深錦袍,特意強調帶給他們家爺。
上虹隻是負責傳話,並未打算多留,所以很快就離開了。梁希宜著他遠去的背影,怒道:“把梁希佑邊的人全給我來!”
因為歐穆邊大多數是小廝,梁希佑喜歡模仿他,索將丫鬟婆子都扔在家裏。
梁希宜著眼前一大群花兒似的姑娘們,心裏就氣不打一來。
“姑娘,丁管事問這事要不要和國公爺說呢。”夏墨起簾子,問道。
梁希宜一怔,說:“祖父還沒睡嗎?”
夏墨搖了搖頭,如實說:“這兩日老太太神大好,下午同國公爺下棋還贏了兩局,國公爺不服氣要贏回來,現在還沒睡呢。”
梁希宜琢磨了一會,說:“算了,還是別告訴老太太啦。事已至此,多一個人知道也是跟著幹著急,正巧明日是不需要背書的日子,你再去囑咐下現在陪同上先生去山裏的家丁,讓他們雨停後立刻帶佑哥兒下山,小心伺候著,省得老太太看不到佑哥兒胡思想。哪怕佑哥兒病了,躺在家裏呢也比這樣在外麵讓人心裏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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