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看著江氏這上不得臺面的樣子就來氣,還想著拉三房一把,大房呢,沒想到三房這般不爭氣,給機會都抓不住。
只得揮揮手:“算了,算了,給我滾回屋里去,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說著,就打算將放好了謝禮的背簍背起來。
被王永珠搶先了一步,自從服用了那個大力丸,連石頭都能踹,別說一個背簍了,小意思啦!
張婆子角笑開了花,閨這是孝順自己啊,不知王永珠如今是力大無窮,只擔心閨一貫養,還從來沒干過這種重活呢:“哎呦,我的乖乖,我知道你孝順娘,可這種重活你哪里干過,快放著我來。別把筋閃著了!”
說著就要把背簍接過來。
王永珠讓開張婆子的手。抬步就往外走:“娘,沒事,我背得,走吧。”
母倆親親熱熱的走遠了。
直到看不到婆婆和小姑子的背影了,江氏才松了口氣,往三房的廂房里走。
沒走兩步,就被金花攔住了。
金花臉上帶著一的怒氣,低聲問:“娘,你明知道是要抬舉我們三房,你為啥還躲了?”
實在是不明白,難得看中三房,不管是為了啥。 。可只要能在面前臉,能讓給三房多分一點吃的,讓娘,自己還有兩個弟弟能吃飽,為什麼不干?
江氏左右看看沒人,才小心的拉著金花進了屋,小聲的道:“娘知道,你抬舉我們三房,是想著你大伯和大伯娘。可好歹我們三房以前過你大伯的恩惠,咋能現在他們一頭?那不是忘恩負義麼?再者你也不想想,金斗和金壺都大了,我要是順著你跟你大伯娘作對,將來,你兩個弟弟可咋辦?總還指著金斗和金壺將來幫他們一把——”
金花的眼淚都下來了,憤憤地一把甩開江氏的手:“娘這話我卻不懂,大伯他們一家著我們三房多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抬舉我們。。我們只要沒有壞心思,不去跟大伯他們使壞,有什麼不好?就算要著大伯他們,有咱們在中間,還能替大伯他們緩緩!也算是還了大伯往日的恩,這樣不是更好?娘這樣一下子就拒絕了,能幫得上大伯他們嗎?還讓越發的看不起咱們三房!
娘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金盤和金勺,可娘也不想想,大哥和二哥他們的親弟弟是金罐,人家有什麼好,不想著自己親弟弟,會想著咱們?若真想著咱們,以前這麼多年,咋也沒看到大哥二哥為咱們抱個不平?如今可好,消減了吃食,咱們三房本就沒人管,前些日子有老姑好心照顧著,算是吃了幾天飽飯。您為了不得罪大伯和大伯娘,就寧愿得罪和老姑?不就是仗著老姑如今好子麼?娘卻不想想,要是真的得罪了老姑,以老姑的力氣,咱們三房誰能得住老姑一腳?到時候難道大伯他們會替咱們家說話不?”
江氏慌了手腳,哎呀,剛才只顧著怕小姑子的武力,所以不敢跟小姑子靠太近,這忘記了,不靠近小姑子,被小姑子誤會是要偏向大房,萬一起個手腳來,自己這娘幾個,捆起來也不夠小姑子一腳的呀。
楞了半天才道:“娘剛才不是被你老姑嚇到了沒,沒想到這茬。咋辦,你說娘現在追上去,說愿意還行不行?”
金花又急又氣,直跺腳:“娘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啥用,真是的,算了,我去跟老姑和解釋——”
說完,抹一把眼淚就往外跑。
江氏在后面跌腳,想追回來,又怕鬧大了,驚了別人,倒不好了,只得回到屋里,拿著繡花針,卻心神不寧,一針也下不去。
王永珠和張婆子沒走出多遠,就聽到后面金花的聲音:“。老姑,等等我——”
回頭,金花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追上來。
“金花這是咋了?”王永珠扭頭問張婆子。
張婆子翻個白眼:“能咋了?估計跟老三家的慪氣了唄!”
對于三房一家子,張婆子是沒啥指了,老三家的就是個面泥似的人,隨便,幾個孩子又還小,平日里被老三拘著,也看不出好歹來。
以前覺得這隨便好,現在,想在家里找個能著大房林氏的人的時候,這面泥一樣的子就不中用了。
金花跑到兩人面前。 。抹一把眼淚,“,我跟你們一起去。”
張婆子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金花,這當娘的膽子小不敢去,這當閨的倒是膽子的。
王永珠也驚訝,不過大人之間的事,沒必要把孩子拉下水,更何況張婆子和林氏這個戰斗力,金花一個小丫頭上陣,不是炮灰是啥?
家里的孩子,除了金罐有些不太好的病,其余的都還不錯,尤其是金花這丫頭,在王永珠眼里,比金斗他們都還強些。
看著金花眼睛通紅,卻倔強地樣子,王永珠覺得還是給找個借口:“金花,我們是去做正事的,不是去玩的。你娘剛才好像不太舒服,你要不要回去陪陪你娘?”
希這丫頭能明白自己的好心。。麻溜的轉回家,何必跟大人的事攪和在一起。
金花倔強的搖頭:“我不回去,我就要跟著和姑!我知道讓我娘陪著去,是抬舉我們三房,我娘膽子小,怕做不好,倒壞了事!所以我來,我不怕,只要吩咐,我什麼都肯做,就是不會,教教我,我也就會了!”
喲~有意思,老三家的這是一只鵪鶉養了只家雀出來了?張婆子倒是笑了。
而且這話的意思是,江氏其實是愿意的,只是怕自己做不好?
也是,就那弱子,想來也做不來。
倒是金花這丫頭,以前沒看出來,還有這份膽。
要知道,如果真是江氏代來,肯定說了啥的,江氏子,可人不傻,自己的心思,肯定能看出來,還能將閨推出來,倒有些意思。
江氏記恩,知道,老大接濟三房,也知道。
反正不管咋樣,那點東西都是老王家自己的孩子吃掉的,是誰吃掉的,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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