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氣氛有些詭異,當奧爾夫現后想象中的激辯場面并沒有出現。
奧爾夫真的就像一個暮氣沉沉的老人,被黑人炮手猛烈的炮火得一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摔下懸崖。
雖然古德溫一直覺得自己穩勝券,但事態進展如此的順利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反而讓他的心中生出一不安的覺來。
奧爾夫再次環視了一遍周圍眾人,開口道,“沒錯,你們有理由到不滿,這的確是一段艱難的日子,無論對于你們還是我而言,都是如此,但是我要說的是,從今天起這些苦日子就要過去了,你們問我最近在干什麼,我想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
黑人炮手心中不詳的預越來越強烈,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讓奧爾夫繼續說下去,然而現在的他也找不出理由打斷對方,在投票前的陳述是每個人的自由,不可能只由他一個人單方面抨擊奧爾夫而不讓后者為自己辯解,于是古德溫也只能安自己大局已定,那些人都是他一個個爭取來的,其中不人還和他有利益互換,這樣的同盟應該會很穩定。
奧爾夫見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都被吸引了過來,這才滿意的開口道,“我和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認識了很長時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的過往從來沒有瞞過你們,是的,在來到海獅號之前我曾經跟隨加勒比海域最偉大的船長基德一起揚帆,直到他被捕,在倫敦被絞死,那些家伙抄了他的家,但是只找到了量的黃金和白銀。
“我知道你們肯定也聽說過相關的流言,說他將這些年劫掠到的東西都藏在了一個的地方,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傳言是真的。”
奧爾夫的話音剛落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基德的故事作為海盜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在1695年到1699年間他是整個加勒比海最強大的海盜,所駕駛的奎達夫商人號上擁有五十門火炮,強大的火力甚至讓許多民地海港都聞風喪膽,傳說短短五年時間中他就積累起了驚人的財富。
而在他死后這些財富下落不明,他的座駕奎達夫商人號也不知所蹤。
“自從基德死后我也一直在調查那份寶藏的下落,現在終于有了頭緒,有理由相信我們距離那份寶藏已經很近了。”
奧爾夫不得不等到眾人頭接耳的嗡嗡聲稍小后才繼續道,“原諒我之前一直瞞著你們,并非是因為不相信你們,而是擔心這消息被其他海盜聽到,但是現在,我不得不對你們坦白。”
奧爾夫說完終于了一眼不遠的古德溫,后者的脊背已經被汗水浸,臉慘白,就在三分鐘前他還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還是沒想到會被對方以這樣完全不講道理的方式翻盤,作為海盜他當然知道基德寶藏的力又多大。
連他在某一刻都忍不住怦然心,那其他人呢,他的那些盟友們呢,現在還有多人愿意站在他的邊,冒著可能失去一大份到手寶藏的風險將奧爾夫免職。
他謀劃了那麼久,為此不惜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的好人,對那些剛上船的新人噓寒問暖,忍其他盟友的奇葩條件和嗜好,而現在這一切付出都失去意義了,奧爾夫實在不甘心,就像溺水者拼命的想抓住最后一稻草,他開口道,“投票,還有投票……我還沒輸。”
然而奧爾夫最后一句話將他剩下的希也徹底擊碎了,“現在,誰愿意和我一起揚帆,去追逐那份傳說中的寶藏?!”
海盜們在沉默了幾秒后突然發出一陣歡呼,一起高喊著,“寶藏!寶藏!!寶藏!!!”在這一刻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狂熱之,再沒有人去看一眼另一邊失魂落魄的黑人炮手,這一刻古德溫就像是被全世界都棄了一樣。
…………
“結果出來了!”馬爾文第一時間從甲板上沖下來,對船艙里正在做著俯臥撐的張恒道,“結果出來了,古德溫勝券在握,但是奧爾夫先生只用了幾句話就把局勢徹底扭轉,你沒看到古德溫最后的臉,我都有點心疼他了。”
農場主之子頓了頓又興道,“還有,我們這次要發財了!你知道那個基德的家伙嗎,就是那個大海盜,我聽說他被執行絞刑的時候倫敦有半座城的人都跑去圍觀,而我們現在就要去尋找他留下的寶藏了!”
馬爾文看了眼四周又把聲音低道,“被那群海盜綁了以后,說實話我每天都覺得度日如年,但是現在,我開始覺得這或許不是什麼壞事了,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們登上這艘船。”
“呵。”
農場主之子瞪大了眼睛,“呵是什麼意思,想一想,大海盜王留下的寶藏,你難道就不激嗎?之前在甲板上我就在想分到錢后要怎麼花了,我要在波士頓買兩個種植園,再買上一群黑奴,然后把剩下的錢就全部拿出來花天酒地,你知道嗎,伎院里那個黛西的人總是瞧不起我,就連服務的時候也不上心,我拿到錢后就……”
“馬爾文,”張恒做完最后一個俯臥撐,起了把脖子上的汗水,開口打斷了農場主之子的夢,“你還沒見到那份寶藏,等你見到了再想要干什麼也不遲。”
“抱歉,”農場主之子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主要是甲板上的氣氛太過火熱,大家被基德寶藏這四個字所刺激,神都在狀態中。
這也讓張恒的心中生出了一警惕,他雖然不支持古德溫,但并不意味著他覺得后者的擔憂就沒有道理,奧爾夫這個舵手的確和船長走的太近,這對船上的其他人來說并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這一次奧爾夫也讓他見識到了一個經驗老道的舵手是如何縱船員緒的。
一個強勢的船長再加上一個老謀深算的舵手,他們對這艘船的掌控力遠比很多人想象中的還要強。
和他們相比古德溫就像是個牙牙學語的兒一樣,雙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從古德溫決定挑戰奧爾夫的那一刻起,他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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