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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伯老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把死豬李氏帶回了建安伯府,當即就命人把大老爺夫婦、甄二伯統統了過來,至于小兒子,咳咳,那是個棒槌,從來不在商量事的人范圍。∷
“娘,發生了什麼事兒?您臉不大好,是不是累著了?”建安伯世子甄大老爺也是剛從洗三禮的酒宴上回來,說話還帶著酒氣。
甄二伯雖也喝了酒,瞧著還是那淡泊出塵的模樣。
往常建安伯老夫人最疼二兒子,可此刻見他不染凡俗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來,劈頭蓋臉罵道:“老二,你找的好媳婦兒,知不知道做了什麼事兒!”
一旁坐著的蔣氏耷拉著眼角,心中替小叔子抱不平。
老夫人,這媳婦哪是二叔找的,明明是當初您千挑萬選的呀,不是一直做蠢事嗎,到底是哪一件啊?
甄二伯也是被罵了個措手不及,無奈地了鼻子,溫聲道:“娘,您別氣,有話慢慢說,李氏哪里做得不對了,您對兒子說,回來兒子好好說。”
老夫人在鎮國公府被打了臉,心中窩火,聽二兒子這麼說,心中一酸,委屈道:“哪里做得不對了?就沒做過什麼明白事兒!”
這話說完,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了。
李氏平時小家子氣,說話事讓人看不過眼,可要說多惡毒的事兒,至明面上是沒做過的。爛泥扶不上墻的子。就是爹娘,管多了發現不管用,還灰心喪氣的,更何況老二這當夫君的。
幸虧老二子好,這麼多年下來也認了,不然到個脾氣的,兩口子天天吵,恐怕這把老骨頭早就被氣死了。
還是那句話,李氏平時再小家子氣,總不能塞回去回爐重造。誰讓當年踩了狗屎運。聘了回來呢?
老夫人深深自責著,心中拿定了主意,把李氏干的事說了一遍。
素來沉穩的蔣氏張大了,好一會兒沒有合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幸虧當時打定了主意。不同意侄子和五丫頭的事,看來果然是對的,有這麼個親娘。五丫頭就是金鑲鉆的,也不能要啊!
甄大老爺當場就拍了桌子:“蠢婦!毒婦!賤婦!”
一連說了三個“婦”,弄得老夫人和蔣氏拿眼斜他。
甄大老爺咳嗽一聲,扭頭對甄二伯道:“二弟,事已至此,李氏是不能再留了。”
見甄二伯挑眉,他沉著臉,直截了當道:“二弟,你別心。這要是發生在咱們府里,還能遮掩一二,可李氏把事捅到鎮國公府里去了,咱們總要給國公府一個代,不然以后還怎麼上門?人家一見了咱家人,就要想起李氏辦的蠢事,心里還不要唾上幾口。”
見甄二伯不語,接著道:“府上別人不提,五丫頭親事可是不能再拖了,要是休了李氏,對多大的影響?所以,李氏還是稱病吧,趁著病著的時間,抓把五丫頭的親事定下來。”
訂婚后,李氏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老夫人和蔣氏對視一眼。
說來也是巧了,近日那蕭將軍就會來提親……
“老二,你怎麼想?”老夫人起心腸問,語氣里已經是默認了甄大老爺的主意。
并不是心狠的,怪只怪李氏對看重的孫下手,實在是容不得了。
再者說,就是冰兒、玉兒有這麼個拖后的娘,還不如沒有!
甄二伯終于開了口:“李氏與兒子畢竟是夫妻一場,還生了冰兒和玉兒,沒有哪個兒在母親病重時出嫁是開心的。”
“二弟,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再心!”
甄二伯淡淡道:“娘,就讓李氏以后在家廟里禮佛吧。”
老夫人很不愿:“進家廟也是個辦法,可是你以后怎麼辦?”
李氏進家廟,還占著正妻的位置,那兒子豈不是要孤單一輩子?
甄二伯笑了笑:“兒子一個人過,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漓哥兒,以后就要娘多費心了。”
到底是一條人命,還生養了兩個兒,老夫人聽甄二伯這麼說,也不再堅持,點了頭。
李氏進家廟的結局似是要定下來,沒想到卻出了岔子。
李氏的丫鬟寒霜的一個兄弟,不知怎麼從伯府跑出去了,然后把李氏迫丫鬟買藥害人的事說了出去,不過半日,就人盡皆知。
于是,才在家廟住了半日的李氏又被接了出來,直接被休回了娘家。
清風堂里,甄妙著羅天珵,嘆口氣:“世子,你這是何必呢,知道你是為我出氣,可既然進了家廟,以后不出來禍害人,就夠了。現在被休棄,別的都好說,五妹該怎麼辦?”
青黛打翻了藥碗,隨后李氏形跡敗,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不是敏,實在是青黛的本事再清楚不過的。一個優秀的暗衛,會失手打翻了碗?
也沒問青黛,等羅天珵回來一問,他就痛快承認了。
羅天珵冷笑,毫無悔意:“皎皎,我沒那麼寬廣的心,放過想害我妻子的人,別說是李氏,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這話殺意騰騰,直說的甄妙心中一凜,莫名就想,要真是皇上得罪了我,你還真和皇上玩命啊?
仔細一想,他竟真像是做出這種事來的,不由出了一冷汗。
“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在家廟里躲清凈就完了?以后出嫁的閨帶著孩子回娘家,還能看上幾眼,呵呵,未免太便宜了!”
對于李氏那樣的人,被休,可比死了還難,他還要命人悄悄盯著,且不能讓死呢!
“至于五妹,你也莫擔心,很快就有人去伯府提親了。”
甄妙有些吃驚:“誰?”
羅天珵淡淡一笑:“蕭墨羽。”
“李氏被休,遠威候府還會去提親?”聽他講了來龍去脈,甄妙抿了問。
“別心了,你且等等,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建安伯府那邊,面對著威遠侯府派來的人,既驚且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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