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誰在胡說，可以馬上用事實證明。”顧念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能證明你有個非婚生兒子，你卻無法證明你沒有。”

“我說沒有就沒有！”議員乙厲荏地拍起了桌子，頗有要和顧念之打一架的意思。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算老幾，把自己當盤菜了。”顧念之手指翻飛，在筆記本電腦上打著字，說：“這種事也是你想否認就否認的？以為自己是議員就天然代表著正義，可以一手遮天了？”

“做個親子鑒定有多難？你莫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知道現代社會有親子鑒定這個東西吧？”

顧念之譏嘲說道，邊那縷若有若無的笑容簡直讓議員乙恨不得一刀捅進的口。

確實，要證實他有私生子是很容易的，只要做DNA親子鑒定。

可議員乙要證明自己沒有這個私生子，可是不容易。

他就算現在把兒子給殺了，只要沒有馬上挫骨揚灰，還是能夠驗證親子關系的。

議員乙臉上的不控制的搐起來，臉十分難看，可是他再也想不出反駁顧念之的話，只能瞪著霍紹恒，手指著他大聲說：“你們這是故意打擊報復！因為我說出了真相！”

“你說出了真相？就憑左清弘在高能理所，就說這件事跟霍將有關？”顧念之扯了扯角，“那你是議院員，如果我有證明你通敵賣國，那是不是整個議院都跟你通敵賣國有關系？”

“還是那句話，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左清弘是宋士指使的，你就是在攀誣誹謗。我是宋士的代表律師，我可以馬上告你。”

“至于說那兩名國現役特種兵是霍將的手下，如果是真的，那是霍將的功勞。”

“如果是假的，那你就是在污蔑國軍方我跟你講。”顧念之不知不覺用起了路近的口頭禪，“連國軍方都不會承認，你就著急忙慌地給你心目中的人類燈塔抹黑了，你這是左右不討好啊。”

說來說去，怎麼說都是議員乙不對。

路近在電視前看得心花怒放，指了指電視，又反手指了指自己，對路遠得意地說：“看見不？這姑娘，我兒！”

趾高氣昂地都快上天了。

不過路遠這一次卻沒有反駁，而是笑了起來，眼角勾起深深的紋路。

他點了點頭，說：“路教授，別的事我不羨慕你，但是你有這個兒，確實可以吹一輩子，我自愧不如。”

路近笑得見牙不見眼，心很好地說：“如果你想要一個聰明可的孩子，我可以幫你做基因編輯，盡量讓聰明伶俐。可是一定沒有念之厲害，是我的神來之筆，我就算再做一千次，一萬次實驗，也無法再做出一個像念之這樣的完基因。”

“……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科學實驗上的有些時代發現，都是在巧合中實現的。

路近知道這個實驗也是。

路遠卻只是輕聲笑了一下，搖頭說：“多謝了，我和錦寧沒打算要孩子。”

路近：“……”

正想好好勸勸，路遠又說：“錦寧和我都是一把年紀了，我們只想好好在一起，二人世界。”

路近：“……”

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電燈泡”質，訕訕地撥弄著手機，說：“……我看完直播就回去。”

不打擾路遠和宋錦寧的二人世界。

路遠哈哈笑了起來：“路教授你別想多了，我就是這麼一說，當然，等下看完直播，我送你去紹恒的邸，再去接錦寧，一起去紹恒那邊吃飯。”

路近這才又高興起來，跟路遠一起看電視。

……

議會的質詢會場里，因為議員乙的突發況，很是糟糟的。

那個骨瘦如柴的記者見勢不妙，一臉沉重的站起來，對顧念之說：“顧首席，剛才兩位議員先生是就事論事，你怎麼能打他們呢？這是不讓我們說話？不讓我們質詢嗎？”

顧念之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了扣，語重心長地說：“記者同志，我是在阻止他們造謠，不是不讓他們質詢。你呢？也要繼續散布不實消息嗎？”

“我怎麼是在造謠？你說話要講證據！”記者自忖也是有份的人，被顧念之說得臉上過不去，也沉下臉，要跟顧念之辯論一番。

“說話沒有證據，就是在造謠，你也很清楚嘛。”顧念之輕笑起來，往后坐直了子，徐徐說：“Evelyn Beatrice Hall士在給法國政治學家伏爾泰寫自傳的時候寫過一句話，我雖然不同意你的意見，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是對伏爾泰政治思想的表達。”

“可惜的是，后來的人以訛傳訛，都說這句話是伏爾泰說的。其實并不是。”

“不過呢，我跟這位Evelyn士不同，我不同意你的話，也不捍衛你說假話的權利。造謠誹謗是犯法的。”

記者不紅了臉，脖子上青筋直，顯得的骨架更加明顯。

梗著脖子繼續說：“我哪里是造謠了？我明明是在質詢！如果你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跟廣大的電視觀眾說清楚！難道不是你們遮遮掩掩，才讓這麼謠言有傳播的土壤嗎？！”

顧念之收起笑容，嚴肅地說：“謠言只在沒腦子的人中傳播，有腦子的人會自己分辨真假。所以謠言是否有傳播的土壤，跟真相沒有任何關系。”

“再說了，你要什麼真相？你是不相信國家電視臺的案通報？還是不相信高級軍事法院的判決？”

“這兩樣東西都是公開的，有理有據，事實擺在面前，你還要裝瞎，說沒有真相，那我也沒辦法了。”

“沒人能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沒人能說服一個裝傻的人。”

顧念之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表示了蔑視和不屑。

記者就是要反駁國家電視臺的案通報，立即說：“你能證明電視臺播出的案通報是真的嗎？”

顧念之更加好笑了，一只胳膊橫放到面子的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位記者說：“你是說電視臺播出的案通報是假的？據誰主張，誰舉證原則，你給大家證明為什麼案通報是假的吧。”

記者大急，握著拳頭說：“你先證明是真的！”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了。”顧念之啼笑皆非地看著這位有名氣的記者，“事實證據都擺在案通報里，已經證明是真的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說不是真的，難道不應該你拿證據證明是真的嗎？”記者習慣了自己一句話，別人就不得不為自己分辨。

可是在顧念之這里行不通。

當然本來就不是一般普通人，的專業素養比記者采訪過的所有人都要高。

顧念之幾乎立即翻臉了，沉聲說：“我還說你是國外間諜呢，你能證明你不是嗎？你說句話別人就得為自己辯護，你真當自己是最高法院大法？”

這句話讓記者暴跳如雷，“我會是間諜？！你拿出證據！不然我告你誹謗！”

顧念之立即接下話茬，笑瞇瞇地說：“對啊，我提出的觀點，我得證明。同理可證，你說案通報是假的，也要你來證明。所以不要再追著我要證據，來證明你的觀點了，純屬浪費大家的時間。”

不管在哪種場合，想懟贏顧念之，至今還沒人功過。

霍紹恒一直沒有說話了，但是他的目就沒有離開過顧念之的臉。

目中的不加掩飾，好像這大廳里所有人都是不存在的，只有兩人置在時間的荒野里，手挽著手，相依為命，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

當鏡頭最后一次轉到霍紹恒上的時候，他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視線，頓時在那些CP中驚起一片沙雕。

【我踏馬吹霍顧CP一萬年！】。

【樓上讓開！讓我來！我專業吹鼓手！】。

【那眼神絕了！雖然沒有看著我，但我看一眼就覺得自己也吧嗒一聲掉坑里了！】【扶朕起來！朕還能繼續摳糖！】顧念之也看向霍紹恒，點漆般的雙眸微微一閃。

霍紹恒這個鋼鐵直男一向很吝嗇自己的緒表達，但偶爾這樣放縱一下，簡直能要了的命……

顧念之很沒出息地微微紅了臉，玉白的面容上飛起淡淡淺紅，像是月下菡萏初開映出的一抹紅暈。

霍紹恒這時才開口說：“今天的質詢讓我大開眼界，這種事我從來沒有經歷，如果有說錯話的地方，希各位指正。”

他的謙遜立刻得到大家更多的好，而且有顧念之在旁邊，想挑他刺的人也不敢造次了。

還是那句話，有顧首席在這里，除非你有鐵證，否則捕風捉影的話說出來，只會自取其辱。

看著會議廳里大部分人臉上出和善的笑意，霍紹恒又說：“謝大家對我們的關心和護，借著這個機會，我也對大家，對電視機前和手機前面的所有觀眾說一聲，我和顧念之首席已經確定了婚期。六個月后，我會和念之舉行婚禮，到時候再給大家發糖。”

他剛一說完，大廳里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霍顧CP黨這時一個個已經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說早上顧首席的博怎麼突然發糖了！原來更大的糖在這里啊啊啊啊啊！！！！】。

【樓上沒見識！這哪里是糖，這是了的糖啊！說好的建國后不能呢！！！】。

【霍將親自發糖！直男的糖，這種是最頂級了的吧？？？】。

【那還用說？你對直男話水平有什麼誤解？最頂級的不過就是一句我要跟你結婚。土啦吧唧，可是朕喜歡啊啊啊啊！！！】。

……

議會的質詢結束之后，霍紹恒和趙良澤、世雄上車準備回邸。

車剛開出議會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季上將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紹恒，來軍部總部地下會議室，我們幾個老頭子有話要問你。”

霍紹恒淡淡應了一聲：“是，首長。”

他聽著季上將的聲音很是不虞，好像有事發生。

“去軍部總部地下會議室。”霍紹恒對司機下達命令。

范建立刻打著方向盤，轉向去軍部總部的方向。

沒過多久，霍紹恒的車停在軍部總部大樓前面。

季上將說的地下會議室，就在這棟大樓的地下六層。

這個地方也是帝國幾個絕地點之一，以前防空，現在安防地區，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法。

霍紹恒坐著電梯往下來到會議室門前。

趙良澤和世雄兩個人連下去的資格都沒有，只有兩人分工，一個等在電梯門前，一個等在樓梯口，為霍紹恒放哨。

同時這里也有別人的生活書候在這里。

世雄隨意瞥了一眼，就看見了軍部最高委員會那幾個最重要員的生活書和警衛員都在這里。

他踱到季上將的生活書跟前，拿出一支煙遞過去，笑著說：“您也在啊？嘗嘗這個？等多久了？”

那人一看是自己喜歡的特供煙，不客氣地拿過來，立刻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用手搔搔頭皮，像是不經意地說：“也沒多久，我們前腳剛到，你們后腳就到了。”

世雄放了心。

也都是剛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此時霍紹恒已經站在了會議室里的講臺后面，別的人坐著，就他一個人站著。

不過這個架勢不像是開會做演講，而是被審判。

霍紹恒在心里好笑，心想如果顧念之在這里，大概又要發飆了……

他的神異常輕松鎮定，一點都沒有力山大，小船不可重載的惶惶然。

季上將戴著老花鏡，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見他神態自若，氣勢不變，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表還是沒有變，依然是板著臉，好像在生氣的樣子。

另外幾個人也都面無表地看著他，似乎對他有些不滿。

霍紹恒鎮定自若地等了一會兒，才說：“各位上將首長，請問我來有事嗎？”

“你說呢？”季上將站了起來，走過去把一張紙放到霍紹恒面前，“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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