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后的隨從們也全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郡公比起親王來還差了好幾級呢。
“如果是開國國公,本王還敬他三分,一個年輕郡公,哈哈,駙馬,駙馬算什麼?狗一樣的東西!還敢跟本王囂?你當本王是武元慶那等廢?”李元景不屑道。
武珝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安康郡公最近在長安聲名鵲起,名滿長安,圣眷深厚,卻沒想到李元景說起安康郡公的一臉不屑。
龍子龍孫確實有傲然和不屑的資本,像李元景本沒有再進一步的奢,只要不作死王位也不會丟,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怎麼辦?
怎麼辦?
武珝的心思飛轉,但是卻想不出任何辦法,只有深深的無力。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蘇程去宮里求陛下,除非陛下開口,否則沒人能救于水火之中。
蘇程會為了去求陛下嗎?
不知道。
就算蘇程肯為去求陛下,可是,蘇程本不在城里,他出城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就算蘇程知道了,還來得及嗎?
武珝心里突然有些絕起來,本瞧不上李元景,看著李元景那瞇瞇的眼神就覺得惡心,更不想去做李元景的妾侍。
這讓自驕傲的武珝本無法接,的夫君應該英俊瀟灑有濟世之才,而不是這樣只知縱聲的廢。
難道蘇程所說的前半生艱辛坎坷就是落李元景的魔掌嗎?那未免也太艱辛坎坷了!若是如此,那寧愿死了算了!
絕嗎?
絕!
但是,只有掙扎才會出現希。
絕之中,武珝反而冷靜了下來,堅定道:“我想王爺也想看到更的武珝吧,能不能容許我梳洗打扮一下自己!”
雖然很急,雖然很迫不及待,但是李元景聽了還是到驚喜,他當然喜歡更的人,所以他點頭道:“好,很好,你終于想通了!你放心,本王會好生疼你的!跟著本王,包你不盡的榮華富貴!”
“梳洗打扮?好,甚合本王之意,不過,最好不要讓本王等太久呦!”
楊氏聲道:“珝兒,你,你真的……”
武珝平靜道:“娘,進來幫我梳洗打扮一下吧!”
武珝轉走進了低矮的房子里,楊氏跟著走了進去,眼角已經了。
“珝兒,你真的要,要去荊王府嗎?”楊氏聲問道。
“我們有選擇嗎?我們三個弱子,能抵得過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侍衛?就算我不答應,荊王也會讓人把我綁了去!”武珝冷靜道。
楊氏再也忍不住了,泣道:“我們娘仨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好了娘,不要再哭了!”武珝低聲道:“我當然不是真的想梳洗打扮,我只是想拖延時間。”
“那會兒我去找安康郡公了,但是安康郡公出城去了莊子,所以才要梳洗打扮拖延時間,時間過去的久一些,他回城的可能更大。”
“娘,待會兒我被接走了之后,你記得一定快去安康郡公府求救!”
楊氏聽了驚訝道:“啊?去找安康郡公?他會管嗎?他敢管嗎?外面的可是親王啊!安康郡公畢竟只是郡公。”
蘇程會管嗎?武珝心里也沒底。
“這是我唯一的希了,娘,你不要被荊王嚇住了,雖然親王是比郡公的地位高,但是蘇程的圣眷卻勝過荊王!”武珝冷靜道。
“如果,蘇程宮去求陛下,只要陛下開了口,荊王也不敢違背。”
楊氏連連點頭道:“對,對,安康郡公打了元慶,皇帝都沒有追究,請他去求陛下一定可以的!”
外面,李元景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還有一個人更加急躁,那就是常三。
常三來到李元景邊低聲道:“王爺,怎麼還不行?不會又想弄什麼幺蛾子吧?”
李元景哼道:“能弄出什麼幺蛾子?還能翅飛了?”
雖然覺得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但是他也等的不耐煩了,高聲道:“到底好了沒有?別耽誤了吉時!”
吉時?武珝面上不住出了一嘲諷的意味。
“娘,他已經等的不耐了,沒法再拖下去了,你記得快去找安康郡公,兒的命就握在您手上了!”
說罷,武珝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出去。
原本一臉不耐煩的李元景頓時呆住了,太了!
剛剛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頓時,李元景所有的焦躁和不耐全都不翼而飛,一臉驚喜道:“我小人,你真是太了!”
啪!李元景一掌排在了常三的頭上:“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將本王的小人請上轎子!”
武珝緩緩走出了破敗的小院,后的母親和妹妹已經泣不聲,回頭著這破敗的小院,從未覺得原來這座破敗的小院竟然也讓如此不舍。
慢慢走上了轎子,在轎簾落下的那一刻,一滴淚從的臉龐落,一向冷靜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一切就給老天吧。
蘇程,你會來救我嗎?
李元景騎在馬上不斷的催促:“快點!快點!你們都沒吃飯嗎?為何走的這麼慢?”
轎子里的武珝本就不重,抬著轎子的轎夫們簡直健步如飛,然而這落在李元景的眼里還是太慢了。
因為李元景的一顆心早已就變得滾燙起來,他灼熱的目是不是向轎子,仿佛能看到里面那張傾國傾城的容。
這小人雖然還稍顯稚,但是卻比他的王府里任何一個沒人都要貌。
這小人馬上就是他的了,真想一下子飛到王府。
李元景抬起馬鞭重重的了一下,沒有落在馬上,而是落在了轎夫的上。
“快點!本王讓你們快點,聽到了沒有?”李元景呵斥道。
原本就健步如飛的轎夫又加快了一點,坐在轎子里的武珝一顆心正在慢慢下沉。
在武珝離開之后,一直泣的楊氏突然想起來要去找安康郡公,連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